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银心之战 第四十九章 嘴炮老哥
这样一个小圈子一直聊到口水都干了，12自然的加了一杯冰镇气泡水大口吮吸，感受着冰凉刺激的液体划过喉咙的冰爽感。 “哈~”喝完气泡水，一声长长哈气是并不可少的，这是定律来的。 至于其他几位编号仁兄，少数几位是做了昂贵彻底的完全化改造的，他们只保留了本体的大脑，被钛合金制成的头颅所包裹。 面部则是仿生皮肤，通过皮下的大量微动结构来控制表情。他们补充水液只是很简单的把供水罐插在身体上，可享受不到冰镇饮料带来的美妙感觉。 不过这仿生面部的颜值是真的没话说，可能比12号还要高出好几个档次，而且纳米材料制成的面部无需护理，损坏了再换一张就是了。 12号跟这几位颜值担当闲聊了一些关于颜值的见解，其中一位表示自己常备几十张纳米脸皮，男女老少都有，经常换着带，然后再搭配合适的声线。 他说这是自己的职业习惯，12号都脑补出了一大堆什么特工啊，千面杀手啊什么的情节，没想到这位老哥被12的猜测逗的是捧腹大笑。 “老弟，咋回事？A09兄弟怎么给你逗成这副德行？09老弟你憋笑了，快跟老哥我说出来啥事儿这么好笑？让大家伙儿也一起乐乐。” A09把刚才的事儿也给大伙儿一说，大家都乐了。 12一头雾水，真是丈二和尚，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笑啥？我的猜测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记得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13号是唯一还比较淡定的人，看12抓耳挠said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主动给他解释了原因。 “AO9是他们星球上一位知名的演员，在自然人的时候就以演技精湛成为大明星积累了很多财富。后来他为了在追求表演艺术的道路上更进一步，主动进行了完全改造手术，这样他表演很多人类角色只需要换脸换身体零件就可以了。” “是的，12老弟我跟你说这样我可方便了，无论面容身材还是声线我都可以自由变换，想演什么样的人类角色都可以，跟你说，我还靠着我自己一个人就扮演了一部电影里的所有角色呢，那部电影上映之后没有几个人看出这个设定，也是我演艺生涯的巅峰之作。” “完成那部电影后我就想拍几部星战题材的电影，但是你也知道，战争题材电影要么非常不靠谱，要么写实的传统战争已经被拍烂了。” “所以我来银心战区当兵，期望退伍后带着战甲驾驶员的经历回去拍这样一部绝对新颖的纪实战争电影，我说，我看你脑洞挺大的，要不要退伍以后一起和我去拍电影啊？” A09述说着自己的梦想，越说越开心，甚至开始考虑起了退伍后要不要拉一两个队友回去一起拍电影，而且真诚的向12号发出了许定在未来的邀请。 12号是不知如何作答，未来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种特别的陌生感，因为他连过去都已经遗忘，又如何想象未来。 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作为热血男儿去驾驶使徒战甲上战场，似乎也是找到现实存在感的唯一方法了。 其他人则是或婉拒，或考虑，或者欣然同意。终究到底，他们都是一群在家乡已经无聊到厌倦的人，为了追求不一样的生活而来参军。 星际时代，一位普通联邦公民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现实生活的无趣。 那些只能拿到社会基础资源的公民也完全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参加正式工作的话那就更是能获得更多的奢侈 资源。 然而这些公民生活的方式一般是直接进入虚拟世界，选择在里面终其一生的也不再少数，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让居住行星地表基本没有什么人工工作岗位，全部被自动化程序取代。 他们不愿意去做星舰船员，更不愿到陌生的矿星去管理采矿，更加畏惧星际冒险的未知，所以选择视而不见。 而AO9这样的人就是另一种极端，他们为了追求现实生活的极限，选择把自己的爱好，职业进行到极致；类似那些科研工作者，格斗家，艺术家，职业赛手，探险家等等科技所不可替代的人文职业领域都是有像A09这样的身影在奋斗。 他们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找到自己真实存在的意义，并且摈弃虚拟世界那虚无的满足感。 他们认为只有在现实世界追求事务的极限才真正有可能去打破极限，探索新的未知领域，而再逼真的虚拟世界也还是科技的造物，只有冰冷的代码流淌，怎么可能打破真正的极限。 所以联邦在各领域都有很多非常激进的人，联邦的科技文化也在这些疯狂之人的推动下创造出了无数不可思议的奇迹。 而军队，则是激进的极致，或者说联邦军官为了追求强大的军事实力近乎不择手段。 这一点无论是克隆人军团，还是改造人技术，亦或是新兵残酷的实战模拟，都可以看出来联邦军队的激进极限之意。 或许，就是这种追求极限的精神，在联邦多年和平的岁月指导着军方的不断发展，并且选择了和吠卡文明死磕到底。 试问，不去进行战争的军队还叫军队吗？ 战争就是军方存在的意义，或许银心战区的这些军事狂人已经把内心的疯狂憋了无数岁月，要在这一战中全部的宣泄出来。 虎教官可能就是他们的其中一员，直接把自己完全改造成兽形态，并让大脑学会与人类完全不同的行为模式，怎么想都不像一个正常人。 “这就是不疯魔，不成活么？或许，我也应该疯狂一点，或许就能找到我现实存在的意义。” 12号喃喃自语，再看11号和13号的眼神，接着把目光投向周围的大家，甚至更远处的众人。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这些人言语和眼神里都没有对于残酷训练里的抱怨或者是痛苦，不是谈笑风生，就是静坐思考，有几个甚至安然呼呼大睡。 环绕在场内的，是一种充满希望和满足的气氛，而刚才众人对小队任务的讨论也是干劲满满，眼神散发着希冀和渴望。 “那么渴望从未经历过的战斗吗？或许全场的人都已经是疯子了。” “怪不得以前我一直感觉和他们格格不入，好像我并不存在这里。原来是因为我没有在他们的圈子里，这样啊。我明白了。” 12号把思绪转到自己在单兵任务那惨烈的回忆，整个使徒战甲的细节也在脑海浮现，整个战甲已经完全被铭刻到12的脑海中。 慢慢的，12身上似乎也散发出了和这些人相同的那种气质，呈现着一种为了目标极限而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姿态，他的心态也被迅速调整，所有的不安，迷茫和虚幻全部一扫而空，眼神显得更加坚定和自信。 “可以啊，小老弟，想通些啥了？我瞅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早该这样了，想法那么多干啥。咱们现在就一个单纯的心思，驾驶好战甲以后上战场干那帮生化兽就完事了。” “以前我看你一天天的想那么多事儿都替你累的慌，跟 小屁孩儿似的，净会瞎想。” 11老哥看出12的变化，适的的补刀，瞬间就让保持顿悟表情的12破功。 “老哥，谢谢你的开导，我已经找到来这里的意义了，不过，你能不能拍轻点……” 大力拍着12肩膀的老哥讪讪一笑，收回手臂背在身后，忙说失误连声道歉。 几位编号仁兄看到12走出了原本他们这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迷茫心境，于是也纷纷道贺，庆祝他从大脑受损的后遗症中走出，眼神充满着帮助一名脑残队友走出疾病阴影的那种满足和欣慰。 …… “算了，算了，不生气。我脑残过确实没办法跟这群人讲理，我理亏，行了吧？别和他们计较。” 12再次安慰着自己，这样善意的眼神他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要学会接受善意，不要生气，就算生气也打不过他们，等等思绪划过心头，如是而已。 时间流逝，几个人天南海北，胸罩裤衩，星舰飞梭，电影小说，把所有挨着的不挨着的只要是能聊的基本都聊了个遍，饮料也是续了一杯又一杯，营养液插了一管又一管。 在话痨老哥的带头下，12跟这几位编号仁兄又兴致勃勃的聊了起来。 一聊不要紧，这人聊天啊，少不得过来听一耳朵的人；老哥带头的聊得也确实精彩，于是乎整个人群越来越大。 过程中会唠的就挤到人群中的C位尽情表演，没排上的就在中央围成一圈，时不时的接个下茬，插几句嘴，待到C位老哥下钟了再接个班。 唠嗑本事不咋样的则是占据人群中外围，听到感兴趣的搭个话，不咋会的就安静听。 就这么的，一场群口相声表演开始了。 期间还有完成单兵任务来到场地充当晚点进场的观众，其中哪些能捞的对此情更是相见恨晚，声声借过挤进人群中央，整个活儿，亮个相，观众满意的就能顺利C位上钟，赢得一片喝彩。 要是那本事不行的，可就是饮料管和营养管加唾沫齐飞了，准得被轰外围去。 12号受困于丧失的记忆，自然是陪着13号在外围还11老哥的精彩表演，老哥那炉火纯青唠嗑功力真真是叹为观止，并且骂街的功夫也是一流。 能把那些接茬抬杠的观众生生怼到自闭不说，被人破口大骂的时候也毫不逊色，嘴跟机关枪式的，以我爱你为主要思想的各类巧词美句如潮水喷涌般滔滔不绝，带着老哥的唾沫一起砸在对骂之人的脸上。 要是动起手来，老哥同样一流的格斗功夫便有了用武之地，就在场中央为观众们带来一场精彩的真人快打表演，把群口相声的武课手艺展示的淋漓尽致。 到最后，这场群口相声表演兼比武大会兼吐口水大赛暨相声演员选拔大赛整整持续了12小时，在物质上耗费饮料营养液无数；在精神上，则是将无数不同的地域文化展现给众人，有些老哥那故事讲的精彩绝伦极了，给观众已身临其境之感。 老哥在这十二小时内霸占了有三个小时的表演时间，反正12看完之后是打心里敬佩，后程11老大哥都坐评委席了，你瞅瞅，就这本事，不服不行。 众人散去，基本都懒得回那个大生态罐子，随便找个地方，头盔一关，姿势锁死，直接就那么倒地一睡。 12看着身边的13号，他早就因为不适应这样的语言轰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完全自闭的睡了过去，也不挪地了，挨着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自闭了。 自闭头盔，睡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