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章 端方自持
一个接一个偷偷御剑到峰头,一个接一个翻墙而入。 一个接一个摸到秦鱼房门前。 “我觉得这样不好...”一道声音温软无奈,试图劝其他三人。 “1,想不想知道青丘师姐伤势如何?想知道就得来看看。2,现在宗内不让来孤道峰,明面上不能来,我们就只能偷偷来。3,我们只是来看一看,不让人知道,就不会又是的,结合123,你不用慌。”一道声音强势又试图摆事实讲道理,仿佛跟谁学了去似的。 “就是,我们又没干坏事,又不像那个血龙对青丘师姐有不轨企图,我们是同门师兄妹。” “呜...我有一个题不会做,想顺便问问青丘师姐。” 四个人窃窃私语完毕,倒也不耽误他们摸到秦鱼房门。 还没准备偷偷开门,门打开了。 秦鱼站在门口笑盈盈瞧着他们。 “现在看到了?” 湛蓝、解疏泠、颜召跟赢若若吃了一惊,又齐齐大喜,连连过来询问,还没说两句,峰外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青丘师妹,可在?” 这声音很坦荡,并无遮掩,显然比起这四个人以及前面血龙的偷偷摸摸,对方主动询问,显然是正常拜访。 就是有点晚了,而且这声音很熟悉。 “啊!是大师兄!!”四人表情都变了。 连湛蓝跟赢若若都有些慌了。 第五刀翎这个名字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连大多数长老都怕他。 两女第一反应是要跟大师兄认错,因为她们违背了宗门命令。 但另外两个土贼则是一人拽住了秦鱼的袖子一边。 师姐,救命! 秦鱼能怎么办啊,正想说自己会替他们求情... 解疏泠:“里面有柜子!柜子好大,走!” 不等秦鱼拒绝,解疏泠第一个进去,颜召跟着进去。 他们还拽着赢若若两人进去。 拦都拦不住。 也来不及拦了,第五刀翎已经在外面待了一会了。 秦鱼对这四人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回应第五刀翎,“大师兄,有事么?” “有。” 明摆着要见她。 秦鱼只能让他进来。 第五刀翎进来了。 单手抵着腰上的刀柄,沐浴风雪而来,身板挺直如苍松,满天飞雪都不能融化他身上的刚强气质。 但玄青劲装,上有金丝绣色,简单古典,颇有威武又低调的玄妙气质。 这样一个男人,形色入骨,气概丰神。 目前秦鱼也就唯二见过两个这般将男子气概跟精致皮囊融合这么好的男人。 想到姓蔺的那个男人,秦鱼收回目光,对第五刀翎笑得十分适度温软。 第五刀翎一眼看到她的穿着,皱眉了下,偏过脸,道:“今夜找你,是因为有些事要与你说,没想到你已经入睡了,抱歉。” “师兄若有事来找我,随时都可以的。” 小师妹一脸尊敬,第五刀翎看她脸色虚白,身形单薄(黄金壁暗暗吐槽,她啥时候脸色不虚白,身形不单薄了?),便说:“外面风雪大,方便进屋谈?” 进屋...能去隔壁屋吗? 秦鱼内心是拒绝的,但嘴上是虚伪的。 “自然,师兄请进。” 进屋后,第五刀翎很是知礼克制,并不四处打量,但饶是如此,依旧瞧见了一些细节。 从这些物品的安置跟样式,他能想到这势必是孤尘安排的。 “孤尘师叔待师妹很好。”第五刀翎忽然这样一句。 这没头没尾的。 秦鱼都以为对方怀疑自己了,“师叔看起来面冷其实心热,对我是很好的。” 面冷心毒还差不多。 秦鱼睁着眼睛说瞎话,第五刀翎看了她一眼就坐在了椅子上,抬手让秦鱼也坐下。 “今夜我来,是要告知你一件事。” 秦鱼隐隐猜到是什么事儿,但故作无知,“师兄请说。” “是....” 第五刀翎正要说话,却又没的说了,因为又有人来了。 麻油,这一晚上有毒吧,一个接一个的。 “应是你方师姐。”第五刀翎一说,果然听到外面传来方有容的声音。 她也是来找秦鱼的,一样端方知礼,也提前知会,没有偷偷摸摸。 但秦鱼潜意识就对第五刀翎道:“果是大师姐,师兄你快躲一躲!” 第五刀翎挑眉,“我为何要躲?” 额?好像也对,你没偷偷摸摸。 “我...就是怕大师姐误会。” 她不说还好,一说,反真像是有什么似的。 第五刀翎没看她,只淡淡道:“你方师姐想来端方自持,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不端方不自持天天想着有的没的似的。 呸! 秦鱼悻悻,后也应了方有容。 哇,又是风雪中走来。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不管是外在或者内在,于第五刀翎,是风雪融不掉的刚强,于方有容,却是风雪皑皑自成的背景。 这个女人太美,美得风骨天成,风雪作配。 到了房门前,方有容看到第五刀翎微讶,但也没什么,抬手行礼。 两个人果然很端方知礼,也特别赏心悦目,秦鱼本来对两人大晚上上门颇有吐槽之心,眼下却舒心很多,也自然而然生了笑。 然后无阙第一男神跟第一女神齐齐看向边上穿着不太检点的性格睡衣环胸靠着门的女人。 嗯,特别不端方不检点。 脸上还带着一种颇有不正经气息的笑。 进门后,秦鱼把门关上,掩了外面的风雪,却见第五刀翎已将暖炉点起,屋内一片亮堂温暖。 “师兄师姐特意前来,都有事要告知我吗?想来是不太好又于我紧密相关的大事。” 秦鱼此时故意露出疑惑又惴惴的神色。 “你们说吧,我撑得住。” 她垂下眉眼,似感伤,又坚强。 方有容两人都想到了大长老的事,第五刀翎沉吟片刻,开门见山:“孤尘师叔可能出事了。” 秦鱼一怔,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恢复,“师傅吗?他去了也有大概半个月了。” “你有跟他联系过吗?” “没有。” 秦鱼回答让方有容眉梢微微上扬,看了她一眼。 似察觉到两人的惊讶,秦鱼主动解释,“我这样的状态,若是师傅有事,一来救不了,二来来不及,即便我也有可能察觉到他有危险,若有能联系到他的机会,他自己也能自发给宗门示警了,所以我做什么都无意义。” “无意义的事情,我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