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皇室之外皆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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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叶到了绵州,在宴席时见到了那位南诏的香草公主。这位十五六岁左右的香草公主,身上没有常见的京城贵女那一分雍容大气。但却清新自然,如同雨后山林盛开的鲜花一样,娇艳美丽。 鲜于旻有心炫耀,凶狠的盯了香草公主一眼。她小心拘谨的端着酒壶,给席间的宾客一一斟酒,于是大家都看见了她脚腕处栓着的脚链。 轮到鲜于旻时,心里害怕,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几滴酒水撒落在鲜于旻的衣袖上。鲜于旻直接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上,裸露出的小截玉臂上,满是红肿青乌的伤痕。 见到这一幕的古叶,心里顿时对鲜于旻很是不耻,直到变得有些沉闷的酒宴结束,都没有说一句话。 当天夜里,刚休息不久。鲜于旻的别苑里就响起“铛铛”的鸣锣示警声,紧接著听见一众护卫大声喊着:“抓刺客,抓奸细!” 古叶清楚哥舒小夜一直崇拜那位替父从军的女子英雌花木兰,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冲得比谁都快。想都没有多想,小道士就向哥舒小夜住的方向冲去。 哥舒小夜手里握着宝剑莫邪,面对眼前这位“刺客”却下不去手。听到抓刺客的声音后,她就提剑冲出自己住的院子,没多久就发现了树丛中这位瑟瑟发抖的南诏小姑娘。 这位最多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弯刀与哥舒小夜对峙着。可颤抖的身体,明显的暴露了她心中的惧怕。 “这么小的女孩,怎么可能是刺客奸细,剑收起来吧。”赶到的古叶,轻轻的按下哥舒小夜的剑锋。 “我们本就不是刺客,也不是奸细。我们跟随使者带着重金,想要迎回我们的公主。夜里突然就被你们包围起来,杀了我们好多的人....。” “咻”的一声,一只弩箭钉入小女孩的后背,穿过她的胸膛,小女孩清脆的童音戛然而止。 “鲜于旻!你他妈的还是人么,这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古叶怒不可歇的骂道。 鲜于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骂得很是恼火:“我鲜于旻刚受了军职,眼里只有敌人,没什么小女孩。古叶道长,收起你那套出家人的假慈悲吧!” “畜生!我古叶瞎了眼,才会认识你这样的畜生。”古叶大声骂了起来。 “古叶,你不就是一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给三分薄面招待你,不给你面子你就只有滚!”鲜于旻后台强硬,丝毫不顾忌的回骂起来。 京城来的这些人,都清楚古叶的身份是怎么回事,都没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听得鲜于旻这一声私生子,就知道今天这事难以善了了。 古叶没有说话,拔剑直接冲向了鲜于旻。 “锵”的一声,君若尘一剑架住了小道士的长剑,拦在了身前:“我等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何必为这些许小事翻脸,拔剑相向。再说这南诏的小姑娘,手中拿着武器。鲜于兄也是担心你们的安危,这才出手急了些。就算其中有些误会,双方各自退一步,就算了吧。” 古叶哪里听得进去:“君若尘,你这是要为那畜生出头么!” 君若尘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古叶道兄,你这性子也太急躁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伤了鲜于兄的。” 古叶内心早就也有与君若尘一较高下的念头,闻言不再多话,冷着对脸对君若尘说了声:“请!” 古叶用的是名剑干将,本就占了些便利。没想到你来我往十多个回合,君若尘的长剑就抵在了他的胸口。 在喜爱的姑娘面前被人击败,小道士脸上哪里挂得住。收起宝剑,不再看周围的人一眼,转身就走。想想心里还是很不服气,于是远远的丢了一句:“君若尘!别以为在年轻一代你就无敌了,我师弟的剑术,比你高上十倍,也不像你这么嚣张。” 路了了将信纸折好,小心的递还给满肚子火气的玉真公主。心里很是苦恼,小道士这是比武输了好不好,什么叫被秦家的小子给打了。难道在你心里,这小道士还是小孩子不成,被打了还要找回来?最重要的是小道士信里的重点不是这里啊。 “师娘你看?那鲜于旻如此凌辱南诏的公主,又杀光了南诏前去迎回公主的使团。一旦处理不好,那南诏可能会被逼叛乱啊。我想古叶师兄信里,想要告诉师娘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路了了尝试着想要提醒玉真公主。 “这事前些日子我也听闻过。南诏国的使者杨罗颠进京,向我那兄长哭诉张虔陀的罪行。圣人为了安慰使者,让他带回了在宫里执卫的王子风迦异就不了了之。南诏王受此大恩,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叛乱。” 玉真公主不以为然的挥挥手。 杨罗颠?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相熟。路了了想想就没有在意,转而着急的向玉真公主说道:“师娘!不好,入过那南诏王子还在长安城,南诏还不敢做什么。一旦迎回了王子,反而更可能发生叛乱啊!” 玉真公主很不耐烦的挥挥手:“我现在只是玉真观一位出家的普通道士,不是那什么大唐玉真公主,也不是什么无上真真人。那些国家大事,自有圣人和朝中大臣操心。我现在只知道与古叶一道出去的人都回来了,而他却受了委屈,一人在深山练剑受苦。” 路了了跪在那里低头无言。 “我看你和你那师父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自己师兄被人打了,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么!”玉真恨恨的盯着路了了。 “弟子愚钝,请师娘指示。”路了了心情难明,低头说道。 “第一:你要找个机会与那君若尘比武,当着众多的人面前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一番,给你师兄出气。 第二:那哥舒小夜既然收下了古叶的定情宝剑莫邪,居然丢下了古叶一人回京,这算什么事啊!你得想个主意来,能让古叶将哥舒家的小丫头给娶回来。”; 这第一个任务还好说,虽然那君若尘很厉害,自己基本已经了解了他的虚实,还是有些把握。可这第二,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路了了苦着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玉真公主:“师娘,那哥舒小夜可是名震边陲的哥舒大将军的女儿。古叶师兄再怎么说,也只是上清观的一位道士。这事,想破头都想不出主意啊。” “亏你还自负聪明,古叶的身份不能变,难道哥舒小夜的身份就不能变么!我这就去求皇帝哥哥,我看中了哥舒小夜的资质,准备收她为徒,让她到玉真观跟我学道,出家做女道士。”; 玉真公主双手一拍,志得意满大功告成的微笑起来。 路了了呆滞了好一阵,这才缓过来:“师娘英明,弟子佩服!” “还有事么?没有你就下去吧。”玉真公主已经无心考虑其他的事了。 路了了扭捏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将胡云那里听来的事情转述了一番。 “呵呵!现在是什么人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玉真公主冷笑起来。 “那师娘你可有什么指示呢?”路了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指示?还要什么指示。我给你的宝剑秋水,是佩在身上好看的么?东岩子老鬼一肚子的坏水,你跟他学了那么久,不可能一点本事都没学倒吧。这些小事杂事,你去处理就行了。”; 也不骑马,意兴阑珊的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在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眼里,属国可能发生的叛乱,居然还没有自己儿子追求女人重要。那位握有天下的圣人,把持朝政的高官,真的不知道送还南诏王子意味着什么么?边境可怜的百姓,奋战的士兵,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些什么。 看了一眼远处金碧辉煌的大明宫,街道上郁郁而行的百姓。路了了嘴角抽了抽,带着一丝讥讽一丝自嘲:“周六子,你看这长安城,除了宫里高高在上的那位。满城的冠盖,像不像狗。芸芸的百姓,像不像蝼蚁。” “路大少爷,我一直把自己当人!”周六子没好气的说道。 路了了楞了好一会儿,突然开怀大笑:“对对,我们都是人,自己一定得把自己当人。你说的太好了。周六子,走。胡姬酒肆,我请你喝酒,再叫上够劲道的胡姬美女相陪。” “就你身上那点铜钱,喝杯酒都不够,还想请漂亮的胡姬作陪。小七少奶刚发给我这点碎银子,也许刚够喝杯美酒,你就别打我的主意了。”周六子紧紧捂住自己的钱袋子。轻蔑的说道。 “切!我路大爷去那里喝酒,还需要花钱么。那里管事的可是我的姑姑,找几位美女作陪,还不是小事一桩。”路了了骄傲的扬起头。 “怎么,看你西林姑姑这里生意冷清,特地来关顾这里的生意么。”上次的房间里,西林笑眯眯的说道。 “不是吧,侄儿来姑姑你这里喝酒,找两位美丽的姑娘作陪,还需要自己掏腰包么?”路了了厚着脸皮,笑嘻嘻的说道。 “喝酒啊,姑姑我自己倒是还有些私房银子请你,不要把你姑姑的棺材本喝光就行。陪酒啊,难道你姑姑我亲自作陪还不够么。想要找园子里的姑娘,自己掏钱去。不过观里那位打过招呼了,如果你学你师父那样,就找人打断你的腿。”; 西林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路了了瞬间感觉背上一阵发凉。 一直以来都不苟言笑的周六子,忍不住“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路了了挥挥手,又将她打发去了偏厅。 “去过观里啦?流水一样的花这里的赚来的银子,总不可能什么事都不管吧!那位是怎么说的。”西林语气中带着极大的不满。 “我这不是来了吗?”路了了苦笑。 “你?你能解决什么问题。化妆成美女去和那位夜来比美?去和那各地来的花魁争艳?还是带一帮人夜里放火,一把火烧了那天仙楼啊。”; 西林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侄儿虽然生得来玉树临风,丰神俊秀。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装成女子和那些花魁相比啊。姑姑你就莫要调笑侄儿了。”路了了一脸贱笑,浑不知耻。 “呸呸呸!比你那师父还不要脸。就你这模样,往那长安城街上一站就寻不着踪影了。”西林毫不留情的打击着路了了。 “哎”路了了叹了一口气:“姑姑你也太不给侄儿留情面了。” “谁叫你不好好说话来着。”西林一脸的不快。 这一开始就不好好说话的好像是你才对吧,不过你是长辈我惹不起,路了了半埋着头。 “侄儿这长相姑姑看不到眼里,但出出主意总还是可以的吧。”; “主意,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西林着急的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