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人为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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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是你吗?” 他眼睛盯的直直的,怎么都难以相信,自己念了想了寻了这么久的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但是没错,这双眼睛他是再熟悉不过,曾经的俏皮倔强清冷爱意痛苦都出现在这里过,每一种感情都使得他刻骨铭心。 忍不住,他伸出手,想要揭开她的面纱,仔细看看她的模样。 但刚抬起,就被面前的人不客气的拂开,带着浑厚内力,毫不留情,没有防备的君越手上出现了一丝红痕,或者说是他根本没有防备,哪怕被打,君越的眼睛依旧是盯着礼苏。 “阿苏,你生气就打吧,要如何都可以,只要不离开我就行。”君越轻声说着,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对着礼苏。 礼苏听着这话,心中只觉得讥讽不已,依旧垂着眼眸,目光清冷的看着。 “你干嘛呢?”后面的流风一看,不由赶紧跑了过来,挡在了礼苏前面,警惕的看着君越,只觉得这人很是莫名其妙。 视线被挡,君越看了流风一眼,那一眼森寒而冰冷,如同冰刀子一般,使得流风浑身一凉,快要失去勇气站在他面前。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臂上搭上了温热的手,使得他心中安定的同时,看着礼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流风,不得无理。”礼苏很是平静,声音清冷却有种说不出的好听,是女子的声音,但和君越记忆中的声音是截然不同的。 他看着礼苏,微微的眯了眼睛,就算声音有变化,但感觉却是不会的。 礼苏转身看着他,眼神平静而陌生,轻声道:“这位公子,刘峰弱势刚才得罪了你们的话,我代她向你们二位道歉,若是公子借故欺负我的人,那我希望公子向流风赔罪。” 她丝毫没有畏惧,君越展示出来的强大实力,显得云淡风轻。 “阿苏,你就是阿苏,是吗?你不愿意认我?”君越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就算不看他的脸,都能感受到他此时的苦涩:“也是,你受了那么多苦,而我又那么晚才找到你,是我的错。” 礼苏袖子下的拳头松了又紧,面纱外露出的眼睛带着些许不解。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小女子不叫阿苏,还是说公子为刚刚出手理亏,故意如此不愿道歉?” 过去的礼苏已经死了,死在了长兰江内。 “墨一,道歉。”君越对着后面吩咐一声。 和流风交手的人没有异议上前:“姑娘,小兄弟,抱歉。” “” “流风,我们走吧。” 礼苏说着,就转身离开,那淡定的模样,使得旁边的流风看了她一眼,又朝着后面看去,果不其然,那墨袍男子跟了上来,视线依旧盯着礼苏,不远不近,使得流风心中的疑惑压了下来。 到了客栈,礼苏去看了烈云冥,见他进来,烈云冥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阁,桑紫姑娘,你刚刚去哪里了?小王让人去请你你不在屋内。” 礼苏不愿意透露身份,就化名桑紫。 “出去走了走。” “如此,这是我最新得到陵墓的消息,姑娘要看看吗?”烈云冥在查清了天赢阁和二王子之间的矛盾后,对礼苏越加客气了,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是这么强大的朋友,他自然得讨好拉拢才行。 礼苏眼底有些心不在焉,接过来随意看了下,这消息她已经收到过了,而且比烈云冥了解的更为清楚。 只是看到了一处,她的眼底不由闪出些许兴味:“闯阵入内?” “不错,这陵墓守墓者,花样可真多,不过这样也好,少了些无畏者也能少些麻烦。” 这次烈云冥之所以会离开上京来到这么一个地方,就是因为百年前的大家墨家的家族墓地出现,墓地出现倒是没有什么奇怪,而是传言说着墓地之内藏了墨家积累上百年的财富宝藏,而墨家是百年望族,据说是大陆上最为富裕的家族,积累的财富甚至可以比得上一个国家。 这后面之所以会灭族,就是因为财过于外露,导致旁人眼红,使得墨家麻烦不断,唯一的嫡系传人也死于意外,顿时使得大路上的人如饿狼般抢夺,不想却没有多少收获。 而有传言,这墨家把宝藏都藏在陵墓之中了,而这陵墓到底在哪里,却是无人知道,这百年过去了,依旧还有有心之人没有放弃,毕竟那可是泼天的财富,谁人不想? 而就在最近时间,墨家陵墓的位置流露出来了,正好在梁国境内,一处偏僻的孤山之下,有不少人试图闯进去,却都没有成功,反而有去无回。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依旧有源源不断的人进去,再好的防备也止不住这样的偷袭,索性守墓人就向整个大陆公开,只要有人能够闯了设置的所有关卡,那就是墨家的有缘人,财富自然也就归他所有。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听了只能笑笑,不说能不能真的得到这财富,但众人的视线却是都集中在这所谓的有缘人身上了。 只是就算如此,不仅是江湖人,就连各国皇室,也都是不约而同的看过来了,倒是好算计。 而如今,没有一定威慑众人的势力,谁还敢对这宝藏有觊觎,可是一箭多雕啊。 “不用担心这。”礼苏怎能不明白他和她说这的意思,自然是为了省自己的麻烦。 “本王自然是相信阁主的。”烈云冥笑道,他可不敢因为礼苏是个女子而有所轻视,而这次的陵墓之行,他是寄予了极大的希望给天赢阁的。 要是这次能得到陵墓的宝藏的话那他的地位在梁国又还有谁能动摇。 他看着礼苏,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礼苏却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那本王就先离开了。”烈云冥倒也没有强求。 听着门被关上,礼苏斜靠在塌上,闭上了眼睛,脸上却露出克制隐忍的疲惫。 流风见此,自觉地不去打扰,也退了出去。 夜晚的时候,礼苏敏锐的发现屋内有些不对劲,她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俊逸脸庞上深邃惑人的眼睛。 暗潮涌动片刻便归于平静,礼苏视线一冷:“公子,夜深之时,夜闯是不是不好?” 说着,她就手指一动,一击就飞了出去,带着凌厉的杀气。 君越微微一动,避开了她的杀招,在礼苏步步紧逼之下,却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她进他就退,速度极快,却是在屋内没有弄出丝毫的动静,不过几下,礼苏就收回了手,依旧平静的看着他。 “公子做这半夜深闺贼,就是为了向小女子显摆你的武功有多强么?” “阿苏,你的脸”君越盯着她满是图腾的脸,脸上并没有厌恶,而是心疼。 “小女子不是阿苏,这张脸,也让费心思闯进来的公子失望了,公子请马上出去,就算你比我武功高,但公子真想安然出去,可就不容易。”礼苏威胁道,对于露出的脸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阿苏,你知道我认得出你,不要如此,好吗?”君越带着些恳求,他受够了没有她的日子,看着她如此冷淡,更是心刺刺的疼。 曾几何时,骄傲狂妄的君越如此过? 礼苏极力克制,终究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痛和冷,她嘲讽而冰冷的看着他:“我是,又重要么?堂堂南国君王,如此这般来一个罪妇之女的房间,莫不是为了忏悔?表达对背叛我的愧疚之心?” “阿苏,我从未背叛” “闭嘴。”礼苏厉声一吼,面上满是排斥和抗拒,眼底更是带着狰狞的红色。 忽的,她勾唇一笑,使得脸上的图腾跟着鲜活了起来,她从旁边抽出一把匕首,锃亮的剑身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冰冷而刺目,方向一转,最终,对准了君越。 “若南国皇上是来做无谓的解释的话,那现在就走,若是真的有忏悔之心,就拿着这把刀,让我捅一剑,如何?毕竟,这忏悔,总得让人看到你的诚心才行。” 君越看着她,她的眼底冰冷而无波,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阿苏高兴就好。” 心中苦笑,他伸手,握着礼苏的手腕,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他是以为她不会动手么? 礼苏冷笑一下,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胸口就插了进去,鲜血顺着匕首流出,使得他胸前的一块迅速加深。 礼苏的表情不变,看着他的脸色克制不住的有些苍白,她几步走上前,盯着他的伤口看着:“这是我的血呢,只可惜,如今却是脏了,可就算是脏了,属于我的东西,我也该拿回来,南国皇上,你说是吗?” “阿苏高兴就好。”君越的声音依旧低沉,带着一股宠溺的温柔。 这却是瞬间刺激了礼苏,礼苏猛地抬手,按在那把匕首柄上,加深了几寸,随而又猛地抽了出来,血一下溅的她满手都是,她面色不变,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君越身体摇晃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