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缘起（3/3）
事情究竟如何演变成这样还要从两刻钟前说起，荷玉灵是个质朴的孩子，昨晚危难之时得小春子伸出援手，所以心里就很着急要报答他，心想着请他去山下吃些小吃也好，总之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忘恩，于是今天白天就偷偷跑出了朝曦观，来到桦山书院看望小春子，奈何小春子不在杂役室，经过向杂役室老者询问，才知道小春子下山去挑水了，于是就按照老者的指示方向寻了下来，但是她在书院走动的事情不巧被三合会的人发现了，并报告给了不良们，于是獐犹徳就带着两个手下追了出来，当发现小春子与荷玉灵在一起说话时，立时就明白了原来两个人认识，那么昨天荷玉灵能够成功逃脱，想必一定和小春子有关，所以气急败坏的獐犹徳就命令手下开打，因为小春子体格瘦弱加上性格软弱，所以在这场战斗中全无战力可言，这就导致了荷玉灵要面对以一敌三的困境，虽然荷玉灵作为魂道入门弟子能习得些拳脚功夫，但是她的功底尚浅，若是对付一名寻常男子，或还有较高胜算，但是如今对面是三个人，这情况就不一样了。 战斗一开始獐犹徳就和其他两名不良将荷玉灵围住，三个人都与荷玉灵相聚大概六尺远左右，站在荷玉灵后方的不良率先发难，一脚就踹向荷玉灵，还好荷玉灵早有防备，只是闪躲稍有迟慢被鞋子刮到腰部，荷玉灵趁着不良收招的空隙，一掌击在不良的胸口处，不良一时站不稳往后倒退了几步后跌倒在地，而一旁的另外一个不良趁此机会扑了上来，想要靠体重把荷玉灵压倒制服，但奈何这个不良的动作比较笨拙，在扑出之际还大喊了一声“我压死你”，结果被荷玉灵闪身躲过，就势一击手刀打在来袭者的颈后，这个不良也应声倒地，荷玉灵转过身来，将注意力放在了不远处的獐犹徳身上，本以为只要再将獐犹徳放倒就可以取得战斗胜利，但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伤害力，刚刚被她打倒在地的两名不良虽然受了伤，但是这种程度的伤害显然不能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其中一名倒在荷玉灵脚下的不良，突然伸出双手抓紧了荷玉灵的脚踝，猛地用力一扯，荷玉灵的身体跟着晃动了几下勉强站稳没有摔倒，但是因为这个不良的力气不小，就只是抓住荷玉灵的脚踝不放，并随意的拉扯就能让荷玉灵很难挣脱，荷玉灵为了保持平衡所以无法用另外一只脚去踢他，而就在此时另一名不良已经悄悄的来到了荷玉灵的身后，当荷玉灵感觉到身后那一道瘦高的身影时已经为时已晚，不良张开双臂一下就从背后抱住了荷玉灵，虽然这名不良并不强壮，但是同级别的男女生之间的力量差距还是会比较明显的，不良的双手在荷玉灵的胸前互相扣住便将她彻底锁死，此时獐犹徳不慌不忙的走到荷玉灵身前，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獐犹徳：“这就完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领呢，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下我的厉害” 说着嘴角现出了残忍的笑容。 獐犹徳猛地抬起右腿向荷玉灵的小腹部踢去，这一脚的力道非常的强，而且更糟糕的是獐犹徳的皮短靴前端嵌入了一块铁皮，因为平日里獐犹徳就喜欢带着手下四处找人打架，所以为了提高杀伤力，就特意找鞋匠为自己的皮短靴增加了这么一块铁皮，身为男子且身高腿长，这一脚就算踢在男子身上也会杀伤力十足，更何况是女子…… 荷玉灵只因这一脚，就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捂着小腹蜷缩身体侧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她此时已经认命了，本以为白昼之下自己不会有危险，不想这些不良会然如此嚣张，竟在白昼行凶，此时一旁的小春子吓的全身颤抖，都不敢看向这边。 獐犹徳：“你们两个给我好好教训下这个野种，今天如果不打断他两根肋骨，我就打断你们的肋骨，听到了吗？” 看向不远处的小春子，冷冷的丢出了这句话。 两名不良得了命令自然不敢不卖命，两人围住小春子，先是一脚把他踹到，然后对着头部、腹部、背部以及两肋狠狠得踢打，小春子疼的满地打滚，却也无法摆脱两个不良的殴打，此时的荷玉灵已经渐渐失去知觉就那样四肢舒展的平躺在草地上，此时突觉呼吸困难的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和一张刻着刀疤的脸，此时眼前的男子的一只脚正踩在自己的胸口上，这才使得自己呼吸变得困难，荷玉灵本能的伸出手去想要挪开那只脚，但仅是对抗腹部的疼痛就已经消耗了自己很大的力气了，此时荷玉灵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反抗，当恐惧感袭来时，她似乎能够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名因受伤而倒地不起陷入昏迷的妙龄少女，面对三名恶名远播的不良少年，只怕是这清白之身也难以保全了。正在荷玉灵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又有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飞了过来。 “看飞脚” 青叶天启突然从獐犹徳的旁侧袭来，飞身踹出一脚正中獐犹徳右肩，这一脚的力度不错，獐犹徳又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被踢出去三尺多远，并重重的摔倒在草地上，另外两名不良看到是一名不知名姓的少年，但从其穿着来看，知道他应当也是桦山书院的学子。 獐犹徳：“可恶，小子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青叶天启：“我不管你是谁，你敢欺负我朋友，我就不会放过你” 此话一出，因受伤躺在一旁的小春子顿觉十分感动，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朋友…… 獐犹徳：“臭小子，我是三合会的副会长！你竟敢打我，今天我要宰了你” 青叶天启：“什么三合会四合会的，与我无关” 獐犹徳大吼一声，两名不良立时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正准备将青叶天启围住时，怎料青叶天启突然再次冲向了獐犹徳，抡起拳头胡乱的捶打过去，这毫无章法的打法一瞬间竟吓呆了三名不良，獐犹徳本能的举手去防御，但是青叶天启的拳头还是多次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獐犹徳素日里打架从来是以补刀为主，也就是说打架的时候他不会先上，都是手下先上去与敌人拼斗，待己方将要取胜的时候，獐犹徳才会走过去痛打落水狗，如果是敌方优势，那么獐犹徳会先行逃跑，这就使得獐犹徳的近身肉搏能力很一般，只是心黑手狠擅长补刀罢了，如今突然被这么一个不明来历的小子冲上来殴打，獐犹徳一时之间慌了神，其脸部和头部被青叶天启重重的锤了几下后，险些昏死过去，多亏了两个手下及时冲过来，拽住了青叶天启的手臂，将其托远了，才保下了獐犹徳的安全，因头痛而坐在地上休息的獐犹徳看着不远处两名手下和青叶天启拼斗，这两名手下都是素日里经常打架的人，所以斗殴经验很丰富，反观青叶天启虽然整日里做着大侠梦，但其实并不会任何一点武功，甚至是几乎没有打架经验，最多也就是与何方原寺玩闹间，学着武侠小说上的样子，见招拆招的弄出些假把式，实际上根本就是一只不会打架的小白，所以面对两名不良的围攻，很快就吃了亏，面部多次被不良的拳头击中，那种疼痛感让青叶天启有些吃不消，很快就被二人制服了，青叶天启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有些脱臼的手臂，一只眼睛也被打的睁不开了，而两名不良虽然也被青叶打到了几拳，但是二人都凭借打架经验避免了有效伤害，此时獐犹徳已经休息好了，再次慢慢的向青叶天启走了过来。 獐犹徳：“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是菜鸟啊，刚刚你是踢到了我一脚是吧？待会我就把你那条腿砸断，让你变成瘸子” 青叶天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即便赢了也不光彩” 獐犹徳：“你是白痴吧！什么光彩不光彩的，今天我把你废了，就是我赢了，哈哈哈，你不服气是吗？” 青叶天启：“不讲武德的垃圾” 獐犹徳：“臭小子，我身后这个女人是你朋友吗？这很好啊，等会我就当着你的面，让你看一场好戏！我会扒光她身上的衣服，然后当着你的面玩了她，不只我还有我两个手下，我们三个人会在你的面前尽情的玩弄她，哈哈哈” 脸上浮现出变态的笑容来。 此时獐犹徳三个人丢下青叶天启，一起向荷玉灵走过来，怎料此时小春子竟然跪在荷玉灵的身旁并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恳求他们能够放过她，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原来是刚才听到了獐犹徳说的话，小春子本能的知道了荷玉灵要遭遇何等残忍的事情，对荷玉灵暗生情愫的小春子想要尽自己所能的去保护她，所以此刻就跪在了三个不良的面前。 小春子：“我求求你们放过她吧，如果你们还不解气，你们可以继续打我，无论你们如何打我，我都能忍的，而且我也不会告发你们，只求你们能够放过她” 獐犹徳：“你这个野种也配和我谈条件？” 小春子：“我求求你们了” 獐犹徳：“你凭什么求我？” 小春子：“我可以给你们钱！” 獐犹徳：“钱？多少钱？” 小春子：“我给你们一万五千银绸，那是我的全部积蓄” 獐犹徳：“原来你之前没有说实话啊，你这个野种，竟然三番两次的愚弄我们，我看你是想早点死啊，像你这种野种即便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你报官的” 眼睛里闪着残忍的光。 小春子：“只要你们放过她，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愿意的” 獐犹徳：“你这野种还挺痴情的，这样好了，待会我们玩完她，也把她让你玩一次如何？但是你要把之前欠我们的会费全部补齐，一万五千银绸半点都不能少！” 小春子：“不，不，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獐犹徳：“你这个野种，竟然听不懂人话！” 说着一脚踢在了小春子的脸上，直接把小春子踢倒在了一旁。 正在这危难之时，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梓楠湘：“人渣！快住手” 三名不良闻声便转身看过来，只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穿着一身纱织素裙，长得很漂亮。这一下就引的三个不良高兴的不得了，甚至在那里拍手叫好，并声称今天撞了大运，竟然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送上门来，可是这一刻的得意，在下一刻就会变成惨叫。 就在三名不良得意之时，梓楠湘施展身法，一个箭步就跳到了一名不良身前，在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击侧踢正中腹肋之间，将其一下踹出去四尺多远，摔在草地上竟然直接摔晕了，獐犹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梓楠湘的单手擒住颈项，顺势往回一拽，另一只手接过獐犹徳的头，双手反方向一较力，咔嚓一声獐犹徳直接昏死过去，最后一名不良此刻才反应过来，今天是遇到茬子了，只见其猛的挥出一拳直击梓楠湘的面门，却被梓楠湘轻易闪过，并抓住他收招慢的空隙，双手擒住他的手臂，担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较力，再次出现咔嚓一声，不良的手臂从手肘处被折断，梓楠湘顺势将其过肩摔丢在了一旁昏死过去，就这样三名不良都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午后的阳光映在桦山书院不远处的草地上，在那一瞬间青叶天启再次看到了那个身上泛着淡淡金色光芒，且一身正气的少女。 当天下午青叶天启的身影没有再出现在教室内，但是风纪委来找三一九甲班治学教师谈话的一幕却被同学看到了，很快传言就在三一九甲班内传开了，据说是青叶天启在受罚挑水期间，与高年级学子因为一个校外女生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不仅如此青叶天启还勾结书院外的不良团伙殴打书院内学子，致使三名学子受伤，现在还躺在书院的医舍内，同学们听说了这件事情后又开始议论纷纷。 女学子甲：“天啊，太可怕了，青叶同学竟然是个不良少年” 女学子乙：“这有什么，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虽然平日里他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表象，但是我通过他的眼睛就可以断定，他一定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家伙” 女学子甲：“还好我平时不和他说话，不然万一他看上我，搞不好会伤害其他喜欢我的男生呢” 女学子丙：“就是就是，我也不和他说话” 女学子乙：“那咱们就说定了，就算他来上学了，咱们也不能理他” 辕文子政：“请大家保持安静！关于外面的传闻，请不要在班内谈论，毕竟传闻就是传闻，在没有得到证实前，希望大家不要质疑自己的同学，谢谢合作” 作为班长的他听着周围人对于本班同学的人品肆意诋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起身动用班长的威严及时喝止了这种行为，同学们都十分的尊敬辕文子政的为人，也知道一些他家的实力，所以立刻都停止了讨论。 正当班内变得安静时，突然一个女生的声音再次打破了这种安静。 嘉宋徳女：“没错，就如班长说的，等到风纪委的人调查清楚结果后，我们再对青叶同学进行惩罚，这次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绝不会让害群之马危害班级团结” 借用班长的威势站起身来的她，开始向大家提前宣告结果。 她这种行为立即引起了两个人的不爽。 第一个就是居间唯妒，因为居间唯妒最讨厌其他女生以任何方式和辕文子政产生联系。 第二个则是何方原寺，因为今天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闲事宝搞出来的，她如此中伤自己的好友，实在让何方原寺无法容忍。 何方原寺：“我说副班长！有空的时候还是希望你能多读读书，最起码作为苍逻人要去了解下自己国家的文字，你觉得如何呢？” 嘉宋徳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方原寺：“待证实的传闻，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嘉宋徳女：“当然知道了” 何方原寺：“既然你知道，那么你是如何做到预知传闻的结果一定是惩罚而不是平反呢？” 嘉宋徳女：“我……” 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辩解。 何方原寺：“哼，这不过都是你的臆测罢了，作为班长最重要的就是公允不贪私，这一点你是做不到的，竟还想当班长？” 嘉宋徳女：“我，我没有！我也是为了大家好，为了正义！” 何方原寺：“正义？既然你那么有正义感，为什么不去和书院里那些真正的不良说教，却在这里针对班里的同学呢？说的直白些，你不过是想拿班里的同学开刀为你邀功，好坐上班长旁边的位置，奈何书院里并没有副班长这个位置，你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徒劳的，如果你那么想有个事儿做，这样吧今后你就帮我们三贱客跑腿买东西吧，我们封你一个第四贱客如何？” 闻听此言的其他两贱客也一起喝彩，称嘉宋徳女为贱四，班里其他好热闹的男生也跟着一起起哄，嘉宋徳女一时间下不来台，急的哭了出来。 嘉宋徳女：“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你们都冤枉我，你们男生欺负人” 尽管自己一再喊冤，但是却没有女生站出来为其说话，恼怒之下嘉宋徳女急忙哭着奔出了教室。 话说青叶天启一行人现在如何了呢？ 原来在梓楠湘战胜了三名不良后，梓楠湘还诧异为何荷玉灵会和青叶天启这个曾经欺骗自己的男生以及救自己的小春子同时在一起时，荷玉灵给出了解释。 梓楠湘：“荷玉，你怎么还和青叶天启待在一起？” 眼睛扫了青叶天启一眼问。 荷玉灵：“谁是青叶天启？” 梓楠湘：“就是那个出卖你的男生呀” 荷玉灵：“可是他不叫青叶天启啊！” 梓楠湘：“这怎么可能呢，是他亲口告诉我他的名字是青叶天启的呀” 荷玉灵：“这……大师姐你见过他了？” 梓楠湘：“我也不想见他，可是他就在这儿啊” 荷玉灵：“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梓楠湘：“这个！” 再次用眼神指向一旁的青叶天启。 荷玉灵：“大师姐，我不认识这个人的” 梓楠湘：“什么？你不认识？” 荷玉灵：“是啊，这位同学刚刚在我受难时，曾出手相救，但我与他仍是初识” 梓楠湘：“这……这怎么回事啊” 忽然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误会青叶天启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今天和青叶天启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奇怪？ 之后荷玉灵详细的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了解了详细过程的梓楠湘这时非常的后悔，怨自己不该错怪这个帅气又富有正义感的少年，尽管他不懂武功，但却有一副为侠的热心肠。特别是当看到被打的面庞都肿胀起来的青叶天启时，一种自责感突然袭来，让梓楠湘莫名的感觉是自己害了青叶天启，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道歉。然而青叶天启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些，只是觉得今天的自己很丢脸，明明想逞英雄，结果英雄没当成，却被揍成了狗熊。 梓楠湘：“青叶你与我一同会观中吧，我师父的医术很好，可以治疗你的” 青叶天启：“这么一点小伤，根本用不着治疗，我回家去躺一下就好了，我可没有那么脆弱” 梓楠湘：“可是……” 青叶天启：“话说你的功夫原来那么厉害，原本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脸上显出尴尬的神色，只因英雄救美不成，反倒被女生所救。 梓楠湘：“也没有啊，我只是会些简单的防身术而已” 脸上也浮现出尴尬的神色，只是与青叶天启不同，梓楠湘是担心青叶天启把自己当成了暴力女…… 青叶天启：“你师妹伤的不轻，你还是赶紧扶她回去吧” 梓楠湘：“嗯，我知道的” 青叶天启：“小春子，你怎么样” 小春子：“我没事啊，我很好啊” 说着小春子就站了起来，稍微拍打了下身上的泥土，虽然刚刚也被狠狠的踢打了一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被打习惯了，小春子并没有像青叶天启这样肿起脸，仍是平时的样子。 就这样梓楠湘扶着荷玉灵回华山朝曦观疗伤，小春子回桦山书院继续做杂役，青叶天启则一瘸一拐的下山回家去了。 只是青叶天启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梓楠湘停下了脚步，一直望着他略显蹒跚的脚步慢慢的消失在了视野中，才转身护送荷玉灵往回走去。 而三名倒地的不良，不久后也被书院里的人抬到了书院的医舍内疗伤，这是因为小春子将发现三名倒地学子的事情告知了书院，但却没有把自己挨打的事情与书院说，因为自己只是一名杂役，和身份地位高于自己的学子不同，即便自己被霸凌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主持公道。 “区区一名杂役，学子们怎会与他一般见识，又怎会故意为难他呢？就算有些肢体冲突，那也不过是孩童间的玩耍，不足道哉” 就在当天夜里，苇叶伊织在和叶武觉罗打过招呼后，便留宿在了书院的宿舍内，天然佑佳非常高兴苇叶伊织来宿舍留宿，虽然两个人要挤同一张小床，但是两人还是很开心，只因可以夙夜畅谈。 只是苇叶伊织的心里始终好像挂念着一些什么事。 天然佑佳：“小伊织，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苇叶伊织：“我？我没有哇” 天然佑佳：“嘻嘻，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的” 苇叶伊织：“你又知道什么了？” 天然佑佳：“你在担心他，对不？” 苇叶伊织：“竟乱讲，我哪有！你这个小脑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天然佑佳：“嘻嘻，和我还不讲实话” 苇叶伊织：“哎……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谈话间，一阵山风袭来，木制的门窗立时发出了响动，在这已过下午九时的入夜时分，宿舍内的女生立时觉得有些害怕，还好这里的宿舍都是两人一间，只为了能有个互相照顾，而与天然佑佳同宿舍的女生偏巧前几天请假回老家去了，现在只留下了天然佑佳一个人，这才央求着苇叶伊织留下来陪自己。 苇叶伊织：“小佑佳，你先在屋内呆着，我出去看下” 天然佑佳：“啊？外面天黑了，很怕人的，你不要远走哟” 苇叶伊织：“我知道，我就在宿舍旁走走，你待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天然佑佳：“嗯，那你要快点回来哟，我一个人真的是怕怕的” 苇叶伊织：“放心” 说着苇叶伊织就穿好了寻常的汉服裙，然后打开了房间的木门，向宿舍外走去，在与一楼的女宿管打过招呼后，就来到了宿舍外，此时夜幕早已延伸的无边无际， 整个桦山也置身于这黑暗之中，苇叶伊织绕着宿舍楼转圈，当来到宿舍楼的一处拐角时，便停下了脚步，只见她张开五指立于风中，感受着夜风中夹杂着的不寻常的气息，明了其中的异常后，迅速从腰带的口袋中取出一张白色无字道符，将道符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六寸长两寸宽的道符的前端随风轻摆。 苇叶伊织：“风驰道阻，本相皆生” 将魂道古册上的一段百字文凝练于心，而后化为简短的八字口诀咏诵而出，道符立即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只见道符上很快就显出了红色的古体字，整张道符也泛出淡淡银色光亮，魂道功法中的‘搜魂法’立时被激活，随之道符化作一道银色光影沿着风来时的轨迹，追向草丛深处，就在此时草丛中不明来历的家伙，突然急速逃走，很快草丛中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它的本体还是被银色光影捕捉到了，并将这一信息映入了施法者的眼中。 苇叶伊织：“果真如此，看来要和师父说明下情况了” 漆黑的夜色下，青叶天启已经睡去，虽然今天一回家就被母亲数落不该和人打架，但是母亲还是帮青叶天启涂抹了消肿去淤的金创药。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知到了明天，老天又会做何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