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吃完了再批判
茶素市人民医院的忽然崛起，给很多人一种突兀的感觉。不是应该，一提边疆就是沙漠，一提西北就是干旱吗！ 怎么忽然冒出个和世界排名第一的特种骨科医院合作呢？人家还援建了如此多的仪器设备。这如果是是西华，或者湘雅大家都觉得不这么惊讶。 就如同早年间有个笑话。说是一群大城市的白领去一个产煤的草原城市旅游。 看到放牧的大妈粗糙的双手上，带着好几个如同扳指一样的金镏子，黑乎乎的脖子上挂着筷子粗的金项链。 他们认为这是假的。还鄙视的觉得放牧的大妈爱慕虚荣。 结果一转头，人家开着行政版的路虎放羊，随便卖个牛就是大几千，随便卖匹马就得上万，甚至家里后院随便挖两下，说不定就是一个煤矿。 这就让大家难过了。 就如家里原来穷山沟的穷亲戚，很多年没联系了，忽然有一天，这位亲戚西装革履，宝马奔驰的。 一般人绝对不会先想着对方的事业有多大了。往往都是想着这家伙是不是中了彩票了！ 茶素医院现在给华国同行的感觉就是这样。特别是一些不了解情况的，看着茶素政府为茶素医院开新闻发布会，大家莫名的感觉这是一种政府的搞笑行为。 “茶素政府真有钱！” “有钱个屁，茶素地区都有国家级的贫困县！” “把买仪器的钱用来建设贫困县不好吗？一群饭桶领导。” 茶素政府原本想着让茶素曝光一下。结果，最后一片骂声。不过好在上级领导还是给与了褒奖。 而真正知道内情的医生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张凡回到茶素没几天，邀请张凡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张院啊，哈哈！我海河骨科的老李，哈哈，咱们在连大的年会上见过。” “哦，李主任啊！怎么了？”张凡这几天接到陌生电话现在都不奇怪了，因为这几天同行打来的电话太多太多了。 反正不管是姓什么，加一个主任绝对是没错的。 “也没啥事。就是医院有几个脊柱损伤的患者，这周周末您有时间没，你飞过来集中把手术做了吧。原本患者家属要求请水潭子的医生过来。 我强烈建议让您来飞刀。我这人您是不了解，等熟悉了就知道，就是一个技术痴。您在年会上的手术，说实话…… 这次您一定得给个面子！” 张凡心里大概估摸了一下，好像周末也没啥事，而且这是第一次有津门海河的医院邀请自己，这必须得去。 人家邀请你，虽然看着好像是对方是弱势一方，其实人家这是给你面子，你一旦无故不去，就如起点一样，作者惹了编辑，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以后的推荐位置就没有了！ 刚挂了电话，张凡开着车回家。一边开车，张凡一边寻思，因为政府组织上的领导已经通知张凡了，要给张凡配备专职司机。 而且人家也说了，要不就把张凡的酷路泽直接按照新车价格入了政府系统，要不就让张凡挑个公务用车。 张凡其实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他的酷路泽一直是用的老王给的油桶子的蓝天卡，加油的价格未必比自来水贵。 而且因为牌照的缘故，可以说在茶素境内，几乎没交警查张凡的车。甚至交警队里都有个传说，红牌的酷路泽一旦闯红灯，一旦爬上马路牙子开始不走寻常路的时候，附近的交警一定要给他把路清开。 现在又要让选个零开头的专车，本来张凡想着弄个红旗，结果人家笑着给张凡说张凡的级别不够，只能选四个圈了。 张凡没好意思的是因为欧阳老太太的专车才是个a4，结果人家政府的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给张凡弄了个一个魔改的a6，还美其名曰动力好，不招非议。 这不是制造同志间的不协调吗！而且欧阳特别在意这种事情，你少给她发点工资，她甚至问都不问。可一旦关乎级别，一旦关乎上下级。那可是相当在乎的。 所以张凡的专车就放在医院里，几个领导谁有事谁用，他仍旧开自己的酷路泽。车可以不用，但人家组织上的领导专门交代了，张凡要是跑长途，必须要用组织上配备的专业司机。 张凡想着哪天找时间请人家吃顿搭伙饭，自己年纪轻轻让一个四十出头中年人给服务，还真有点沾便宜啊！ 回到家，张凡就闻到了布尔哈雪克炖鱼的味道。 有些城市，特别爱用一个汉化的外语商标，什么什么什么登堡这一类，好像听着就是欧美范的。 可在茶素，在边疆这种名字不是很流行。 因为这玩意，你一个弄不好，就成了…… 比如这个布尔哈雪克，不懂的人以为高大上，估计得是个轮胎饭馆七八星出来的食物吧，其实这玩意就是野草的名字。就和汉语里的狗尾巴草差不多的意思。 张凡以前的时候对吃食还不怎么讲究。可现在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张凡嘴上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了。 特别是对牛羊肉还有大肉这些红肉的爱好不是很强烈，有也行，没有也成。但，两三天必须要吃顿鱼肉。 不吃好像缺点啥一样，挖心挖肺的。这也是邵华给惯的。姑娘现在烧的一手好鱼虾，这里面张凡的功劳还是很大的。 因为当初邵华练手的时候，差点把张凡爱吃鱼的习惯都给嚯嚯掉了。 幸亏邵华在做菜方面还是有天赋的，现在做的有滋有味不说，隐隐的都有点大师的架势了。什么三不沾，四不粘一套一套的。 有时候，这个天赋真的没办法说。比如做菜，邵华和张凡刚结婚的时候，两人水平差不多，可现在邵华已经晋升了，甚至都跳级了。 而张凡仍旧在鸡蛋炒西红柿的级别上。不过论挑着吃，用邵华的话来说就是：张凡天生一副狗鼻子！ 海鱼有海鱼的滋味，特别是一些深海大鱼，放点海菜，原汁原味的一顿，乖乖，吃的时候，一嘴一嘴的可以大口大口的吃，口腔的充实感，绝对是一种享受。 这种享受就如同小孩子大口大口吃母乳，不光是为了果腹，还有一种享受和快感的。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小孩子会吃指头的缘故。 现在好多家长深怕孩子吃指头会不卫生，然后没事就和孩子较劲，什么指头上摸芥末，盯着孩子看到塞进嘴里就赶紧把指头给拔出来。 这玩意是孩子生长过程中必须要经历的事件，这是人家在探索这个世界的时候通过口腔来满足孩子的快感。 一旦阻止了这个过程，就如医学有个通俗的说法一样，该长的时候阻止不让长正常的，那么就会被恶性的东西代替了。 很多女孩子早早就会出现大腿厮磨，男孩子则会出现捏着***，然后满脸通红的在床上，好像过了瘾的瘾君子一样。 阻止孩子吃指头容易，真的，特别容易，但阻止孩子大腿厮磨，拽着通红的***，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为了干净不让孩子吃指头，那么就弄个安抚奶嘴，这玩意是有道理的。绝对不是为看来糊弄孩子，让孩子不哭的东西。 …… 当然了，在茶素张凡一般不怎么太吃海鱼，没条件啊，华国太大了，在华国西头吃华国东头的海鱼，反正总是能让张凡吃出一种福尔马林的味道。 不过好在茶素山高水多，也很是有些淡水鱼。这些鱼吃起来可是很讲究的。 因为这里的河水都是天山雪水融化后流出来的，看着湛蓝碧绿的有让人跳进去洗个澡的冲动，一般情况下，被说人了，就带毛的牛羊都不会跳进去。 水的温度太低了，夏天都不适合洗澡。而河水里的鱼儿也很悲催的，春夏的时候，为了能有交配权，这个季节的鱼，一身的骨头和厚皮，就吃不成。 也只有秋天的时候才是美味。这也是好多人吃冷水鱼觉得不好吃，上了当。一般都是季节没选对被饭馆的黑心老板骗了。 这种鱼做法也很特别，想要炖出鱼肉的香味，一定要有方法，首先的弄点羊油，最好是羊尾巴。 因为这种鱼太瘦了，没点脂肪逼不出它的香气。 铁锅内羊油烧热融化的时候，把茶素河里的小杂鱼顺着锅边一条一条的放进去。瞬间，高温下，美拉德反应开始。 其实这就是醛类、酮和脂、氨基酸类在高温下发生反应变为芳香烃类的反应。 所以，这就是为啥欧美的冷餐，华国人始终吃不习惯的原因了，他们没有一个灵活的舌头！ 小鱼炸到黄而不焦，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不然焦了吃起来一股子苦涩味道，如同鱼的胆囊被没摘下来一样。 要不鱼肉吃起来如同抹布一样，进了嘴就是散在口里的木屑。这也是为啥好多华国著名的鱼菜，听着名气大的要死，可吃起来就像是上了当一样。 比如天下闻名的醋鱼，臭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进了卫生间的臭鳜鱼，还有松鼠桂鱼，吃过的人都说上了当，其实是没找到好厨子和食材。 这也是华国菜肴的特色，经验和悟性绝对不是流水线上造出来的厨师能比的。 邵华的炖鱼虽然不能和大厨比，可当富含着阳光的西红柿汤汁混合着布尔哈雪克（其实就是茶素特有的野香菜），咕嘟咕嘟的，张凡真的都不敢多闻了，赶紧洗手吃饭，不然口水都下来了。 “你一天天的也不着家。进门就吃饭，上床就睡觉。你当这是酒店吗！” 张凡的老子不乐意的瞅着自己儿子。 “爸，吃完饭了再说！”邵华对着张凡老子说了一句。老头听话的不说啥了。 张凡略带讨好的给邵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