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有客来
除此之外,更让玄阳子满意的一点,就是易安的狡黠,让燕赤霞跟在他的身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从来不认为老实与淳厚是一种优点,尤其是身处于这个乱世之中,稍有不慎,你就会被邪恶化身的黑暗蚕食。 “道长,这照拂二字又是从何说起,我的功力尚浅,你又不是不知,小道长几乎与我不相伯仲,理应互相扶持才是。”易安没有把话说得太死,相互照应是没错,但依他之见,这老道字里行间,仿佛略有深意,摆明了就是想拉他下水,就如同上一次的缪士海一事,数之不尽的麻烦。 对于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想介入其中。 必须把苗头扼杀在摇篮。 “对对对,互相照应,是老道口误了。玄阳子干笑一声,总有种被识破的感觉,不过,他却仍旧面不改色。 接下来,几人又商定了一番具体的出行之日。 玄阳子师徒,就这样暂且在魏良这里住了下来。 李之河大大咧咧,倒是与燕赤霞打成了一片,二人性格,更是出奇的相似。 李之河逐渐现,这燕赤霞,竟然也是一个先天高手。 对于这点,燕赤霞并没有矢口否认,毕竟,他总不能说自己乃是修仙者吧? 因此,与易安一样,先天境就成了最好的托辞。 倒不是他有意欺骗,而是仙道之事,最好不要轻易示人,否则,很有可能会带来数之不尽的麻烦。 这都是玄阳子再三叮嘱他的。 对此,燕赤霞深信不疑。 再说李之河,起初,在得知这个消息之时,他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啥时候先天高手这么不值钱了,他遥不可及的梦想,在别人眼中,可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对于李之河神情的变化,燕赤霞尽收眼底。 经过一番询问,燕赤霞在成功打探到其中的缘由之后,竟毫不犹豫的传给了李之河一部练气的法门,虽然不是仙道法门,但却出了寻常的武道功法不止一筹。 对于李之河眼下的这个阶段,乃是不二之选。 他探查过李之河的根基,对方根基稳固,并且真气雄厚,如果是别人,燕赤霞不敢保证对方什么时候能打破桎梏,但如果是李之河的话,他敢断言,不出一年半载,对方势必突破先天。 其实,原本的李之河,根基是不如现在深厚的,多亏了易安先前传授于他的那些方法,成为了今日之铺垫。 原本易安是想着等他的根基彻底稳固之后,再传下突破先天的法门,却不曾想,被燕赤霞给抢了先。 不过,这却并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又过了两日,易安已收拾好行囊,整装待。 离此不远处的西门外,一男一女正缓缓的进入了城内,男的俊朗不凡,女的仙姿玉质,好一对金童玉女,引得好多路人纷纷侧目。 不多时,他们就达到了目的地。 敲门。 见开门之人,抱拳道:“易兄弟,好久不见了,道长他可还好?” 看到他们,易安略显意外,连忙将他们二人迎了进来,笑着说道:“缪兄,沈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紧接着,玄阳子也闻讯而至。 来人正是缪士海与沈白玉,只不过,在见到易安与玄阳子的时候,她的脸色,略显尴尬,有点不自然。 其实,这次之所以前来,完全是缪士海所愿,她又拗不过,只好遂了他的愿。 缪士海虽然结合了前世的记忆,但占据主导权的,却仍旧是这一世,受先前记忆的影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先前玄阳子与易安,为了他的事情,可谓是付出了很多,他又不是狼心狗肺,在身体痊愈之后,就立即带着沈白玉上门来了。 一来是为了感谢当日之事,二来嘛,就是带着沈白玉来赔罪了。 易安笑着说道:“看缪兄的样子,身体十有八九是已经恢复如初了,真是可喜可贺,恭喜你们夫妇二人,重新团聚。” 缪士海看了沈白玉一眼,一举一动都夹杂着浓浓的爱意。 当日,沈白玉直接马不停蹄的带着他回到了天台山,找到了师父无月老母,可是据师父所说,这神魂受损,最难根治,如果是严重一些的,就算是有治疗之法,但最后的效果也微乎其微,当时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二人的心都快凉了半截。 还好无月老母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而是故意吓他们一吓,对于他们二人的数年未归,她心里没有埋怨那是假的,尤其是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无月老母即是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气愤,那摩罗教简直是不知死活,难道只有他九杌道人有后台,她的徒儿就没有吗? 于是,在一个月后的某日,江浙一带的某个摩罗教分舵,猝。 虽然无月老母的话,恐吓的成分居多,但确是事实,神魂乃是每一个修士最重要的一部分,一旦受损,要解决起来,极为不易,治疗的高昂成本暂且不提,其中治疗的繁琐,就能将无数人拒之门外了。 因此,无月老母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利用双修之法,慢慢的温养神魂。 而且,双修之法的妙用还不止于此,在恢复神魂的同时,或多或少还对修为的提升有着显著的助力。 半年下来,缪士海的神魂不仅恢复了大半,而且还成功的打开了仙道的第一步,迈入了筑基期。 缪士海与沈白玉之间,乃是生与死的情意,一切的一切,可谓是水到渠成,在师父的见证下,二人喜结连理,这段跨越了数百年的爱恋,终于修成正果。 易安惊叹道:“缪兄与沈姑娘神仙眷侣的生活,真是羡煞旁人。” 沈白玉闻言,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丝浅笑,这一瞬,曾经的过往,仿佛化作无数的片段,在她脑海之中慢慢的回放,有艰险,有甜蜜……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数百年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