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门派龙村争锋
天空中骤然出现十二艘飞舟,每一座飞舟足以容纳数十人,看飞舟的标志,乃是当今名动天下的十二大诸侯国的十二大超级门派,今天整整齐齐来到这里,不令人吃惊才怪。 十二大门派,香南国衡香派,香北国神农派,南越国五羊派,闽侯国龙岩派,会稽国太平派,泰鲁国公孙派,萨胡国觉罗派,蓟蔡国雁门派,西域国祁连派,昆侯国昆仑派,黔宁国夜郎派,益梓国酆都派。这些门派为十二大诸侯国公认的实力最强的门派,当然,还有一些隐世门派,因为不出于世,实力深浅莫可测量,不在此数。 飞舟凌空,也不降落,静静的悬停在那里,仿佛是一种默契,将噪声降到最低。 村中诸人有些惊慌的看着天空,觉得把几辈子的稀罕景一次性看够了。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平常根本难得意见的大宗门不约而同来至此处? 龙汉清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大宗门的有些高层人物也都见过,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之交,但是也曾打过交道,再加上作为一族之长,责无旁贷,于是,向空中拱手一圈,朗声道:“不知各大门派高人驾临弊庄,有何指教?”,端的真气十足,一瞬间将声音传入各大门派。 香南国衡香派的飞舟最先打开,里面的人陆续跳下来,当先一人是个年轻人,英姿飒爽,器宇不凡,一身白衣在空中猎猎有声,如仙宫童子,洒脱出尘。 “我乃香南国衡香派少掌门刘白衣,奉掌门太祖刘天放之命,带人前来考察数年前奇光异景发生地,再无其他,考察完也就回去复命,毕竟龙村在我香南地盘,保护村民不受兹扰也是应有之义,请老族长莫要多心才是。”。 龙汉清与刘天放年轻的时候曾为莫逆之交,虽然修为与人家差得远,但是彼此尊重,后来因为龙汉清避世龙村,足不出户,修身养性,造成几十年没有来往,但是,毕竟属于故人。 龙汉清客气道:“刘老兄虽然与我兄弟相称,但是他老人家的修为造化乃是当世极峰,令人仰慕,既然今日刘老兄后人到此,白衣少掌门不防下来用茶!”。 刘白衣深施一礼,道:“小辈从命!”,说着,便从那空中飘然而下,来到龙汉清身边,龙汉清带刘白衣见过众人,一一见礼,那刘白衣分寸有度,不卑不亢,端的厉害,到介绍姬重,那刘白衣噗通跪倒,激动说道:“小子得见姬老前辈天颜,三生有幸,请老前辈不吝赐教。”。 至于吕尚,因为龙汉清不知其来路,只是说一位世外高人,那刘白衣也没十分注意。 随同刘白衣下来的有四人,均为中年人,均是高大精悍,一看就不同凡响,站在刘白衣身后。 这时,酒席撤走,偌大院落只留几十把椅子围城一圈。 这时,龙村村民和几十号山贼,围拢在龙汉清和吕尚的周围,个个神情肃穆,手扶兵器,严阵以待。 香北国神农派林秋风拜会! 南越国五羊派司马环宇拜会! 闽侯国龙岩派聂风拜会! 会稽国太平派周德刚拜会! 泰鲁国公孙派公孙浪拜会! 萨胡国觉罗派金乌赤拜会! 蓟蔡国雁门派徐国乾拜会! 西域国祁连派彭连虎拜会! 昆侯国昆仑派罗庆昌拜会! 黔宁国夜郎派朱五一拜会! 益梓国酆都派何云飞拜会! 十一路人,陆续一声“拜会!”便凌空而下,来到院落,纷纷落座。 堪称是风云聚会! 来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少主或者门派天骄,看到香南国只下来四名陪同人员,便也下来四名陪同人员,井井有条坐好。 香北国林秋风也是不到二十岁年轻人,修为在六品武宗,身穿绿色长衫,双眉入鬓,白面凤目,虽是初春,乍暖还寒,但是手持绿色羽扇,不住摇晃,坐在座位上,像是长了痔疮,不停地左晃右摆,甚是滑稽。 “在下林秋风,姓林的林,秋风的秋,秋风的风,别怪我啰嗦,我祖爷林泰林给我起的,哦,不应该直呼其名,大大不敬,林泰…呸,又说错话了,老祖宗很疼我,尤其是这‘风’字起的好,刮风下雨,风先至,我为先,就是这个意思。哈哈,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不由瞠目结舌,这小子,是他么话痨! 龙汉清客气道:“果然好名字,贵老祖有学问的很!”。 姬重忍住笑,说道:“贵老祖林泰林乃是一方豪杰,修为深不可测,姬某甚是钦佩,不知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如何?” 林秋风收起羽扇又刷一下打开,看了看姬重,又看向众人,站起身,礼貌道:“高人贵姓?可认识我家老祖?我怎么不认识你?看你面相不过四十多岁,怎能认识我家老祖?也不好说,现在都是人老成精,我家老祖一百多岁,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前些天居然…呵呵,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可有无老之岁月,不可有老不正经之心,不是…我是说人老心不老,越老越精神,您老看着像四十多岁,是不是也上了百十多岁?这修炼虽有好处,但是往往把人弄的忒…那啥,两个四十多岁的人在一块,说是哥俩,其实是祖孙,你看看龙家,这些人就很容易整差辈儿,人啊,到什么岁数干什么活,你说说你百八十岁生个娃,我还得叫太爷爷,多乱?哼哼,别不服气,瞪眼睛也没用,我说的是实理,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祖爷很老,但是他不是贼,真不是…,你瞪我干什么?” 在场人一阵眩晕,“我靠,这是什么人?哪儿来的不着调?”,接着越听越好笑,竟有好多人手捂肚子,身体一阵哆嗦,憋着笑,好难受。 姬重面色清寒,吕尚面带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林秋风。 小择天哈哈大笑:“这位哥哥,我好喜欢你!” 龙汉清恶寒,看着小择天作势欲打。 其他几国的代表都是相对莞尔,强忍住不笑,憋得难受,只好使劲咳嗽。 南越国司马环宇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修为不在林秋风等人之下,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爱出风头,此时见林秋风成了焦点,有点不太舒服,站起来走到场地中央,向四周拜了一个罗圈揖,宏声道: “在下南越国五羊派司马环宇,家祖司马文英,乃南越国有数的至高尊者,一时威震岭南,想必各位早有耳闻,在下也就不做赘述,今天来,乃是受家族门派之托,前来核查前些年紫光升腾之事,家祖认为,这乃是千百年来闻所未闻之大事,不是有圣人降召就是有亘古异宝出世,方位就在香南国龙村这一带,所谓天降异宝,有能者居之,我五羊派自当不落人后,今日必弄明白一些事情,也不枉家祖之托,还望各位成全!”。 各国门派公子面露不屑,笑声嘀咕,心想,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林秋风嘴欠,呵呵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五羊派的公子,只是你司马家也就那么回事,南越称雄,窝里斗狠,灭人门派,抢人妻女,高门大阀,混乱不堪,勾结洋鬼,倒卖极乐,卖国求荣,卑鄙无耻,乃是龙州大陆第一罪人家族,有何脸面立于人前大言不惭?呸,实少见如此无耻之人!”。 众人皆大哄,看着林秋风和司马环宇二人,震惊莫名。 这嘴欠的小子,真敢说。 司马环宇脸憋得通红,大怒,抽出宝剑挥剑而上。 “怕你怎么的!来,大战三百合,让你这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孙子的见识见识!”,边说边挥剑而上,缠斗在一起,两边家族的护卫都是修为高深之人,比之少主犹有过之,更不含糊,竭尽全力护主。 林秋风是香北神农派的嫡系传人,虽然嘴欠,但是确实是个天才,十多岁把本门武功练得出神入化,特别是手中一把黄天宝剑更把神农派镇派剑法神农剑发挥的淋漓尽致。神农剑法共九式,为荡魔、击魔、破魔、斩魔、荡神、击神、破神、斩神、破天。剑法高妙,威势绝伦,每一剑出,必然光华四射,风声呼啸,剑法堂皇,正义凛然。与之相反,司马环宇家传剑法阴狠毒辣,黑雾浓烈,专走下三路,阴风浊空。两人战斗,仿佛一正一邪,泾渭分明。虽然修为相当,但是给人感官却谬之千里。 林秋风一腕剑花,荡魔式应剑而出,气势如虹:“你个下三滥,不知子孙的东西,小爷第一剑斩你狗头,第二剑分你筋皮,第三剑剔你骨肉,第四剑刺你下首...快,太慢,再快,还是太慢,顾头不顾腚,来了,注意下首,小鸡鸡要飞了…” 司马环宇气的目呲欲裂,本来势均力敌,背这搅屎棍一言一语激得胸闷气短,剑招逐渐凌乱,败象初显,稍后便岌岌可危。 忽然,空中一阵风声,一道寒光凌空而来,目标正是林秋风。 “卑鄙无耻!”,刘白衣纵身而起,身如闪电,一把抓向寒光,一支黑钢箭羽抓在手中。 自空中射箭之人乃是闽侯国龙岩派聂风手下护卫聂青云,这聂风与司马环宇素识,关系不错,护卫聂青云爱屋及乌,看到主人朋友遇险,便射箭解难,没想到,刘白衣挺身而出。 “我靠,龙岩派的不是?蛇鼠一窝,臭气相投,同样的无耻,同样的不堪,连家风都一般无二,怎的,想打群架?看老子怕谁?”。剑光大盛,斩魔剑式喷涌而出,堂堂光华,照彻天地,呼啸罩向司马环宇。 司马环宇再一次陷入被动,聂风及手下倾巢而动,刘白衣的衡香派和林秋风神农派也呼喝而上,一时四派几十人手混战起来,大有掀翻龙村之势。 其他门派观望不定,也有幸灾乐祸的心态。 姬重本想出手阻止,但是一时犹豫不定,只待衡香派落入下风便出手,于是作壁上观。龙家人龙村村民及那几十号山贼,也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择天看着现场的打斗索然无趣,回头看了看吕尚,说道:“真没意思,只为那一缕紫气冲天,便如此大动干戈,真真没见过世面,可怜我龙村大好河山,竟被这些迂腐不堪的家伙一顿祸害,竟是飞来之祸,师兄要想办法祸水远引,远远避开才是。” 吕尚心道:你这小子,一切皆因你而起,世人愚昧,倒也难怪,争锋抢食乃是人之本性,你倒好,把责任一推六二五,还要劳动本师兄,也罢,且看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