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个孙子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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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山河头疼,“你就听不出弟妹这是逗你呢,赶紧喝点暖和暖和。” 这祖宗又弄不过老秦媳妇儿,还招惹人家,真是找罪受。 何萍萍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她就是想出口气,再说了,她也是真的心疼秦淮瑾。 她接过郝山河手中的碗,一口没喝,直接蹲在小饭桌上,“柳沉鱼,你也别有事儿没事儿挤兑我,我就是看不惯你。 秦团跟我们老郝合作多少年我们就认识了多少年,老郝拿他当弟弟,我也一样,你跟我说说,他娶了你有啥好处。 你是会做口吃的,但是你这么年轻你会照顾孩子么。 小陈护士可能没你年轻,没你漂亮,但是她是个妈妈,她肯定能把秦团的三个孩子照顾妥当。 而不是跟你似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只顾着打扮自己,怎么可能把心放在孩子身上。 柳沉鱼倒是高看了何萍萍一眼,她还就喜欢有话直说的人。 她没有反驳何萍萍的话,反而跟着点了点头,“你说的这话倒是没错,我确实既年轻又漂亮,也喜欢穿衣打扮,怎么,你不穿好看衣服是你不喜欢吗?” “小陈护士千般好万般好,人家有事儿肯定先紧着自己的孩子。你不用否认,这是一个母亲的天性。” 何萍萍张了张嘴,不可否认,柳沉鱼说的确实是事实。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秦淮瑾打断了,“嫂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当时你给我介绍的时候我没回绝,但是老郝知道我为什么没见她。” 何萍萍看向自己的男人,不明白秦淮瑾什么意思。 郝山河叹了口气,“二营长带队上山踩了捕兽夹,我去医院探望,听着小陈跟人说答应跟老秦相亲是因为老秦的三个孩子都分给了前妻……” 后边的话不用郝山河多说,何萍萍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她猛地站起来,气得脸通红。 “这个小陈,我好心介绍她给小秦就是因为两个人都有孩子,彼此都能体谅。几个孩子不能在外家呆一辈子啊。” 秦淮瑾叹气,“嫂子,我之前也没准备把孩子接过来,是小柳提议,要是孩子在姥姥家吃得好喝得好生活顺心那就去看看,要是过得不好受委屈了,就接到身边来。” 何萍萍和郝山河都惊讶的看向柳沉鱼,没想到居然是她提的这事儿。 秦烁和秦灿两人对视一眼,怎么也没想到事实居然是这样的。 何萍萍看了看三个孩子,也知道为啥把孩子接到身边来了。 谁能想到几个孩子在亲妈手底下能过得不好呢。 何萍萍面无表情的看着柳沉鱼:“对不起,这两天的事儿是我做的不对。” 没有弄清怎么回事儿就针对柳沉鱼,她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呢。 柳沉鱼笑了,“嫂子还真是快人快语,能屈能伸。” 就在何萍萍以为柳沉鱼不会原谅她的时候,柳沉鱼娇娇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好吧,这事儿就过去了,我原谅你了。” 柳沉鱼也不是圣母,只是秦淮瑾和郝山河以后还得搭档,真的闹僵了,师长夫人都得找她们谈话了。 总之,生活不能影响工作,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哈哈,还是弟妹心大,”郝山河松了口气,对着媳妇儿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以后你多跟弟妹学学,别成天跟那些长舌妇在一块搬弄是非。” 他媳妇儿以前不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轻松了。 何萍萍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弟妹手艺也是绝了,这鱼汤……”郝山河端着碗正要跟柳沉鱼说话,就被外边儿的动静打断了。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拍的震天响。 柳沉鱼看着大敞大开的院门,被无语到了。 还没等请人进来,一群人乌泱泱的挤进秦家小院儿。 郝山河被打断话,扭头就看到二团团长邹巡杀气腾腾的。 他忍不住皱眉,坐在那,没起身,“出什么事儿了?” 秦淮瑾起身,看着邹巡:“怎么?” 邹巡没想到郝山河在,脚下一顿,“郝政委,我找秦团的爱人。” 秦淮瑾挑眉,看向柳沉鱼,出去买个菜的功夫,又招惹谁了? 柳沉鱼白了他一眼,她也一脑门子问号行么。 她看着邹巡,笑了笑:“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你做了什么好事儿你自己不知道?” 柳沉鱼笑了,站起身,抱着胳膊问:“你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丑八怪,我做的好事儿多了。” 邹巡脸瞬间黑了,他长得不好看,这辈子最恨人说他长得丑。 秦淮瑾和郝山河是知道这个事儿的,赶紧给柳沉鱼使眼色,让她悠着点儿。 “怎么的,你们两个眼睛有问题就去看大夫,跟我这儿抽抽什么,这人谁啊,犄角旮旯里蹦出个丑八怪进门就质问我,什么东西?” 柳沉鱼觉得自己来了七十年代之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什么世家贵女的派头都被她抛了十万八千里,彻底不见踪影。 柳沉鱼冷着脸,下巴微抬,“进人家门不请自来,我没有大棒把人打出去就算好的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秦淮瑾小声说:“这是二团团长邹巡,后边的是她媳妇儿。” 他也是刚看见后边那个肿着眼睛的女人。 媳妇儿? 柳沉鱼没看见。 邹巡至少一米七八,他媳妇儿跟在他身后被挡了个严实。 柳沉鱼歪着身子往后看了看。 “怎么,秦团长爱人上午刚欺负了我媳妇儿,现在就认不出了,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邹巡一手护着他媳妇儿,嘴上阴阳怪气。 “能说就说,不能说就滚,哪儿他妈这么多事儿,”柳沉鱼没看见人,心情更是不好,“跟个耗子似的躲躲藏藏,怎么,没脸见人不成?” 秦淮瑾拉了拉柳沉鱼的手,想要亲自解决。 结果何萍萍不干了,啪一声,把手里的碗摔了个稀碎。 郝山河呆愣地看着突然爆发的媳妇儿。 何萍萍指着邹巡身后,“邹巡你给我起来,让刘晓慧出来,出来说说上午到底怎么被柳沉鱼欺负了。” 刘晓慧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何萍萍,这会儿听见何萍萍的声音,忍不住一个哆嗦。 何萍萍这人在妇联工作,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今天这事儿她还在场,不知道会不会向着她。 刘晓慧怯生生的站出来,肿得桃子似的眼睛,一看见何萍萍就哭得稀里哗啦。 何萍萍两眼一黑,不明白她为啥哭。 “够了,闭嘴吧,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你老娘死了呢,我还没找你去,你还带着男人打到我家门上了,丫挺的以为我身后没人是吧!” 刘晓慧哪儿想到这人张嘴就骂人啊,顿时眼前一黑,哭得更惨了。 邹巡大怒,“怎么的,你欺负人还有理了!” 何萍萍也无语:“邹巡,你讲不讲道理?” 邹巡黑着脸,指着柳沉鱼:“嫂子,到底是谁不讲理,她欺负了我媳妇儿……” “啪。” “闭嘴。”秦烁手里的筷子擦着邹巡的胳膊扔过去。 他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你是要打群架?” 秦灿跟在他身边站起来,“切,那就干。” 秦灿手指指着柳沉鱼,此时沉着脸,跟平时灿烂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人是我们秦家爷们儿罩的,你算老几啊,跟她叽叽歪歪?” 邹巡被两个小子这么挤兑,看向秦淮瑾:“秦淮瑾,你也不管管!” “大家伙儿都看见了,我还能说瞎话不成?”邹巡铁青着脸。 “你说不说瞎话谁知道,赶紧让你媳妇儿从我们家出去,真是晦气,在我们家哭什么哭,再哭小爷打烂她的嘴。” 秦淮瑾皱眉,“秦灿。” 这些话一准儿是跟他们二舅学的。 “行了,让个男人在前边出头,你像个什么女人,别哭了,当着大伙儿的面,你也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刘晓慧哭声一顿,没想到柳沉鱼又拉扯她出来,她看向柳沉鱼,手里攥着个手绢,“没,没有,没有欺负我。” 邹巡看着媳妇儿吓成这样,更心疼了,把人揽到身后,怒视柳沉鱼。 “白瞎了一副好样貌,怎么心肠这么黑。” “呸,你个孙子说谁心黑啊!吃小爷一拳。”秦灿像个流星一样,朝邹巡扑过去,一拳掏在他心口。 邹巡被他扑得后退了两步,心口被砸得生疼,偏偏他又不能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刘晓慧迈着小碎步朝邹巡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哭得更惨了。 不知道的以为挨打的是她呢。 跟着一块来的女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秦团长,你们家也忒欺负人了,大的欺负人家媳妇儿,小的还打人家男人,咱们家属区可没这样的。” “这是春天快到了,把你露出来了,跟我这儿装什么洋蒜,没你的事儿就滚一边儿去。”柳沉鱼不干了,谁啊,这么多嘴。 一把将秦灿拉到后边,攥着刘晓慧的胳膊,把人拽出来,迅雷不及掩耳的啪啪,两个大耳瓜子抽在刘晓慧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