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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家,牛云茹听说何重大回村,在张氏的帮忙下,登时打扮得花枝招展出了门。 “大清早不干活,打扮得这么妖艳这是要去干什么啊?” 钱氏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张氏懒得和钱氏争执,心情格外不错的干活了,反正只要何重大当她女婿,看这钱氏以后还敢不敢指使她干活。 一路走来,村里不少青年男子被牛云茹的美貌身姿吸引住了,甚至有些胆子大的青年男子上前和牛云茹打招呼。 牛云茹掩饰眼中的轻蔑不屑,很有礼貌端庄的和这些青年男子回着话。 “像牛云茹这么漂亮大方的姑娘,又怎么会陷害大丫?” “是啊,一定那个大丫嫉妒牛云茹,这才诋毁她! 那些和牛云茹说过几句话的青年男子神情激动,为牛云茹抱打不平。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议论,牛云茹眼底勾起一抹狡黠之色,迈着小碎步,快步轻快的来到何家。 此刻,何氏在院子喂养着三只大母鸡。 原本她家也养了不少鸡,不过在前几日鹳雀楼收鸡的时候就卖了,留下来三只又大又肥的大母鸡,等着过年宰来吃。 “婶子!”牛云茹脸蛋桃红,柔声喊道。 何氏回过头,见是牛云茹,眼中厌恶之色一闪,但还是应道:“哦,是云茹啊,你找我有事吗?” 牛云茹神情扭捏害羞,宛如是朵纯洁害羞的花儿般,道:“我娘让我问你今儿下午有空吗?她想让你来我家坐坐!” 装! 继续装! 都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了,还装什么清纯啊! 何氏心里嘀咕,赔笑道:“这啊,我今儿没空,改天,改天!” 牛云茹笑道:“那就可惜了,前些天我大伯从镇里带了一些好吃的糕点,那些糕点都是我小姑家的酒楼做的,可好吃了。” “那还真可惜了。”何氏心说,谁稀罕啊,隔了几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吃。 “对了,婶子,我听说何大哥昨儿回来了,怎么没见到他人?”牛云茹好奇的往屋里瞧瞧,本来她出现,何重大会出来看看,可人影也没见到。 谁是你何大哥了啊? 还叫得这么ns,不要脸的东西! 何氏敷衍道:“那你来迟了,重大和他几个弟弟都去了大力家。” “哦,这样啊!”牛云茹笑道:“原本还想感谢何大哥的,既然何大哥不在,那我改天再过来吧!” 还想过来? 何氏哪会不知道牛云茹打什么主意,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若不是向来她不喜得罪人,她真想撕了牛云茹那张白莲花的脸。 你说长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白白浪费了那张脸! 牛云茹转过身离开,之前人畜无害的脸骤然一变,阴沉得吓人,目露阴狠。 与此同时,大罗山山脚下空中,牛大力一拳拳轰在何重大身上,何重大鲜血不断从口中喷出。 最后一击,十指相握,重重将何重大轰在地面上。 “嘭!”响起一阵剧烈的响声,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何重大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到处传来的剧痛早已麻痹了他的神经,脑中一片模糊,眼前视线忽闪忽闪,一下黑暗一下光明。 痛! 很痛! 感觉身体全部骨头都被打碎了般。 “重大,你千万要记得,就算再疼也要咬牙扛着,你牛叔这么心疼大丫,出手会有些重!当年,我娶你娘时,可没少挨你外公揍,当时,我一声也没哼过,就扛了过去!你娘那时看得可心疼了。” “那爹,你当时真被揍得很惨吗 ?” “当然,你是不知道连你大舅和小舅也没留手,把我打得吐血,在床上躺了好些天。” “你要记住这就是岳丈的愤怒?” 此刻,脑海忽然浮现昨夜爹说过的谈话。 打得吐血。 躺在床上修养好几天。 难道这就是爹曾经经历过的考验? 那爹真了不起!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他很想扛过去! 但他真的没办法! 何重大眼前一黑,周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牛大力走上前,蹲下身,探了探何重大鼻息。 嗯,还有一口气。 只是 望着浑身是血的何重大,他是不是下手有些重了? 毕竟何重大不过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将一个半大的孩子打得半死不活的,确实有些不人道了。 牛大力叹了口气,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复络接骨丹,正准备给何重大喂下! “大丫!”何重大好似说梦话般道。 牛大力手猛地一顿,双眼一眯。 臭小子。 这时候还惦记他宝贝闺女?! “嘭!” 一掌重重拍在何重大胸前。 何重大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无数五颜六色的花蝴蝶在花海中飞舞,大丫宛如仙子般坐在花海中,与蝴蝶玩耍。 “重大哥,你来了啊?”大丫回眸一笑,招招手道。 “大丫!”何重大看愣住了,就要迈步走去。 可却在这时,天地忽然一暗,无数花蝴蝶飞逃,牛叔宛如巨人般的出现,一掌抓来。 “接受俺的愤怒吧!” “嘭!” 牛大力一掌落在何重大胸前,何重大蓦然一口鲜血喷得老高。 “臭小子,俺闺女也是你能惦记的!” 牛大力气不打一处出来。 可打完这一掌,他就注意到何重大脸色暗沉,登时暗道不好,这是出气多,进气少啊,再不赶紧喂药就要死翘翘了。 一捏何重大下巴,张口,动作麻利的将复络接骨丹扔进何重大口中。 等了一会儿。 何重大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明媚的阳光照得他只能微咪着眼 “我死了吗?” “还没!”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何重大猛地坐起身,望着坐在石头上的牛大力,“牛叔,你怎么在这里?” 牛大力一头黑线,这话什么意思啊?这臭小子是睡糊涂了啊! “俺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啊?” 何重大这才注意到原来他还在山脚下,脑海的记忆登时清晰了几分,登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刚才还以为我死了呢?” 真的,他刚才真的以为没命了,就算上次和江洋大盗以命相搏,都没此次离死这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