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五十六章 璃玥1
莫云深一点都不生气,他三岁的时候姜蝉就来到他身边,彼此作伴十几年,自然什么话都说得。再说了这是长辈,他成长成现在这样,这位可是功不可没。 谁让这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跟他讲什么厚黑学的? “真羡慕我爸啊,我妈那么个傻白甜,就这么落我爸手里了。”莫云深叹了口气:“我也想要个小甜甜,我要求不高,有我妈的一半就好。” 姜蝉:“那你这要求有点高,你妈的一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达到的。你妈妈虽然心性简单了些,但是为人执着,静得下心来做事,她认定一件事就会坚定不移的去做。” “但是现在这个世界人心浮躁,真的静得下心来做事的人太少了。” 莫云深:“姑姑你对我妈妈评价这么高啊?” 姜蝉:“我只是实事求是,你妈妈为了钻研点心,能够同样的事情重复百遍千遍,没有点恒心毅力,哪里能够坚持下来?” 莫云深:“所以啊,我妈妈那样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也就便宜我爸了。” 姜蝉:“说不上谁便宜谁,你妈妈那样的性子终究太过绵软,需要的或许正是你爸那样强势的人,这样才能够护得住她。” “这倒是,我爸把我妈看的多紧?恨不得拴在他的皮带上,上次他和我妈出去,还有人当着他的面跟我妈搭讪,气的他回来生了好久的闷气。” 想到父母十多年如一日的甜蜜,莫云深的眉眼更加柔和。他羡慕父母的感情,但却从来不幻想他的爱情,缘分这东西,遇到了自然就遇到了。 张潇生活美满幸福,那边刘国明经历了一番人生的波动后也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比起上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来,他无疑成长了许多。 在看过刘国明的现状后,张潇的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了。重来一次固然是她先放弃了刘国明,可从心而论,刘国明也不容易。 如今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归宿,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至于钱红梅,她的名声在那一片早就坏了,失去了钱志国的庇护,她在这个社会基本上寸步难行。 得知钱红梅过的不好,张潇长长的舒了口气,“姑姑,看到她过的不好,我居然不觉得开心,只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可悲。” 姜蝉:“那是她自己作出来的结果,我从来都不同情她。她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性子,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张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做人应该善良。” 姜蝉:“可善良应该要有棱角,你之前就是太过纯善,人善被人欺,你已经用一辈子去验证了这件事。” 张潇:“我明白姑姑的意思,我的性格已经这样,改不过来了。我庆幸我这辈子遇到的是姑姑和晋廷,有你们护着我,我才能够安安心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姜蝉其实很喜欢和张潇这样的人相处,因为她们心思纯善心性简单,和这样的人相处简单没有压力,在她们身边很放松。 “总算舍得回来了?”姜蝉刚刚出现在任务堂,清源就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蹦了出来。她抱着小手臂,小脸鼓鼓的瞪着姜蝉。 若是只看她这副打扮,姜蝉会觉得非常可爱,可想到这位可爱的外表之下藏着的都是各种坏水儿,那层可爱的滤镜顿时就碎成了各种渣渣。 “我才刚回来,你就催我,就不能让我歇歇?”姜蝉拨弄了下清源的裙角,别说这宫装确实挺好看的。 清源:“你都歇了几十年了,那小世界都没用到你出手。” 姜蝉无奈:“祖宗,我去还不成吗?” 清源的眼睛噌的就亮了:“你是不是想接下魔女的委托?我看你之前一直在看这个任务。” 姜蝉瞟了她一眼:“你可真鸡贼啊,不过我确实对这个魔女很感兴趣。都说不两立,可立场不是因为出身,而是因为作为。” 清源:“就喜欢和你说话,可惜看透这点的人太少了。这个小魔女非常慷慨,她不仅给了我一双眼睛,还允诺将无尽深渊的煞气给我。” 姜蝉狐疑:“给了你眼睛,她用什么?魔族的眼睛可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 清源:“这小丫头心气高,那双眼睛她嫌弃别人用过了,我不嫌弃。在净明泉里荡涤干净了,一样能用。” 姜蝉:“所以这是你重铸肉身要用的?” 清源:“没错,想要重铸肉身,没有双眼睛怎么行?这小丫头的眼睛勉勉强强能用吧。” 姜蝉:“你啊你,要的东西还挺刁钻。” 清源笑嘻嘻的凑近姜蝉;“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小蝉……婳婳……” 看着扭麻花样的清源,姜蝉无奈:“我打算先将这段时间的小成果做出来的。” 清源:“现在去呗,去嘛……反正那些东西你回来再弄也不迟!” 姜蝉没辙,知道这次是避无可避了,她点了点清源的脑门儿:“你啊,真不让我省心。” 话音未落,她捏碎璃玥的灵魂光球,她和021齐齐消失在任务堂内。姜蝉离开了,清源则是继续神隐,等她下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姜蝉归来之时。 看着眼前一片漆黑,姜蝉瘫在嶙峋的怪石上,忍了许久还是骂了一句,“这运气……” 自从得到瑾瑜送的锦鲤运后,她的运气好的不行。可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发现瑾瑜的锦鲤运好像失灵了,如今她开局就是困难模式。 璃玥的记忆她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自然知道她现在到了什么时间节点。稍稍一动,浑身就是钻心的疼痛。 这种痛苦她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过了,越是疼痛,姜蝉嘴角的笑容就越大。 “狗东西,你们一个都逃不过。”勉强支起上半身,姜蝉心口一阵剧痛,喉头一甜,她掐着手指,愣是将这口鲜血给咽了回去。 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姜蝉才站直身子,随意的选了个方向,残破的身躯踉跄着没入了无尽的煞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