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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不如钓鱼?

    迦那猛然回首,却发现那装有佛骨舍利的锦盒随着那细细的丝线朝着黄河中去。

    它稳稳的落在了大浪咆哮的黄河之中的钓叟手中。

    钓叟也不着急,他静静的站在黄河之上,将锦盒放在左手手中。

    斗笠遮挡了他的面容,但是遮挡不住那种隐士的风格。

    那在黄河之中的竹筏就像是一片叶子。

    但是在钓叟的脚下,再大的浪也翻不了这小小的竹筏。

    “僧人礼佛算什么大盗,你这人还不把佛骨舍利还给我?”

    迦那气得跳脚,他朝着钓叟怒吼着。

    到手的佛骨舍利被抢走了,这简直不能忍啊。

    他身侧的北欧弟子抬头看着远方的钓叟,心道这个钓叟好厉害啊。

    他便是双手齐上也不能从自己师傅手中抢过来锦盒。

    “没有规矩。”

    黄河中心的钓叟闻言一声冷哼,他手中的鱼竿一甩。

    那细如丝线,几乎不可见的鱼丝瞬间向着迦那抽去。

    这鱼丝风吹则动,但是在钓叟手中,这鱼丝如同百炼精钢。

    以迦那的目力看着这鱼丝都有着些许艰难,只有鱼丝靠近之时,他才察觉。

    “撕拉~”

    鱼线撕碎空气,狠狠的抽了下来。

    迦那立马挥着僧袍的大袖意图挡下来这一击。

    但是只听到“撕拉~”一声,然后又是“啪~”一声。

    钓叟的鱼线直接撕裂了僧袍,狠狠抽在了迦那的脑袋上。

    这一下鱼丝劲力刚刚好抽破他的头皮,但是又没有伤及头骨。

    一道血痕出现在了迦那戒疤的中央。

    而他整个人都被抽翻在地。

    北欧僧人已经愣住了,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师傅连一招都顶不住。

    在天竺论道的时候,自己的师傅可是大杀四方,几乎没有对手。

    但是现在竟然被一个钓鱼的一鱼竿就给打翻在地了。

    “滚吧,九州的东西不是你能动的,微末道行,你也就能欺负欺负那个禅宗未成的小和尚。”

    钓叟摇摇头,似乎是很看不上迦那的行径与道行。

    但是他更不爽的是迦那的身份,外邦番僧竟然也敢在九州之内如此行事。

    “不可能,天地复苏不过五六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有人修炼到这般田地?”

    迦那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所修的《古瑜伽术》与九州修士所走的练形化精路子是一样的。

    但是他们是直接从化精起步,以至于古瑜伽修士多为外形枯瘦至极。

    可是,天下万道殊路同归。

    仅仅六年,断然不该有着如此大的差距。

    那黄河钓叟竟然隔着半条黄河,仅仅是靠着一丝丝线便破了他的袈裟。

    这怎么可能?

    远处黄河之中钓叟似乎不想与迦那多言,他转身盘腿坐下,不再看向迦那。

    而手中的鱼丝抛出,其鱼线瞬间勾连了远方的树干。

    而钓叟一扯,整个竹筏瞬间在奔流黄之中逆流而上。

    最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告诫迦那道:

    “此黄河两岸修行之士,以你的修为也只能欺负欺负那禅宗未成的小和尚,滚吧,九州之地,不是你那弹丸之地能比的。”

    钓叟自然知道,这天地灵气复苏各地不一的原因。

    说到底不过是当年断天地龙脉的先辈们还是对九州留手了,但是外族却是没有那么幸运了。

    若不是天竺离九州稍近,莫说六年前,怕是今日才有灵气复苏。

    这天地灵气何来,究其根本为不过是天地脉络所产罢了。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

    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啊。”

    大河之上,那一身破旧的蓑衣斗笠的老叟用着不知道哪里的方言念着这么一首诗,他顺着大河而上,不一会便消失在长河尽头。

    只留下脑袋上还顶着一道血痕的迦那,还有看的目瞪口呆的北欧僧人。

    要不我去钓鱼?

    北欧僧人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

    而此时,传国玉玺已经被第九局转移了位置。

    但是由于传国玉玺的不稳定,此时第九局并没有安排专家研究。

    反而第九局开始对传国玉玺的墓地进行了分析,帝国出这么一次事情还能说是意外,但是要是再出几次,那就是大麻烦了。

    巨大会议室之中,林立国坐在最上,林翼盛次之,会议桌两排坐满了人。

    眼前巨大的投影上,投放着传国玉玺与一众墓地的照片。

    “这鬼新娘的墓地,如果不出意外还是那个盗墓世家的先祖留下的,而他的身份,我们根据上几个墓地的信息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人是陈奉。”

    胡子明之前一直负责着盗墓世家的事情,根据墓葬规模、丰厚的陪葬以及内部留下的文字,历史专家得出的结论便是:这个墓主十之八九便是明代宦官陈奉。

    “陈奉,生卒年不详,明代宦官。其曾为御马监奉御,万历年间最骄横的矿税使之一,与高淮、陈增等并称。

    但这家伙厉害的不只是当官,他还是一个盗墓的猛人,陈奉曾借助显陵在枣阳矿山旁边的便利,以开矿作掩护,进行盗掘。

    而这个墓地便是当朝皇帝的祖墓。当然最绝的是这家伙盗完皇帝的墓地之后,未受过惩罚,而是安度晚年。”

    胡子明简单的介绍着陈奉这个人,然后说出来了第九局招募进来的各方大师和请来的历史学专家的出的结论。

    “我们猜测这次盗墓甚至是皇帝默许的,甚至很可能是皇帝知道传国玉玺在就在自己先祖的墓地之中,才让陈奉盗墓的。

    但是这个传国玉玺为什么最终没到皇帝手中,原因就未知了。有可能是陈奉害怕,献上传国玉玺之后,万历皇帝卸磨杀驴。

    毕竟为了传国玉玺盗自己先祖的墓地,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便是耻辱。”

    “我有一个问题,既然是万历皇帝的先祖为什么不把传国玉玺传给万历皇帝?”

    林立国抬了下手,打断了胡子明的发言问道,既然是自己的子孙当皇帝,可不应该将传国玉玺放到自己墓地之中。

    “因为这位先祖并不是皇帝,只是个王爷。而他的皇帝之名还是他死后追加的,专家们推断可能是他有造反之心,毕竟很多明朝王爷估计都想过效仿先祖朱棣。”

    “这么说,真的是陈奉把传国玉玺藏了起来,留给了后辈?他还留下了多少墓地?”

    林立国皱起眉道,现在根据这次传国玉玺事件来看,可不能让他们在这样盗墓了。

    不然再挖出什么,可是巨大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