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挑衅
“机……机器猫？！” 苏夜哭笑不得。 戚曼青促狭笑道： “哎呀，逗你玩的，鬼才想知道你的秘密，真知道了，你说不定要杀本小姐灭口。” 苏夜继续哭笑不得。 好在电话响了，是林北玄打来的，告诉他人已经到齐了，天府市地下世界，包括他在内的三大龙头老大，全都已经在幽篁酒吧最大的帝王包厢候着他。 “自己回去吧，我等的人来了。” 苏夜说。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么？” 戚曼青道。 “不行。” 苏夜拒绝。 戚曼青道： “那好吧……我可以自己回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明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舞会。” “行。” 苏夜考虑片刻，点点头。 “太好了。” 戚曼青欢喜雀跃。 苏夜帮她招了辆计程车，把她送上了车，自己往幽篁酒吧的帝王包厢走去。 …… 帝王包厢之内。 坐着包括林北玄在内的三位大佬，可以说，偌大天府市的地下世界，就掌控在这三人手中。 每个人名下，都有诸多产业，囊括餐饮、建材、酒吧、保全公司等许多生意，身家都在十亿往上。 虽然跟白道上那些富商没有可比性，但混江湖能到这份儿上，已经是登峰造极。 除这三人之外，还有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看起来极有气度，眼中蕴着慑人锋芒，在灯光昏暗的包厢中，显得格外锐利。 “林老板，真的是那个什么昆仑帝君召见我们？” 有个满脸富态的中年胖子问道。 他叫张大彪，是腾龙建筑公司的老板，手底下养着上百号马仔，黑白两道都有很深的关系。 整个天府小半的建材生意，都要从他手里面过一道。 林北玄道： “张老板，我还能骗你？” “林老板，这什么昆仑帝君，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约见我们干什么？想要钱？” 又有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极为斯文的中年人说道。 此人叫罗峰，开了家保全公司，麾下收罗了许多退役特种兵，有个在西南军区担任某王牌师少将师长的哥哥。 林北玄郑重道： “两位老弟，待会儿帝君来了，可千万别这么说话，帝君年纪虽小，却是实打实的武道宗师啊。” “林老哥，你还真信他是宗师啊？闹着玩呢，世上哪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宗师？” 张大彪哈哈大笑，显然压根不相信苏夜会是武道宗师。 “我也不信。” 罗峰冷然一笑， “就我所知，华夏之大，宗师也是屈指可数。偌大蜀郡，有没有宗师，都是个问题。他区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怎可能是神龙般的宗师？” 林北玄正色道： “两位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见过帝君一面的，确实器宇轩昂，气度卓然，绝非池中之物。” 罗峰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嗤笑道： “林老哥，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需要看一小娃娃的脸色？” 张大彪也附和道： “就是。依老子看，咱完全没必要怕他，这不是还有李大师给我们撑场子么？” 那个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唐装中年人睁开眼睛，淡淡道： “这个叫苏夜的少年，绝不可能是什么武道宗师。我师父杀生佛释武尊，四十五岁成宗师，那都是最最年轻的了。天下之大，也就仅仅输给那个妖怪般的叶天青半筹。” “依我看，这少年顶天就是初入化境，李某要灭他，易如反掌。” 张大彪道： “有李景林大师这句话，那我可就放心了。” 罗峰跟着道： “是啊，李大师您可是‘杀生佛’阁下的亲传弟子，入化境已经七八年，绝不是那少年能比！” 林北玄一阵嗫嚅，不知该说些什么。 昆仑帝君苏夜，于半年前横空出世，横扫东南七郡，所向披靡。 但他的威名，仅限于武道界传播。 林北玄是练了十多年形意拳，是武道界的人，才知道苏夜的威名。 而张大彪和罗峰，虽也是混江湖的，却不是武者，对于武道界的消息，自然没有他灵通。 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年轻的武道宗师，也是正常。 至于这李景林，半月前才回国。 对于中土武道界的认知，还停留在三十年前，其师释武尊横扫天下之时，哪可能听过昆仑帝君的威名？ 便是听说了，也绝不可能相信的。 林北玄正想着要如何再劝劝张大彪和罗峰二人，就听嘎吱一声响，包厢大门被推开。 一个身材颀长、穿着普通卫衣的少年，缓步走进。 …… 苏夜刚一进门，包厢里四个人的目光就都锁定在他身上。 林北玄的目光，颇为恭敬。 张大彪和罗峰，却未起身，俱是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轻蔑。 最后一道目光，却是格外幽寒。 来自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倒是让苏夜心里微微有了些波动。 此人实力不俗，已然入了化境，乃是名镇一方的武道大师，且劲道游走全身，圆融通透，又比几日前死在他手中的那个李景略强悍不少。 再看面相，此人跟李景略却有几分相似。 苏夜心中微动。 就见林北玄连忙起身，恭敬道： “帝君，您来了啊。” 其他三人，却未起身。 张大彪嗤笑道： “小娃娃，你就是那什么昆仑帝君？不知道你找老子有什么事？” 罗峰跟着道： “小娃娃，老子很忙的，没工夫跟你闲扯。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李景林淡淡扫了苏夜一眼，眼神变得更加轻蔑，忍不住嗤笑。 他压根没有在这少年身上，感觉到多大的气劲波动。 别说武道宗师，这小娃娃甚至连化境都未能踏入。 什么昆仑帝君，绝对是一帮愚人村夫，没什么见识，以讹传讹。 “张老板，罗老板，你们……” 林北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老板，你怕什么，这小娃娃还能翻出什么波浪？” 见林北玄这个诚惶诚恐的样子，张大彪忍不住嗤笑。 “小娃娃，说吧，你找我们干什么？” 罗峰翘起了二郎腿，还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嚣张。 张大彪和罗峰二人，压根就没把苏夜放在眼里，连客套话都懒得说，嚣张和不屑，全都写在脸上。 众人反应，苏夜全都看在眼里。 他微眯着眼，环视一周，淡淡道： “我叫诸位来，是要跟你们宣布一件事情。” “自今日起，天府的地下世界，由我苏夜说了算。你们需要服从我，执行我的命令，替我办事。” 完全是陈述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就好像在说，今儿天气不错一般自然。 张大彪、罗峰、李景林，包括林北玄在内，都无比愕然。 表情颇为诧异。 过了好一会儿，脾气很冲的张大彪憋不住了，肩膀抽动，嗤笑道： “小娃娃，你他妈有病吧，老子就问你，凭什么？” 罗峰也跟着嗤笑。 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 苏夜淡淡一笑，整个人显得极为温润，完全无视了屋子里所有人，走到玻璃茶几位置，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徐徐抿了一口，笑道： “这酒倒是不错。” 目光一转，定格在张大彪身上：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张大彪却是脸色微白，将骂人的话生生憋进了肚中。 因为—— 他看到苏夜握着的高脚玻璃杯，里面绯红色的酒液，竟是沸腾了起来。 遥遥看去，云蒸霞蔚，一片氤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