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听香水榭
听香水榭。 “公子请坐。”绿绮姑娘开口说。 狗杂种找了个座位落座,揉了揉脑袋,“这是何地?为何我的头如此晕眩?” “公子有所不知。此处乃听香水榭是逍遥楼的机密之所,刚才公子所穿过的金光乃是传送阵。由于公子并未修习功法,因此身体会有些许不适。不过,公子不必担心,要不了一会儿,不适之感便会消去。”绿绮姑娘解释说。 “原来如此,绿绮姑娘真是好仙法。只是姑娘将我带到此处,究竟有何目的呢?”狗杂种点点头说。 “方才公子不信奴家之所言,为了能够打消公子的顾虑,防止隔墙有耳,有些话奴家只能在这听香水榭与公子细说。”绿绮姑娘说。 “隔墙有耳?姑娘是说公子爷吗?”狗杂种问。 绿绮姑娘摇摇头,“白萧被奴家施下睡梦之法,五识已闭,听不到你我之间的谈话。你应该也知道,白家、李家和归海家有修为卓绝的修士坐镇,他们的神念可覆盖整个漠烟镇,接下来奴家与你讲述的机密之事是断不能让他们探测察觉的。” “姑娘请说。”狗杂种惊诧,见绿绮如此审慎,心想接下来所说之事一定是非常机密,但是他心中又生疑问,绿绮为何要将这等机密要事说与他听,他一个小小的人,又能为这位姑娘做些什么呢? “白家和归海家是前朝北洛天策府和南湘青霄府两位王爷的遗脉,昔日与当今天子争天下落败之后隐于此处。圣上不愿赶尽杀绝,对于两家在漠烟镇的行径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西牛贺州平西王裕达深谋远虑,为防止白氏和归海氏不思天恩,犯上作乱,于是在此地设立情报机构,专门监察两家一举一动。” “逍遥楼便是平西王设立的情报机构,数个月来,我们发现这两家行为极其可疑,平西王担心两家有所图谋对我大陈不利,因此一个多月前,奴家便来到了此地……” 狗杂种越听越是心惊,今夜瞧那些后院里的丫鬟就觉得有些异常,没想到逍遥楼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原来平西王一直盯着归海和白家,也不知这两家是否真的密谋一些禁忌之事。若是我能在其中添一把火,借助平西王的势力铲平这两家,岂不是更好? “绿绮姑娘,非是在下不愿相信,方才所言实在是太过石破天惊,姑娘可有证据证明你们的身份?”狗杂种问。 绿绮手中出现一个金丝卷轴,卷轴朝着狗杂种的方向飞去。 “这是平西王的手令,盖有平西王印和玉鼎白虎印。”绿绮说。 狗杂种打开卷轴,只见卷重上写着:“平西王斥令,曰:密查归海氏和白氏,若有谋反之心,杀无赦。”狗杂种仔细的查看着印章,白虎是西贺牛州的图腾,只有平西王有玉鼎玺印一枚,看来绿绮姑娘所说确为真实。 “在下有一事不明。姑娘为何将如此机密之事透露于在下?”狗杂种问。 “在监视归海府时,我们开始注意到公子。归海府遭辱、火海惨案、李府驱逐、白家兄弟反目……等等最近漠烟镇上发生的大事都与公子有关,公子之所图,恐怕是要毁了漠烟镇吧?”绿绮姑娘说。 “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只求温饱度日,又能有何图谋,姑娘高看在下了。”狗杂种说。 “公子难道忘记双亲惨死、雪至被凌辱自尽之仇了?”绿绮姑娘问。 “深海血仇断不能忘,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以我一人之力又如何与归海一策相拼?在下能够苟活已经是上苍厚待了。”狗杂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若是公子是这般贪生怕死之人,今日奴家亦不会见你。公子,奴家对你之图谋能猜得八九,若公子愿意,平西王在漠烟镇隐藏的势力亦可供你驱使。”绿绮说。 “会有这等好事?绿绮姑娘,若是你们诚心帮我,当初我家姐惨遭归海一策凌辱之时,你们在哪里?我在李府门前受辱之时,你们又在哪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整日想的是如何伺候好主子以求自保,公子爷能赏我一碗饭吃,我又怎能背叛于他?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恶人自有天收,我狗杂种只求苟活。” “哼,你这臭小子,我家小姐如此帮你,你居然当作驴肝肺。”若灵在一旁大声呵斥,“小姐,别再与这种烂泥枉费唇舌。” “公子,奴家言尽于此,若是你想通了可来逍遥楼找赛西施。”绿绮说。 “你当真愿意放我离开?”狗杂种问。 “为何不呢?”绿绮姑娘笑着问。 “你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于我,就不怕我将此消息传了出去?”狗杂种再问。 绿绮笑了笑说:“这是奴家的诚意,奴家相信公子是值得信赖的朋友。若是消息真的传了出去,那只当奴家看错了人。” 狗杂种点点头,便欲离开。 “臭小子,你当真要走?”若灵在背后喊道。 狗杂种停步转身看着若灵笑了笑,随后对绿绮姑娘说:“绿绮姑娘,我可以看看你的真容吗?” 若灵见狗杂种提出这等无礼的要求,娇嗔道:“臭小子,你别得寸进尺,小姐的面容岂是你能见的!” 绿绮缓缓揭开了面纱,狗杂种看得有些愣神,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仙子。 “臭小子,看够了赶紧滚!”若灵骂道。 狗杂种笑了笑,对着绿绮姑娘恭敬地施以君子礼,便离开了听香水榭。 “小姐,你说他会跟我们合作吗?”若灵问。 “会的。血海深仇,他又岂能不报。放心吧,我不会看走眼的……”绿绮笑了笑说。 “小姐,你怎么会为了臭小子解了面纱,难道……”若灵好奇地问。 “惨遭巨变,至亲背叛、爹娘惨死,家姐受辱,他的心早已经破碎不堪,又怎敢将信任交予他人。这张面纱若是能让他好受些,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