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大战开启(102)
曹操前脚到费县,后脚就听说了颜良率大军进入临淄城城的消息,此时此刻的曹操内心之激动可想而知,袁绍在关键时刻终归是没有抛弃他,然而当曹操派出人马与颜良取得联系时,却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应,当曹操在派人联络时,却从斥候口中得知冀州军在进入临淄城之后,尤其是在袁谭抵达后,部队每日里都会在城外三十里外行猎饮酒,丝毫没有要继续南下的意思。 至此,曹操算是彻底不对袁军抱以任何希望了:“吩咐下去,把派出去的斥候都找回来,不必在前往青州了。” 虽然曹操不知道袁绍如今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以曹操对袁绍的了解,袁谭颜良敢在青州如此明目张胆的行猎饮酒,就算没有袁绍授意,也一定有袁绍的默认,而且作为州城的临淄城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这里面透着古怪。 虽然曹操私下里一般不会对袁绍加以评价,虽然是因为怕传到袁绍的耳中,但何尝不是因为曹操对他太清楚了,袁绍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虽然这一番评价刻薄,但确实神妙,可以说把袁绍性格中的弱点都包括了进去,把他那点精于算计而缺乏大局优缺点形容的惟妙惟肖。 可想而知,这样的性格,就算袁绍得到人才又能怎么样,门下的谋士们互相嫉妒、互相谋害,不能齐心协力,就算有颜良高览这样的武将,攻打了数次青州也最终全都失败,这还不说现在在青州的这几位,各怀心思,不管是袁谭还是许攸,不管是审配还是颜良,有这四人存在,想倚靠他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到时候不仅得不到他们的帮助,恐怕他还要分兵去协防。 说句老实话,如果不是他的实力吃下刘澜有些难度,曹操根本就不会指望袁绍,毕竟虽然两人为少时好友,可曹操打心底里对这位性格乖张还爱算计的袁绍瞧不上,心里一直对其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如果袁绍这些毛病不是那么严重,说实话,曹操还真有可能塌心实地的投效他,而不是现在一心想着自立,因为一个国家,绝不能交给这样的人,到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说实话,袁绍这样的,你让他当一县县令、一郡郡守,乃至于一州的州牧,他无疑是能够胜任,甚至是能够得到百姓热烈拥护的地方长官,他对治民是真的有一套,也肯在对百姓谋福祉这些事情上下功夫,甚至能为一些郡县里的小事而较真儿。 说实话,这是他的优点,但是他的目的不是一郡也不是一县,而是整个天下,他这样的性格,说小了是为名着想,说大了是没有出息,因为这些事情,不是你大将军来解决的事情,县里有县令,郡里有郡守,你只要把你内部的关系捋顺了,让各派系不在内耗而是能够对待你的政令时能够齐心协力而不是互相拆台,这才是你大将军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袁绍并没有,甚至去插手县令的小事,这类情况,说实话不管是刘澜还是他都有,但是他和袁绍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永远只是提出一个大方向,然后是交给下面的属官去办理,办好了嘉奖,办不好这才会过问,乃至于去帮着想解决办法。 可是在袁绍这边却不会,几乎他大将军府内的属官都变成了摆设,而下面的官员又勾心斗角互相拆台,很多事情,甚至连将军府都出不了,试想他就算也想抓大方向,就算也制定了十分完善的政令,又能如何? 似这样的袁绍,能有什么出息?他的地盘确实大,尤其是在击败公孙瓒之后,收编了幽州数十万军民,只要袁绍愿意,给他们发武器,他们就能成为士兵。 幽州,从古至今都是出精兵之所,尤其是跟随光武帝平定天下的幽州突骑,再加上右北平这样的天然马场,可以说占领了幽州,袁绍就有了这个时代最大的杀器骑兵,只要在后勤保障上有足够的保证,那么袁绍挥军南下之时,任何人想要单独抵挡他都没那个实力,就算不被他一口吞下,那也得伤筋动骨。 所以说,有了幽并两州天然的出精兵之地,又有了冀州这样大州保证粮食供应,只要袁绍稍微有些格局,不说三大势力都平衡,而是干脆就用一股势力,那么南下的时候,也将势不可阻。 别说逐鹿中原了,就是称霸天下,代汉而立又有何难? 可惜,袁绍没有这样的心胸,更没这样的格局,也许这就是袁家家学的根深蒂固的原因吧,只能为臣,而难以为君。 袁家四世五公,为臣的经验,可以说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当臣他的一些做法,尤其是对于内部的分裂互相拆台确实有效果,可以让一些小势力始终聚集在他的门下,可是他现在再搞那些庙堂上的手段,非但不会让三家齐心协力,反而还会让三家势同水火。 这些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可是有些人,当处在一定位置上的时候,他们不会听劝,以前,两人还都是寂寂无闻,或者袁绍崭露矛头的时候,曹操说什么,他确实会听,但到了现在,随着袁绍身份地位越来越大,他已经再也听不得人劝了,凡是进言之人,已经再也不是曾经为了他好,反而成了带头反对,大忠似伪,大直似奸。 这个时期的袁绍已经变得不可理喻,但曹操跟习惯把这一切看做是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太小看天下人了,虽然他的实力让他有这个资格,但他这样,只会让他成为孤家寡人,现在所有人都在他的淫威之下唯唯诺诺,可只要一遇失败,很可能所有的矛盾都会井喷式的出现,到时候的袁绍将一败涂地。 可以说,在与吕布交战最为艰难的时刻,面对袁绍的招揽,他曾经已经心动了,几乎就差了半步就要带着兖州军一同北上冀州了,可是在关键时刻,曹操还是放弃了,因为在最后的关头,他再一次对当时的袁绍进行了一番评估,可以说这一次是深沉次的评估,超过以往,把袁绍、他的帐下以及其军事政治都分析了一番,最终认为,投效袁绍,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过去之后,首先不会得到重用,同时以袁绍的体系矛盾重重,最终必然会失败,当时的曹操,以及预料到了袁绍没有最终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能力,不管当时的评估是否有误,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也是让帐下至今称赞不绝的决定。 虽然现在他和袁绍的差距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甚至可以说,在数十年内也难以扭转。但是如果他能得到徐州,那么这样的情况将得到改变,五年之内,他将有与袁绍抗衡的希望,而这就是曹操始终都盯着徐州的原因。 他现在所缺的,不是精兵良将,而是百姓和粮草,放眼天下,能让曹操短时间内得到补充的势力,除了徐州就是荆州了,但是与荆州撕破脸皮,指挥让他在竞争中变得孤立,如果他选择荆州,那么他和袁绍可以说都没什么格局,与其这样还不如早一些投降袁绍或是刘澜算了。 所以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刘澜。 但是与刘澜之间的交锋,他却始终没有冲在最前沿,而都是以参与者的身份参与,他明白自己的实力,所以采取了这样略有些投机的办法,希望能够击败刘澜得到徐州。 然而他太高估袁术甚至是吕布了,吕布在兖州之战已经不堪一击了,而袁术,早已经空心菜,虽然看样子也是一大诸侯,可是他的毛病几乎与袁绍一模一样,甚至比袁绍还要严重,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被他、刘表和刘澜夹在寿春的袁术,其实已经不足以威胁到任何人,而曹操正是利用了他迫切想要突出重围,改变现状的心情,才能使驱虎吞狼之计顺利成行。 但袁术的问题其实也和吕布一样,在和他的交战之后也是元气大伤,如果他的对手是陶谦的话,那么袁术吞并徐州还是极有可能的,但可惜他的对手的刘澜,刘澜在幽州能让乌丸、鲜卑全都夹着尾巴,再不敢犯境,到了徐州,不管是怀柔兼并还是雷霆杀人,吞并笮融的丹阳军,这一切心动,刘澜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把陶谦数年都没有解决的丹阳军重重矛盾化解,也彻底坐稳了徐州。 其实他的反应慢了,如果能早一些传旨给袁术,也许他早就出兵了,毕竟以他当时的反应来看,其实也是一直在犹豫不决,如果自己的指令传达,反而能彻底坚定他的决心。 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之下,袁术自称徐州伯,而又一直没有南下秣陵,说白了他就是一直想对徐州动手,可却又一直因为内部的矛盾而犹豫不决,现在别说是袁术可惜,连他也可惜。 如果能更早一些对刘澜用兵,还会有现在的局面?讨董的时候,刘澜是他的部曲,诸侯之中,连他的位置都没有,甚至在诸侯眼中,对他这位来自右北平的蛮子充满了蔑视,对这样的边民,对中原的诸侯来说,其实和胡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被一些人视作不思进取,成为私底下的笑谈,可最后呢,和刘澜比起来,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思进取之人。 讨董的时候,曹操不敢说肯定能战胜刘澜,但现在,他同样也没有这个实力去夸海口,不是他弱了,而是刘澜强了,两人的关系也改变,再也不是当年的主仆了。 但是与刘澜之间的交锋,他却始终没有冲在最前沿,而都是以参与者的身份参与,他明白自己的实力,所以采取了这样略有些投机的办法,希望能够击败刘澜得到徐州。 然而他太高估袁术甚至是吕布了,吕布在兖州之战已经不堪一击了,而袁术,早已经空心菜,虽然看样子也是一大诸侯,可是他的毛病几乎与袁绍一模一样,甚至比袁绍还要严重,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被他、刘表和刘澜夹在寿春的袁术,其实已经不足以威胁到任何人,而曹操正是利用了他迫切想要突出重围,改变现状的心情,才能使驱虎吞狼之计顺利成行。 但袁术的问题其实也和吕布一样,在和他的交战之后也是元气大伤,如果他的对手是陶谦的话,那么袁术吞并徐州还是极有可能的,但可惜他的对手的刘澜,刘澜在幽州能让乌丸、鲜卑全都夹着尾巴,再不敢犯境,到了徐州,不管是怀柔兼并还是雷霆杀人,吞并笮融的丹阳军,这一切心动,刘澜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把陶谦数年都没有解决的丹阳军重重矛盾化解,也彻底坐稳了徐州。 其实他的反应慢了,如果能早一些传旨给袁术,也许他早就出兵了,毕竟以他当时的反应来看,其实也是一直在犹豫不决,如果自己的指令传达,反而能彻底坚定他的决心。 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之下,袁术自称徐州伯,而又一直没有南下秣陵,说白了他就是一直想对徐州动手,可却又一直因为内部的矛盾而犹豫不决,现在别说是袁术可惜,连他也可惜。 如果能更早一些对刘澜用兵,还会有现在的局面?讨董的时候,刘澜是他的部曲,诸侯之中,连他的位置都没有,甚至在诸侯眼中,对他这位来自右北平的蛮子充满了蔑视,对这样的边民,对中原的诸侯来说,其实和胡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被一些人视作不思进取,成为私底下的笑谈,可最后呢,和刘澜比起来,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思进取之人。 讨董的时候,曹操不敢说肯定能战胜刘澜,但现在,他同样也没有这个实力去夸海口,不是他弱了,而是刘澜强了,两人的关系也改变,再也不是当年的主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