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刀中情
滴血认主,北辰映雪没想到小师姐动作这么快。 正欲抢回宝镜,门却“吱溜”的一声被推开,一个人的影子借着微亮的天明洒进屋内,影子的手上持着一把刀,狰狞可怖。 看着这人的影子,俩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谁,是谁? …… 黑影一步步逼近,却是师哥。 师哥一手执刀一手拎只锦鸡,喜形于色地道:“映雪,听说你得了块宝,哥哥特来祝贺。” 北辰映雪嘻笑,也震撼,这师哥来的这么快,明察秋毫啊! 赶紧争辩:“没有,没有呀。” “没有?哥都看到了。” 话音未落,手中的鸡“啪”的一声甩在地上,一个箭步,一把扣在北辰映雪的脑门上。 北辰映雪只道自己死了。 但师哥却片刻松开了手,唉声叹气道:“唉,你丹田还在被封印着,一点灵气都没有,还是残废啊。” 面显痛苦,那表情让北辰映雪感动。 重新捡起地上的鸡,亮给北辰映雪看,说:“这是锦鸡,刚在山上抓的,你看是整只炖汤喝呢,还是剁成块爆炒?” 北辰映雪指着自己不相信地问:“这是要给我吃吗?” “是啊,这三年你虽然残废了,却天天指导我修炼,哥感恩戴德无以报答,这不刚好抓了这只野的。” 野的,哦哦。 北辰映雪思量:这话不假,虽然我残废了,但功法修炼的技巧和秘诀却是有的,三年来我倒确实指导了他不少。 受宠若惊,“那感谢师哥的jj。” 呵,终于有口福了,在这人生低谷走麦城的时候,却还有人关心他爱护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师哥说,经过你的指点我功法已进步到淬体六重,看今后哪个道童再敢欺负你。 暖暖的一句话,令北辰映雪腰板都挺直了,他为自己低谷时能有这样的好友而高兴。 一个师哥,一个师姐,都关心他,都令他感激不尽。 师哥说,更该感恩戴德的是你,“人,如果不知感恩,那连畜生都不如了。” 说的好,北辰映雪恨不得将自己凭身所学都传给他。纵然就这样残废了默默无闻了,也不虚交了这个朋友。 …… 师哥看到师姐在旁边紧张地将手背在身后,眼睛一翻,冲北辰映雪阴阳怪气地说道:“映雪,你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啊。” “这……,不明白。” “怎么,师哥待你不好?” “这……” 锦鸡重又甩在了地上,“怎么,难道师哥真的待你不好?” 北辰映雪惶恐了,看来师哥生气了,一改往日的亲和,双目如刀…… 沉默了,不语了。 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到师姐的脑袋,手指一紧,“嗖”的一股阴寒之气直透师姐脑门,令她不及反抗,无力地将脑袋垂下,“哧溜”一声歪倒在地。 出手之快,匪夷所思。 “你想干嘛?”北辰映雪一阵惊悚。 凶相毕露,师哥手上再次加力,眼看师姐就将脑浆涂地,直到她求饶地主动地将手中的宝镜交到他手上。 哈哈大笑,接过镜子嘲讽师姐:“你不是深藏不露吗,不是把那些道童们打的满地找牙吗,怎么这时怂了?” 师姐脸色煞白,倒在地上乞求:“我不会功法,只是凭着当姐姐的气势吓退了那帮道童而已,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师哥瞟着她的漂亮的脸蛋说:“我要你陪我睡觉,先*/*奸*/*后杀。” 说话间,已咬破手指,在宝镜上滴血认主。 …… 血浸入镜内,镜内的器灵自然认主,瞬间师哥感应到宝镜的神奇,啧啧称奇:宝镜啊,这才是宝镜。 北辰映雪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说我们永远是兄弟吗?” 师哥大笑,肆无忌惮:“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了,你功法觉醒时,就是我的任务完成时,你可以死了。” 啊? “还不明白吗,我乃‘安大帅’麾下,奉命潜伏在你身边,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你丹田觉醒封印冲破而杀了你。 现在你丹田虽未觉醒,但有了这面宝镜,说不定会借势破了封印而崛起,所以你的死期到了。我也终于可以解放了。” 说话间得意忘形,屋内半明半暗的光线映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半人半鬼,甚是丑陋…… 北辰映雪说:“看来,我没看错你。” 师哥一愣:“什么没看错,安大帅交待了,只要你功法觉醒,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好个格杀勿论,好个潜伏者。” 北辰映雪不怒反喜,显然是对这友情的叛变早有预判,易于接受。 …… 窗外,那双眼睛还在偷窥着屋内的一切,感叹:识人不清啊,少年实诚,这就是教训,这就是现实。 …… 先*/*奸*/*后杀,师哥一掌拍晕师姐,再步步逼向北辰映雪,杀气顿现。 临危不惧,北辰映雪反笑:“真是没出我意料之外!” 师哥不解,道:“不隐藏的深,你怎能教我功法,助我晋级,现在是我该报答你的时候了。” 言毕一爪又扣在北辰映雪头上,冷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北辰映雪笑了,哈哈大笑:“只怕…也是你的祭日?” “什么意思?”师哥奇了。 北辰映雪道:“你试着运口气,到‘逆海穴’,看你是不是岔气了。” 师哥狐疑,半信半疑地将气息运到逆海穴,果然一口气憋在那里半天出不来。 北辰映雪再道:“你再运气到‘气定穴’……” 师哥依言照做,顿时就感到胸腔憋满了气,令自己整个胸膛就要爆炸了。 北辰映雪冷笑,“现在你可以运气到丹田了,看丹田还是否还有气息。” 哼哼,师哥心中不服,一提气间,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了,我的气息呢,我的丹田灵气呢?” 惊讶地发现,自己丹田的灵气出不来了,而外部的气息也进不去,一口淤气憋在当胸令自己心胸都要炸开。 炸了、炸了,他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灵气全无,这与北辰映雪这个废物有何区别。 北辰映雪冷笑,抡起了拳头道:“以我现在这残废的身板,你认为我伸根手指头能不能杀死你?” 师哥吓尿了,惊恐道:“你…你……,能,能。” 北辰映雪道:“那你还不去死,你让我想到了农夫和蛇的故事。” 师哥瞪大了眼睛,恨恨道:“你是怎么教我功法的?又是怎么看出我的端倪?” 北辰映雪道:“从你大方地出进赌场,输钱再多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就知道你非笼中鸟,必心怀鬼胎。” “你……” …… 一刀,戮向他心窝。 却不是北辰映雪,是师姐。 一刀,从其背后插穿,狠、歹、毒,没有丝毫的偏差和犹豫。 师哥脸色煞白,惊愕地看着刀尖从自己身前的心口处扎出来。 透心凉,扭头看向背后捅刀的师姐:“你不是已被我打昏了吗?怎么还有反抗之力?” 师姐面色阴沉:“你真的以为我就那么不济?就允许你深藏不露,就不允许我藏匿更深?” “你……也是潜伏者?你,什么身份?” “南宫寨,南宫听雨家。” 啊,师哥眼中现出北辰映雪他表姐的身姿,那个仙女,那个南宫寨,以及那个势利的老寨主…… 不无遗憾,“同为亲戚,你们这样算计他,他表姐南宫听雨知道了能答应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上路吧。” 刀一转,师哥上了西天。 …… 死,有的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 北辰映雪不知道师哥的死属于哪一种,不敢相信地问师姐:“你怎么会是潜伏者?又怎么会是南宫听雨家?” 师姐道:“别啰嗦,你的死期到了,三年前当我离开南宫寨的时候,寨主夫人交待我,‘他功法觉醒时就是他的死期。’,现在你虽未觉醒,但我确信也差不多了。” 北辰映雪眼中挂着伤心的泪花,南宫寨,老寨主,寨主夫人,那都是自己的亲戚呀。 师姐说:“其实我不想你死,你知道吗,我真心的想嫁给你。” “?” 师姐说:“你不是喜欢年龄大点的‘姐’嘛,所以老寨主选中了我,我不仅年纪大你一点,还因为我长得漂亮长得像你表姐,她希望我俩日久生情,生米做成熟饭……” 生米做成熟饭? 北辰映雪明白了,瞬间明白了,“那样他们就彻底地摆脱了我,因为我生米做成熟饭,再无脸回去追求他女儿南宫听雨,再无脸赴那五年之约。” “是的,你总算明白了,你太明白了。”师姐点头,目光期盼。 北辰映雪坚定起来:“你认为可能吗,你认为我能看上你这种心机颇深的东西?” 师姐幽伤地说:“你确实是个真男人,三年来我无论用什么方法和真情都不能打动你,难道我真的没你表姐长的漂亮,方方面面都不如她?” “……” 呜呜地哭了,“让我嫁给你吧,生米做成熟饭,择一处偏隅,生儿育女永不分离。” “不!” “不,……那你只有死。” 刀从师哥身上拨出,凶狠地抵在北辰映雪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