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六章 闺蜜38
田橙的工作落实地很顺利,拥有着烫金的履历,再有渊博的学识,她顺理成章的在首都一家知名大学担任老师的工作。 在办理入职后,田橙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她准备趁此机会回h市看看。她在国外求学六年,这期间一次都没有回去看看,如今她毕业回国了再不回去也有点说不过去。 柳青昀也知道田橙的心结,他这么多年追在田橙身后跑,对田橙的事情那是了如指掌。因此这次田橙回h市,他怎么都要跟着一起。 再说了,他是打定主意和田橙在一起,既然这样,田橙遇到的所有事情他都要一起承担。 最近田国栋的心情不太好,厂里今年收益不好,他在厂里工作了几十年,也没有什么手艺,若是厂里要裁员,他是第一批被辞退的员工。 他若是被辞了,家里就没有收入,儿子田家宝刚刚大学毕业,若是以后要结婚买房,他拿什么给儿子结婚? 孙琦皱眉:“田橙这死丫头,一出去那么多年都不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了。她若是在家,早点把她嫁出去,家宝结婚买房的钱就都有了。” 老小区的门不隔音,田橙在门外就听到了这句话,她自嘲地勾起唇角,她早就对田国栋和孙琦两人不抱任何希望了。 只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难免会心情低落。她人生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为田家宝奉献牺牲吗?小的时候孙琦就给她灌输这个思想,她就应该牢牢地为这个家庭奉献一辈子。 将这丝讥诮掩在心底,田橙面色如常地敲门,想来这次回来孙琦就要张嘴要钱了。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谁啊?该不会家宝又没带钥匙吧?来了!”孙琦喊了一句,过来开门。 看到站在门边的田橙的时候,她一下笑容满面:“老田,田橙回来了,你这死丫头,一出去就是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才回来?” 田橙和柳青昀在客厅里坐下,她扫了一眼这个狭窄的客厅:“六年过去,你们真的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个家还和以前一样,带给她的永远不是温暖,而是各种阴暗逼仄。 田国栋将烟头暗灭在烟灰缸里:“回来就好,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就在h市找个工作,安安分分地上班。” “你弟弟他今年也二十三了,你工作个几年,正好给你弟弟买房。” 尽管早就不抱希望,但是听到这些话田橙还是有点呼吸不过来。她深吸了口气:“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在首都的工作已经定下,这次回来总是要有个说法。” 她看了一圈:“田家宝不在啊?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有些话要人都到齐了才好说,我不想同样的事情说两遍。” 孙琦心里有点慌:“有什么话不能说?你这丫头好狠的心,一去就是这么多年,从来不往家里打个电话,我们也不知道你过地怎么样。” 田橙看着孙琦,她的目光非常平静:“不是你们不想和我联系的吗?我收到别人的资助出国念书,你们不是想将那笔钱据为己有的吗?” 看着坐在田橙身边的柳青昀,孙琦狼狈地移开视线:“有客人在呢,你说什么?” 田橙也不在意:“他不是外人,他有权利知道我的原生家庭糟糕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他连接受这个现实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在一起。” 柳青昀抚着她的背脊:“我知道,你放宽心,不是什么大事。” 孙琦:“你男朋友?太好了!” 田橙毫不留情地切断她的后路:“你别想了,我是不会同意出钱给田家宝买房买车的。他是你们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田国栋大怒:“反了你了,你是当姐姐的,你理应关照弟弟!” 田橙毫不退缩:“我关照了啊,我从十五岁以后就不跟你们伸手要钱,你们的所有心力都放到了田家宝的身上,我不是把你们让给他了吗?” 客厅里一时剑拔弩张,看着田橙像只小豹子一样,柳青昀拉着她坐下:“好了,消消气,有什么事情等人都到齐了再说。” 客厅顿时沉寂下来,孙琦坐在田橙对面,眼神时不时的在田橙和柳青昀身上打转转。而田国栋则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很快客厅里就烟雾弥漫。 就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中,田家宝回来了。他在玄关处换鞋:“我回来了。” 田橙撑着脑袋,看着站在玄关处的田家宝。他看着成长了许多,个头也蹿了不少,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像是在大公司里工作。 看没有人应声,田家宝急走两步,就到了客厅。这几年田橙的变化很大,但还是能够看出以前的模样来。 田家宝迟疑地喊了一句:“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田橙:“也就一会儿,趁着现在人到齐了,我们开门见山吧。” 孙琦脸上挂不住:“你难得回来一趟,有什么事情不能以后再说吗?” 田橙态度强硬:“不用,现在就说清楚比较好。” 她从包包里摸出一份协议:“你们生我养我,我也不是那种不记恩的人。” 一听这话,孙琦和田国栋的心思就放下了大半。 田橙接着道:“从我十五岁以后,你们就没有在我身上花过钱。你们养了我十五年,按照一年两万算的话,我应该一次性支付给你们三十万。” 孙琦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橙弹了弹那张协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养我可远远没有对田家宝那么精心。我这个人最是小气,我也不稀罕你们那退而求其次的关爱。” 田家宝面色胀红:“姐,你说什么呢?你出去这么多年,爸妈也是想你的。” 田橙似笑非笑:“是吗?我记得当年在别人的资助款项上,你可是上蹿下跳,非常紧张那笔钱的。” 田家宝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又只能够讪讪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