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怎么理解的?
说干就干,第二天,宁月萍就带着时妙和时风兄妹去了县城,考察市场。 做生意并不那么简单,要考虑方方面面的事情,店面的地点,装修,货品,货源等等。 宁月萍做事风风火火,但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考察了县城市场,她又带着时妙赶了几次大集,看哪些衣服鞋子卖的最好。 半个月过去,经过市场考察,宁月萍对店面有了详细规划。时风让陆青书把他的股票都抛了,这样本钱也有了,开始找店面,装修进货。 时妙跟在老妈后面打杂,忙的几乎脚不离地,不过很充实。又过了半个月,店面装修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进货了。 这些天宁月萍和时妙忙活,做饭的事情就被时长东接下了。他做的饭虽然没有宁月萍做得好吃,但也能入口,时妙还嘴甜的说:“爸爸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宁月萍在旁边哈哈笑,时长东干活更卖力。 但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一个大男人,天天在家做饭,丢不丢人?时长东,你是人民教师,得有人民教师的样子。” 时妙撇撇嘴,煞风景的奶奶又来了。 时妙和宁月萍都不说话,时长东洗碗的动作没停,嘴里说:“都是一家人,活儿谁干不一样?谁规定人民教师不能做家务了?” “你...你能气死我。还有你,”时奶奶指着宁月萍说:“女人家家的,整天不着家,还要开店,能的你。不是说手里没钱吗?怎么有钱开店了?” 宁月萍拿了一件衣服递给时奶奶,“今天在集上给您买的...我自己的钱,想用在那儿就用在那儿。大哥他们盖房子缺钱,可以去跟吴家要啊,不是说吴家很有钱吗?” 别天天盯着我们家。 不用想就知道,时奶奶又是被吴翠芝撺掇来的。 时奶奶低头看着手中的衣服,脸上带了笑,“我穿这颜色新不新?” 时妙马上接:“一点儿都不新,我妈一见这衣服,就觉得您穿着好看。” 时奶奶脸上的笑容更大,“开店能赚钱,比钱都花在个丫头身上强。” 时妙:..... 时奶奶拿着衣服回了时长林家,吴翠芝见她回来,忙问:“怎么样?” 时奶奶哼了一声,“不是天天说你娘家有钱吗?盖房子去你娘家要钱啊,别天天盯着老大家。” 吴家跟大儿子比起来,当然是大儿子更近。 吴翠芝看着时奶奶手中的衣服,哼了一声回屋了。宁月萍真是会来事啊,知道贿赂老太太了。 ....... “时家要开店了?”赵春芝问陆青书。 陆青书嗯了一声。时风让他抛股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时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他比谁都高兴。 “唉....这时家的日子比咱家过的好了,到时候他们家的人会不会看不起你?” 赵春芝很担心,他希望儿子样样比时妙强,这样儿子在时妙面前才有底气,时妙才会听话。 陆青书无奈,两个人在一起,哪有那么多弯弯绕? “时叔他们不会。” “要说,时长东和宁月萍不是那样的人,但万一呢?”赵春芝还是不放心。 “妈,你别总是盯着时家。”陆青书声音有些大,很明显是生气了,赵春芝不再说了,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 录取通知书到的时候,时妙一家人都在镇上店里忙活。第一批货进来了,一家人在摆货。录取通知书,陆青书代收了。 时妙他们一回村,就有人笑呵呵的说:“妙妙真出息,考上了京都的大学。” 时妙一喜,录取通知书来了? 然后又有人说:“长东请客哈,妙妙真出息。” “青书也考上了,清大,那可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你说人家孩子怎么都这么有出息呢?” ...... 在村里人的道喜声中,时妙他们到了家,陆青书正在她家门口呢。他一脸笑,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 时妙快速从他手里拿过录取通知书,打开一看,“京都服装学院”几个字十分醒目。她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终于能填补上了。 时长东和宁月萍、时风都很激动,一家人围着录取通知书看。 陆青书看到了时妙眼中的泪花,既高兴又苦涩,为今生时妙考上了理想大学高兴,为前世她的放弃苦涩。 一家子看完录取通知书,时妙郑重的跟陆青书说:“谢谢!” 没有他的帮助,她考不上这么好的学校。不管前世如何,今生陆青书确实帮了她很多。不说别的,就说那些针对她的题解,他肯定下的不小功夫。 她的郑重,让陆青书汗颜,摆手道:“我们之前,不用说这些。” 他们之间现在什么都没有好吗? 十秒不想跟他争这点儿话头,拿着录取通知书进了院子。 “听说你考上了清大?”时长东问陆青书。要是这小子真考上了清大,勉强能配得上他家闺女。 陆青书点头,时风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正好,你跟妙妙都在京都上学,能相互照应。” 时长东和宁月萍对时风的话很认同,时妙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外边上学,他们肯定担心,有陆青书一起,就让人放心很多了。 “我一定照顾好妙妙。” 陆青书说的很郑重,让时长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只是说让你们相互照应,你是怎么理解的?好似要把女儿嫁给你了一样。 宁月萍深深的看了陆青书一眼,没说什么进了院子。陆青书看着是不错,但一切还要看妙妙的意思。 ...... 时家和陆家出了大学生,还都考到了京都,整个清水村都在议论,有人为他们高兴,有人羡慕,也有人说酸话。 高玉玲从地理干活儿回来,才知道这个消息,她的心已经没有对时妙的嫉妒和怨恨。经历了这么多,她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多么可笑。 时妙过的好和不好,跟她有关系吗?而她偏偏为了那无所谓的事情,葬送了自己的学业和名声,真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