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徐州之战(129)
高夔离开了临淄,这位身高马大穿着一身铠甲的壮汉双眼无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空洞而无灵性,好似见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把三魂吓飞了两魂,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出了刺史府。 一直离开刺史府,回到军营之中,他都没敢回头,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来说,涉及到政治的事情原来会是如此复杂,而这些事无疑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他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心只想尽快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 而在高夔离开之后的刺史府内,袁谭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至于高夔是识相还是不识相,不重要,袁谭所要做的无外乎只是投石问路,但他却并不知道他的直接是真的把这位在军营里位卑职低的小校尉吓到了,这种事情,他一辈子都不敢去想,但这对袁谭来说,却只是自普通的一件事情罢了。 至于高夔的反应,他并不会太在意,因为他信心十足,道理很简单,因为似高夔这样的男人,好色贪财,那么他就不可能抵挡的了诱惑,所以对于自此抛出的橄榄枝,他是绝不可能放弃这样的天赐良机的。 只要有欲望,有野心,一切都会变得好办,袁谭会给他展现自己的机会,而这显然是其他人所无法比拟的,也许他现在还接受不了,本以为通过努力才能得到的一切原来通过交易反而得来的更快,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一次冲击,可只要他能想明白,他就应该去庆幸,遇到自己,他可以少奋斗十年。 虽然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和才华都来,但能为人所看重能为人所利用,何尝不是一个人的价值所在,也许最后会被踢开,但这也比他现在碌碌无为要强,要知道就算他设立的那个十年目标,最后达成了,不也就是袁谭现在许诺的那么一个杂号将军吗?更何况这十年内会发生什么,谁能知晓,沙场无情,也许目标达到,也许下一仗便战死沙场。 是以袁谭才会有着偌大的信心,也许他现在会想不通甚至想不开,但这就是现实,甚至等他想通之后,还要对能够遇到自己感到庆幸。 这次高夔成为了剿匪都尉,单独领兵一万,出兵东莱,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了,就他的身份和职位,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剿匪事态严重,最多就智慧果三千人的他有这么可能被委以重任?率领万人出征,这对他来说曾经在睡前想过,可真实现还是有些做梦的感觉,但一万人的兵马却真真实实就捏在自己的手中,甚至还得到了袁谭的款待召见,这样的机会,日后只会更多,如袁谭所料想的那样,高夔的转变远比他所想来的快。 道理其实在浅显不过了,不怕你不贪财不好色不贪恋高官厚禄,就怕你不爱这些,只要你有欲望,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极为简单,袁谭的投其所好此刻变成了高夔心中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能放过? 他是高览家将,从一名家丁跟随高览南征北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明白什么才是最宝贵最实在的,更何况袁大公子也并没有让他出卖将军,只是希望他能够对其影响,帮助他夺取世子之位。 这种事还用多想吗?完全不需要,而且一旦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助袁公子一臂之力,那么日后将军那还不是前途似锦,而他跟着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他虽然是家奴出身,可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才有今天,所以如果真的让他背叛高览,那他宁死也不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龌龊事,但现在的情况,他绝对为大公子和将军牵线搭桥,只要攀上了大公子,不管是对将军还是他都只有好处,这样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在冀州站稳了脚跟。 这几年来,将军被闲置起来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以往不说车水马龙吧,但怎么说每日都还有不少人前来拜访,可这几年门可罗雀,不管是将军的旧识还是好久能躲则躲,没人敢与他们来往,这种世态炎凉的情形让他痛心,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权力,只有权力才会让你变得无比强大。 女人不过就是一时愉悦罢了,但权力却让他能够真正享受,不说其它,就说眼下这一万人的冀州军都要在他面前毕恭毕敬,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就是命令,没有一人敢不从敢反对,如果有,他随时可以处置他们,就算是杀了他们也轻而易举,这就是权力的滋味,让人痴迷而念念不忘的味道。 品尝过后,就不会再想放弃,尝到了甜头,而这才不过就是一个校尉的身份罢了,到了将军之后,那将是何等风光,他不敢去想,但最少想要上马样的女人没有啊,又何须看他袁谭的脸色? 抵达辕门校场前,骑在马上的高夔彻底想通了,进入校场翻身下马,他便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中。 今天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插曲,现在他需要收拾心情,准备明天的出征,对他来说,东莱郡的贼匪才是现在的当头要务,这一次虽然听上去不过是山贼强盗和黄巾军的又一次叛乱,但他来之前高览将军都已经跟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背后有着徐州的身影,甚至就是徐州军在捣乱。 要对付他们,首先一定要当地居民大户的支持,虽然很难,但最少不能与他们起摩擦,这比剿匪是否成功更为关键,不然的话他在东莱将寸步难行,有了这些人支持的徐州军,他们剿匪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到最后不仅不可能剿灭匪患,反而有极大的可能成为这些匪徒的刀下亡魂,这件事,是高览千叮咛万嘱咐的一件事情,也是他最为深深忌讳的关键,不到迫不得已,就算是抓到了这些人与那些强盗勾结的证据,也要尽量不杀人。 一切尽可能的以剿匪为主,团结东莱的大族为首,解决了这两件事,再把匪患解决之后,才是真正秋后算账的时刻,要分清楚轻重缓急。 对于高览的叮嘱,高夔重重点头,道:“末将明白了,这些匪寇,虽然是在袭击郡县,可他们却只袭击县衙和郡府,对百姓大户却秋毫无犯,甚至因为知晓他们的特殊身份,可能东莱的大族都在暗中帮助他们,所以才会有现在东莱郡上到郡守下到县令县长全无幸免的局面。而末将这一次前往剿匪,最主要的就是尽可能的拉拢他们,分化他们虽然会很难,但是想要剿匪成功,这绝对是关键所在。” 对于高览的嘱咐,高夔绝不敢忘,毕竟刘澜掌握了青州这么多年,他们暗中支持徐州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想要分化他们,借助他们显然有些异想天开,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就只有一万多人的部队,你让他这么可能大开杀戒,所以这一次剿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收获最好的结果。 第二日一早,高夔便带领部队前往东莱,袁谭前往送行,对于这一次剿匪袁谭并没有过多的叮嘱,虽然他是青州刺史,不过已经被袁绍勒令不许再插手军务,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回避。 但是这次剿匪绝没有那么容易,甚至他认为刘澜之所以会主动让出青州,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看起来得到了青州,却并没有得到青州民心,这些人有多少刘澜遗留下来的内应,又有多少人愿意为刘澜做内应,到时候他们一旦攻打徐州,青州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就好像现在这样,让他们疲于应付,没有办法对徐州发起任何攻势。 虽然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可这如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那青州的匪寇的麻烦想要解决就不会那么容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刘澜到底在青州留下了多少士兵和内应。 换个角度来说,这些人甚至根本就无须太多,可如果他们振臂一呼的话,那在瞬间就能招募到极其庞大的一群人来为他们卖命。 高览派高夔,就是去探路罢了,这个人选,只能用最为可靠的心腹,只有这样他才能判断东莱的情况到底如何,心中有了数,再解决起来,也会容易许多,而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并不是事实的话,那么高夔也可以直接进行镇压,待解决青州的这些麻烦,再来与他汇合,一举双得。 送走了高夔之后,刚回到刺史府的袁谭便见到一名亲兵快步上前,在啊身边低声,道:“大公子,郭先生派人送来了紧急书信。” “送信人现在在哪?”高览接过了书信,并没有急着拆开。 “议事厅。” “头前带路。”边走边拆开书信,看样子没有一件事儿和冀州有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事情,可这书信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关键一定就在送信人的口中,有些秘密,不可能写在书信之中。 一切尽可能的以剿匪为主,团结东莱的大族为首,解决了这两件事,再把匪患解决之后,才是真正秋后算账的时刻,要分清楚轻重缓急。 对于高览的叮嘱,高夔重重点头,道:“末将明白了,这些匪寇,虽然是在袭击郡县,可他们却只袭击县衙和郡府,对百姓大户却秋毫无犯,甚至因为知晓他们的特殊身份,可能东莱的大族都在暗中帮助他们,所以才会有现在东莱郡上到郡守下到县令县长全无幸免的局面。而末将这一次前往剿匪,最主要的就是尽可能的拉拢他们,分化他们虽然会很难,但是想要剿匪成功,这绝对是关键所在。” 对于高览的嘱咐,高夔绝不敢忘,毕竟刘澜掌握了青州这么多年,他们暗中支持徐州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想要分化他们,借助他们显然有些异想天开,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就只有一万多人的部队,你让他这么可能大开杀戒,所以这一次剿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收获最好的结果。 第二日一早,高夔便带领部队前往东莱,袁谭前往送行,对于这一次剿匪袁谭并没有过多的叮嘱,虽然他是青州刺史,不过已经被袁绍勒令不许再插手军务,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回避。 但是这次剿匪绝没有那么容易,甚至他认为刘澜之所以会主动让出青州,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看起来得到了青州,却并没有得到青州民心,这些人有多少刘澜遗留下来的内应,又有多少人愿意为刘澜做内应,到时候他们一旦攻打徐州,青州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就好像现在这样,让他们疲于应付,没有办法对徐州发起任何攻势。 虽然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可这如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那青州的匪寇的麻烦想要解决就不会那么容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刘澜到底在青州留下了多少士兵和内应。 换个角度来说,这些人甚至根本就无须太多,可如果他们振臂一呼的话,那在瞬间就能招募到极其庞大的一群人来为他们卖命。 高览派高夔,就是去探路罢了,这个人选,只能用最为可靠的心腹,只有这样他才能判断东莱的情况到底如何,心中有了数,再解决起来,也会容易许多,而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并不是事实的话,那么高夔也可以直接进行镇压,待解决青州的这些麻烦,再来与他汇合,一举双得。 送走了高夔之后,刚回到刺史府的袁谭便见到一名亲兵快步上前,在啊身边低声,道:“大公子,郭先生派人送来了紧急书信。” “送信人现在在哪?”高览接过了书信,并没有急着拆开。 “议事厅。” “头前带路。”边走边拆开书信,看样子没有一件事儿和冀州有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事情,可这书信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关键一定就在送信人的口中,有些秘密,不可能写在书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