第九章 盗匪穿堂风
出了安和郡，北地就有一些危险，因为苏州三百万人口有三分之二都在安和郡和白马郡，北方四郡有一个草原画地作为羌族栖息地，汉人稀少。有一个作为军镇，很少有普通居民，剩下的两个经过天灾和劫掠可谓是人烟稀少、盗匪丛生。 由于肃州特殊的地貌，这里的盗贼不是像中原和南方的那种山林绿林好汉，而多是据地在一些废弃村落里的马匪。 这些贼人很多原来甚至都是良民，但是迫于生活聚居在一起成为马匪，劫掠过往的商队。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力量不会太强，而且一般有选择目标。 上次松寒几人来羌域，快马疾驰而过，不仅看上去没油水，而且各个携带兵刃，一般的马匪不会选择这种目标。 而这次带了这么多护卫又有这么多的货物，怕是畏惧力量者有之、感到很肥想要一口吞下者有之。不过松寒并不畏惧这些挑战，到了更前面的白马郡，还有羌族的族人在那里做雇佣兵，到时候出示羌族给的标记，还可以低价雇佣很多护卫。 所以松寒是一点都不担心之后的安保问题，只是在去白马郡的路上就有很多所谓的“官不管”地带，所以还是需要谨慎做事。 肃州最出名的马匪就是“穿堂风”，什么是“穿堂风”？就是你可以感觉到但是看不见，来无影去无踪的盗匪。 这伙子盗匪通常专门选一些有一些实力的商队下手，抢夺完就走，也不杀很多人，等商队放弃抵抗就搜走所有的便携的财务，旋风般溜走。来无影去无踪，人称“穿堂风”。 而在出了安和郡到白马郡的这一段距离，现在就是“穿堂风”和一些小的马匪团伙在掌控，虽然“穿堂风”凶名赫赫，但是松家的商队其实并不虚的。 松家在肃州贩卖马匹也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穿堂风”也是最近十年才出现的，作为经验丰富的商队，对付这种马贼其实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松寒骑着马在队伍的中前部看着四周，时时刻刻都没有失却警惕心。 这段路不是完全的平原路段，而是有许多的山路的路段。肃州的山和艰难地区的不同，不具备太多的茂密的森林和复杂的环境。更多的是诸如峡谷、裂谷、悬崖之类的地形，当然也有低矮的灌木，但是不是非常能遮掩人的身躯。 所以为什么这里的盗贼基本上都是以马贼为主，很难隐藏身型就不隐藏，基本上就以快速冲击队伍和砍杀有生力量作为制胜的法宝。 这不，看着远处的烟尘开始翻滚，松寒就立刻警惕了起来。大喊道：“全体戒备！下马列队！” 果然不一会儿，充当眼子的几名护卫，包括李晨就快速骑着马返回，大喊：“一伙儿马贼正在靠近，大约五十人！大约五十人！” 松家的护卫再极短的时间之内，把囤货的车子横放，作为马拒，然后围成一个圆阵，作出防御的架势。 大多的护卫都躲在车厢之后，其实是为了躲避箭矢，因为马贼往往箭术不凡。而能够使用弓箭的护卫则是在一些盾牌的保护下站了起来。包括松寒也是如此，毕竟作为目前队伍里箭术最好的一个人，必须要站出来到包围货物的第一线。 这些一连串动作十分的熟练，可以看出平时的训练有素和经验丰富。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有数十名身穿黑色布衣，面带面罩，腰佩弯刀，手拿弓箭的马贼风驰电掣的赶到。 看到这个商队这样的阵势，马贼也感受到了遭遇经验丰富的商队的不好对付。于是马贼们也都变换队形，以中速绕着商队跑，很像是狼群猎杀之时的队形。 马贼们纷纷取出箭矢，他们的打算就是在围剿中撕扯护卫们的队形，用弓箭射杀冒头的护卫，击垮松家商队的信心。 在马贼的环绕下，松家的队伍非常的谨慎，都不冒头。松寒猫着腰躲在一个厚木盾的后面，慢慢取出一根箭矢搭在弓弦上。 通过气运视野，松寒一看就看到了哪个马贼是首领。通过松寒“鹰眼”的放大，松寒可以看清那个首领是左眼有一个刀疤的刀疤男，眼睛小而细长，但是因为有面巾，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子。 不过通过对他本命和内运的观察，这名白中带红的首领是一名武术高手。看他的武运像一根小蛇一般缠绕着本命，按照松寒的估计，这个首领的武功可能比自己还要超出一些，如此一来就不能贸然出手。 虽然松寒的射术已经非常精湛，但是这样的武功很可能就能躲过去，失去了第一下偷袭的先机，就更难射中。也不能射杀其余的小喽啰，暴露自己的实力，引起警惕。 这时，队伍的外侧马贼和护卫已经厮杀起来了，虽然马贼的武功往往高出一筹，但是在护卫们的布阵之下，马贼的优势发挥不出来，也只能撕扯阵型，在外围和护卫发生裂度不高的砍杀。 这时候松寒发现首领已经绕到了队伍的后面，障碍比较少的地方，一挡、一劈，砍死了一个护卫想要突进阵型。 松寒灵光一闪，大叫一声：“李晨，赶紧给我去车队后面挡住。” “我...” “赶紧给我滚过去，别磨磨唧唧的。” 李晨不情不愿的跑到队伍后面协助放手，刚好此时马贼首领一刀劈下来。松寒知道他实力不凡，李晨可不知道，只是横刀抵挡。 “乒”的一声，李晨没有料到这个人的力气这么大，一下子手中的长刀就被劈飞出去。 李晨立刻吓出一身冷汗，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马贼首领的连环第二刀。李晨的境况可以说非常的危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福运突然少了一块，马贼的本命突然蒙上了一片阴影，李晨突然福至心灵，翻身过来，迅速往前爬窜，硬挺着屁股上挨了一刀，抓起一把沙子正正的撒在马贼首领的脸上。 这时候，之前好像一直无所事事的松寒突然凌厉起来，在“鹰眼”的帮助下，迅速拉开弓弦，瞄准了马贼的喉咙。 “咻”的一声，长箭建功，一招见血。马贼首领似是不置信般，不敢相信自己还没有杀几个人就死在了这里，一脸惊诧的倒了下去。 首领一死，马贼忽然就有些骚乱，不过这群马贼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并没有退缩，反而是放弃了放血战术，一股脑儿的冲了上来。 不过没了武功最高的首领以及严密的阵型，松寒根本不把眼前的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专门挑队伍里面看上去命格较高的人射箭。 没有很高的武功护体，基本上马贼们就是被松寒肆意发挥的肉鸡，等到松寒箭筒去了一半的时候马贼已经开始混乱，在呼号中准备退却。 这时候松寒大叫一声：“所有人上马掩杀盗贼！” 一直给松寒举盾的朱玉，立刻翻身上马，一马当先，砍杀了一个想要逃跑的马贼。其余的护卫也纷纷效仿，翻身上马，向逐渐溃逃的马贼追杀过去，会弓箭的还在背后朝着马贼们射箭。 不一会儿，马贼逃散一空，留下几十具尸体，也只逃走了十几名马贼。松寒一声长啸之后，所有的护卫回头。 松寒响声道：“打扫战场！先收敛好兄弟们的尸首，火化把骨灰带回去好生安葬，松家都会有抚恤的。收拾财物上交，统一分配战利品，把所有的尸体枭首！都是些悬赏人物，都可以换银子。” 虽然有伤亡，但是听说到能分银子，护卫们都欢呼起来。 这场遭遇战松家的护卫阵亡七人，重伤无，轻伤也不多，就是李晨被砍伤了屁股，只能在板车上行路了。松家的抚恤可不低，基本上都是十亩良田纹银白两，几乎比大齐的正规军抚恤还要高一倍，更何况都没有官员克扣抚恤，护卫们必然用心用力。 火化尸体的时候，所有人围着火堆默默的哀悼，有几个经验不多的护卫眼睛都红了。 这时候，朱玉凑到松寒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松寒有些诧异：“哦？他的人头值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