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林采晴出事
温甜感到了一阵彻骨的无力感,果然林采晴又将话绕到这个面来了。! 而在这时,她忽然明白了裴少沐刚刚那么做的用意。 这个男人刚刚那么晚还要和自己办离婚证,不是一时赌气,是应该他全部都想到了。 他知道自己铁了心要离婚的。 而他也知道林采晴是铁了心要她不能离婚的。 她再次回来,肯定又会回到原点,争吵甚至还会一气之下出走。 而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让一个人彻底死了心。 如果她拿出了离婚证,林采晴会彻底死了心。 温甜重重咬着唇,唇几乎被她咬出了血,良久以后她手指发颤着拿出了那本离婚证:“妈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和裴少沐离婚了。” 林采晴浑身一震。 她看向温甜手的那本离婚证,眼写满了震惊。 片刻后她一把夺取了温甜手的离婚证:“是不是假的,是不是假的?” 温甜声音有几分颤意:“妈是真的,我确实和裴少沐离婚了,妈请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难道我不能和裴少沐离婚吗,难道我非得听你的安排吗?” 林采晴胸口起伏得厉害。 片刻后她将目光看向裴少沐:“少沐,说怎么回事。” 裴少沐的眼神深沉,像是把所有的情绪全部封锁在了里面,一片的漆黑如墨,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夫人,我和温甜已经结束了夫妻关系,抱歉。” 林采晴整个人像被重重一击。 她的唇颤动着,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 如果温甜和裴少沐没有办理离婚证,那她还可以说什么。 可现在他们已经办理了,那她能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的女儿终究是太任性了,终究是没有这个福气。 林采晴有些无力站起来。 她看向温甜目有几分悲凉:“温甜算了,你不听母亲的随你自己吧,以后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这个当妈的反正也管不了你了。” 温甜看到林采晴目的悲凉忽然心一痛。 心弦像被什么扯住了一般,绷得紧紧的。 她知道,自己是伤了林采晴的心了。 温甜不禁走过去挽住了林采晴的手:“妈。” 她想和林采晴好好说说,想像过去那样对林采晴撒撒娇,让林采晴不要生气,让林采晴不要伤心。 然而这次林采晴却很决绝的推开了温甜的手。 温甜一楞。 林采晴的目光看向了裴少沐,她的语气带着疲倦:“少沐,这段时间我女儿麻烦你了。” 温甜呼吸有种被掐住了的感觉。 自己的母亲到现在都还说着麻烦裴少沐的话,她这么看轻自己吗? 她认定了是自己麻烦了裴少沐吗? 她觉得一定是她温甜任性吗? 温甜的身子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根本迈步出一步。 “妈你的心里根本没有你的女儿,一点都没有!”温甜忍不住喊道。 林采晴向门口走去的进步忽然一顿,然后温甜眼睁睁看着林采晴的脚步随后一晃,整个人像前方摔去。 温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空气一般。 “夫人。”她听见了裴少沐的叫喊看见了裴少沐飞奔过去。 而这时她也猛然回过神来。 “妈!” A市的医院。 温甜坐在外面的椅子哭。 温庭域站在温甜的面前。 他的脸色是严峻的,口气是冷冽的:“温甜你闹够了没有,母亲这段时间本来身体虚弱不太好,你还这么刺激她,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母亲。” 听到温庭域这样说,温甜哭得更厉害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在一旁哭泣着,眼睛通红通红的。 从林采晴被送到医院以后,她一直哭,整个人被内疚,惊恐笼罩着。 温庭域还要说的时候看见裴少沐走了过来。 “庭域,过来一下。”裴少沐轻声说道。 温庭域跟着裴少沐走到了一边。 “庭域,温甜也不太好过,你不要说她了。”裴少沐低沉道。 温庭域的眉心微蹙。 他何尝不知道温甜不好过,他不是没看见温甜那通红的眼睛,可他忍不住。 温甜实在太任性了。 “少沐,温甜,” 裴少沐似乎知道温庭域要说什么一般,在温庭域刚开口的时候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是觉得温甜任性,但人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她的性格已经定型了。” 温庭域叹了口气:“少沐,你现在还在为温甜说话。” 裴少沐抿着唇,没有回话。 他也知道温甜任性,也知道温庭域作为当哥哥的训斥温甜几句也没问题。 只是看到温甜纤细的身子坐在那里,双眼红通通,白皙的脸颊还挂着泪的样子,怎么也忍不住了。 “你和她怎么离婚了?”片刻后温庭域盯着裴少沐的眼睛忽然问道。 来医院以后大致的情况他了解了一下,但却没有好好问问裴少沐和温甜离婚的原因。 “感情不和。”裴少沐似乎不要太想聊这个问题。 “究竟是感情不和还是温甜的原因。”温庭域看出了裴少沐不太想聊却没有此结束。 “你别问了,庭域。”裴少沐的声音带着稍许的疲倦。 温庭域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裴少沐的话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确实应该要收口了。 但有句话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少沐,我早提醒过你对待温甜要强势些。” 裴少沐苦笑。 他何尝不知道。 可他即使知道怎么对付温甜,却终究还是不舍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温甜是他裴少沐的软肋。 更何况,终究是他亏欠了温甜。 那个晚,他如果不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内心隐藏的欲望,也不至于强要了温甜。 顾念念走了过来。 她一脸的担忧看着温庭域:“庭域,你到底对温甜说了什么,怎么在那里哭成这个样子了。” “让她哭。”温庭域沉声道。顾念念的秀眉不安的蹙了起来:“这怎么行呢,她从来也没有这么难过的哭过,我真的有点担心,要不我去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