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终将是炮楼的噩梦
对于李云龙的愕然，韩征只是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李云龙现在是知道韩征的能耐了，这小子给了他太多的惊喜，所以对于韩征笑容中的自信，老李也心动了。 “好小子，你要是能想到法子拿下鬼子的炮楼，也不说多，打个十个八个的，老子给你记大功一次。”李云龙做出承诺。 韩征道：“记功不记功的倒无所谓，团长，这事儿要成，我得问您要几个人。” “谁？” “第一个是王承柱。” “就是在苍云岭战役中几炮干掉坂田联队指挥部的那位同志？”赵刚问道。 李云龙笑道：“就是那小子，对啊，老子怎么把柱子给忘了，柱子是把好手，现在还在二营当副排长呢！既然你要他，行，你三排不是还没有副排长[520.biquge520.xyz]嘛，我把柱子给你调过去。” “是，谢谢团长！”韩征大喜，柱子这个神炮手他可是惦记了好久了，“那啥，团长，您送佛送到西，柱子都给我了，就把团里那门迫击炮也调给我呗！” 李云龙愣了下，咬了咬牙，“行，反正没了柱子，那炮也没别人儿会用。” “还有三营的王根生和王喜奎。”韩征说道。 “你小子，还没完了，这是要把姓王的都挖走不成？” “嘿嘿。” “炊事班老王你要不要？” 韩征：“……” “咳咳，老王就算了吧，我们连部也有炊事班，可不敢把团长的大厨都给弄走了。” 李云龙被逗乐了，大笑了一阵，却又板着脸说道： “只是你小子也别高兴太早，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打炮楼的事情老子是交给你了，你要柱子，要王喜奎，王根生，我也给你调过去了，要迫击炮我也给了，这事儿你要是办不成……” 韩征抢话道：“团长您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李云龙：“……” 这话咋像是在哪儿听过呢？ 坏话说完，李云龙起身拍着韩征的肩膀，感慨道：“你小子得给我争口气啊，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别的战士们该说了，全团凭啥就三排特殊，凭啥就韩征你小子不一样？你得做出表率，你得拿出战功来让兄弟们服气，没话说，知道吗？” “是，团长，保证完成任务！”韩征朗声应道。 “去吧！” “是。”韩征转身从团部离开。 李云龙重新在炕上坐下，赵刚笑道：“团长，你这带兵还真有一手！” “政委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个滑头，他才来独立团几天呀，那放羊出身的王根生手榴弹扔的准，还有那王喜奎的枪法了得，是两个人才啊，老子也是才知道，得，这小子就已经门清了，你不得先骂上两句再表扬，要不然这小子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 团部，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李云龙的效率很高，三排驻地，韩征上午从团部离开，下午，王承柱、王根生、王喜奎就来报道了。 “报告排长，王承柱向你报道！”王承柱表现得一本正经。 王根生和王喜奎是独立团的老兵了，恭恭敬敬地向韩征敬礼，“排长！” 韩征笑着捶了王承柱一拳，“柱子，和我还来这一套呢！” “啥也不说了，你们这三个人都姓王，都是本家，说来也是缘分，现在三王齐聚我三排，那可是一桩美谈！ 为了迎接你们，我可是给你们准备半斤地瓜烧，就等你们来了。” 王承柱一听，顿时大喜，韩征救过他的命，苍云岭战役中更是在他开出最后一炮时鼓励他给他信心，在王承柱的心里，韩征那是自己的恩人。 又是革命同志，两人一早就像是一对儿老友了。 至于王根生和王喜奎也早听说过韩征的大名了，佩服不已。 韩征还找过王喜奎讨论过射击的诀窍，两人不可谓不熟。 再加上团长的直接任命，三王自然是非常融洽的加入三排队伍。 三王和三排的战士们见过面之后，韩征就请三人喝酒，随意的谈话。 韩征笑道：“柱子，瞧见了吧，我这三排的弟兄们一听说是苍云岭战役一炮干掉坂田联队的神炮手来了，一个个多激动。” 王承柱道：“排长，你就别笑话俺了，俺可是听说了，上次演习对战，你们三排愣是把一排和二排这个两个老兵排都给收拾了，太厉害了，俺一听说团长让俺来三排当副排长，俺立马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哈哈，柱子，够意思，来，咱们走一个！” “喜子，自从咱们切磋过枪法，我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你呢，这次把你挖到我三排来，你不会介意吧？” 王喜奎笑道：“排长这话咋说的，排长看得起我，我肯定愿意跟着排长你打鬼子。” “够兄弟，喝！” 最后是王根生，韩征道：“根生，我早就听说了，你的手榴弹扔的准着呢，咱副团长说，二三十米之内基本上没有你砸不着的目标，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王根生道：“排长，我以前是放羊的，放羊的时候无聊，没事儿干就拿石头砸羊角玩儿，这一来二去的就一砸一个准儿，后来丢手榴弹的时候我寻思和扔石头块儿也差不多，慢慢的就准了。” “嘿嘿，还真是个怪才！”韩征感慨，“来，大家一起干一个。” 破碗撞过之后，韩征问道：“柱子，苍云岭那几炮打的精彩啊，只是那次战斗过去了这么久了，再没有开过炮了吧？” 王承柱苦笑道：“可不是嘛，从新一团过来之后俺就一直闲着，那门迫击炮就快生锈了！” 韩征道：“想不想再开它几炮？” 王承柱道：“想，俺做梦都想，可团里就剩三发炮弹了，每一发炮弹要打，怎么打，没有团长的指令，想都别想！” 韩征笑道：“受人指挥开炮肯定不痛快，炮弹太少也打不痛快，一个人打估计也没啥痛快的，柱子，我要是告诉你，我准备给你弄个迫击炮班，炮弹不说多，有个百十发，迫击炮从一门增加到两门三门甚至五六门，怎么打由你指挥，你说了算，你觉得咋样？” 听了这话，王承柱坐不住了，就连碗里的地瓜烧似乎也不香了，他猛地站起身道：“排长，你要是真能给俺弄到这些东西，你让俺打谁俺就能炸了谁。” “我的目标，周围一带鬼子的炮楼。”韩征道。 听到是打炮楼，王承柱又无奈了，“排长，用迫击炮炸鬼子的重机枪，工事和指挥部啥的，这都没有问题，可是打小鬼子炮楼，俺怕是不行？” 韩征道：“为啥不行？” 王承柱道：“排长，你不知道，这迫击炮的弹道是弯曲的，打出的炮弹根本就不是一条直线，鬼子的炮楼结实，除非是把炮弹顺着炮楼的机枪口打进去，不然根本没办法炸毁炮楼，可要是想用曲射炮顺着鬼子的炮楼机枪口打进去，这太难了。” 韩征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即使是曲射迫击炮，在炮弹刚刚弹射出去的时候，一定射击距离之内炮弹的轨迹基本上可以算作直线的吧？所以说，如果你把迫击炮放平呢？加装撞击针，然后在后坐力部分用麻袋垫上，是不是可以当做攻打炮楼的九二式步兵炮使用？” 一语点醒梦中人。 王承柱惊喜道：“排长，你可太聪明了，俺咋就没想到，迫击炮还能这么用嘞？” 韩征心道，这也是自己剽窃抗战先烈们的智慧罢了。 “这么说你有信心了？” “有，俺有信心，就算是只有一门迫击炮，只要炮弹管够，有多少炮楼俺都能给他炸了。”王承柱自信满满。 韩征笑道：“你放心，既然我让你这个神炮手来，就绝不会让你没炮打，到时候迫击炮班拉起来，你得把大家给给我教会了，不说是和你柱子一样百发百中，至少用起迫击炮来就能开火，这是我对你的命令，更是期待。” 王承柱正色道：“排长放心，肯定完成任务！” 韩征道：“还有喜子和根生，我让团长把你们三个调过来，为的就是针对小鬼子的炮楼，你们三个人都是人才，一个枪法准，一个手榴弹丢得准，还有一个迫击炮用的好。 我和团长打过赌，我说我准备拉起一支专门负责搞掉鬼子炮楼的队伍，有你们三个在，我这心里就有信心多了。” “来，为了咱们攻取日军炮楼的胜利，提前干一个！” 三人再次碰碗，将碗里最后火辣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里终将是鬼子炮楼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