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紧急军令
“鬼道口,这是大人您驻防的地点,八十三,八十五标也和大人您一起。” “知道了,进山20里。”银尘说着,挥手让自己的伍长牵来那匹枣红马,他的身上旋转起一阵细微的,只有培元十重不到的风压,将他恰到好处地吹起来,轻轻落在马背上。 “全体冲锋。”他一挥手,甚至没有再去管那位已经惊呆了的传令官,直接带着自己的队伍呼隆隆地冲出了营地。 此时,其他的标统正挨个扒士兵的被子,用鞭子抽那些可怜士兵的屁股,催促他们赶紧起来集合呢。营地里充斥着士兵们的喝骂声和协统,标统以及伍长们的怒吼声。 【丰都炼魂山进山要道】 从潘兴城到丰都,只有一条路,就是炼魂山进山道,这条道是官家修造的,可以并排行驶四辆马车的石板路,也算是十分平整稳当了,除了雨季大水封路以外,平常时候都畅通无阻,这条进山要道的又一段,叫做凛凛坡,是沿着山间洪水冲刷下来的隘口修造的,两边都是十丈以上的高崖,说险不险,说奇不奇,除了平日里山羊在那陡坡上跳来跳去,倒也没有什么人真正关注这里。皇上的御林军,禁军之流,自然也没有把这里当回事。 可巧的是,封杀门的徒众们独具慧眼,居然在这里修造了两条线性的隐秘工事,里面圆石成堆,机活数百,将一个并没有太多险峻可以防守的地点,变成了让敌军有来无回的地狱道。 一玄子跟着封杀门的清规长老,站在高高的山崖上朝下望着,冷笑着看着下面的禁军一片乱哄哄的迹象。“禁军如此,可见国已不国。”清规长老抚着狭长的纯白色胡须,痛心疾首地感叹着,却难以掩盖住一对血红色瞳孔深处滚动着的权力欲望。一玄子站在他的侧后方,无所谓地耸耸肩,心说这个天下再如何糜烂也指望不上你这个糟老头子,不过,能够欺负欺负这些只会压榨百姓的所谓军爷,想来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一玄子可忘不了自己的血泪过往,那些土豪劣绅和官军勾结的种种罪恶,他可是用自己的血肉,用自己的一腔怒火铭记在心。 “咦?居然还有人能够迅速收拢队伍,冲突而出么?”清规长老伸手指了指山道上疾驰而过的一小队禁军,那看起来不过二百人的小队从山道下面一闪而过,快得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封杀门的弟子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让他们通过了这条险要的进山道。 “那是真王手底下的银尘大人,那可是真王的人,咱们估计惹不起。”一玄子轻声道。 此时,包括一玄子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次要打劫的对象是堂堂当朝天子,助拳党们都被人下了毒,除了硬着头皮上也没有别的办法,何况跟着赵光叔那条“潜龙”干,一旦成功了可是开国元勋一样的功劳,在大大的荣华富贵面前,也没有多少人犹豫了,毕竟这些助拳党中,几乎只有一玄子是正道吧。也幸亏李小萌有一手从杨紫依那里学来的解毒技巧,否则一玄子这个正道探子也不得不将性命交给一群魔道掌握。 “真王的人啊。”清规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青灰色的亮光:“真王和我等不是一路,但也绝不会和那狗贼一样货色……罢了,让他们过去,我等只要能阻止这禁军围困炼魂山就好。” 此时他们二人的身边,一架接着一架用原木和绳索制成的最简易的机关上,早已放好了直径两丈的巨大原石。这些承载着原石的机关,虽然和投石车有着相似的构造,但绝不具备将岩石抛射出去的能力,只能赋予岩石朝前翻滚的动能,而这些机关的前方,就是高高的山崖,山崖上甚至还有被精心削制的坡面,一旦巨石滚动,立刻就可以超高前方滚落下去。 雨,越来越大了。禁军大营中的火把都在暴雨中熄灭,乱哄哄的人声也被激烈的雨声遮盖住了不少。“时候到了,动手!”清规长老低喝一声,一玄子在内的所有助拳党都赶紧抽出刀剑来,将身边的一根根绳子砍断。 机活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叫声,总算在木头断裂之前,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高崖上推下去。暴雨声中,再次响起了清规长老简短有力的命令声:“撤!所有人城推!这地方守不得!”于是一帮助拳党在山崖下面一阵阵惨叫的背景声中,飞快地沿着事先看好的小路遁去。 他直到整个事件结束,都没有让朝廷知道了身份,因此事后追究无从谈起。 【丰都炼魂山排萝岗】 灵皇抓着静妃娘娘的酥胸,在她的身上肆虐着。 静妃娘娘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一根根红色的绳子深深嵌入她雪白又丰腴的身体,二十四岁的她咬紧牙关,忍受着这几乎非人的痛苦。 在南方帝国,女人承欢胯下从来都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甚至于原本的快来也被各种繁冗又恶心的仪式和规矩搞的万分痛苦。一个女人每次和爱人共赴巫山云雨,都仿佛要给魔鬼献祭一样尝尽皮肉之苦,据说这是一种祈求好生养的巫术传承。静妃娘娘觉得这样的痛苦是值得的,无论是肉体上被绳索紧缚的疼痛还是精神上意思不怪地展现在这个老男人面前的羞耻,都是值得的,因为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体力不行,却分外温暖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可能并不爱自己。 静妃娘娘十年前被甄选入宫的时候,只有十四岁,经过了十年步步惊心的拼搏,她如同那个不喜欢自己的皇后一样,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逆袭成了六宫之中排行第二的静贵妃,甚至隐隐有了取代皇后的势头,毕竟她还年轻,二十四岁正是好生养的年龄,比起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皇后,她无论在相貌,性格还是身材上都更胜一筹。 她没有什么野心,不想皇后般强势,应该更讨男人的喜欢。她的脸蛋比皇后更可人,她的胸脯比皇后更大,她的身体比皇后更有弹性,总之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她比皇后更吸引人。 也许就是她的这种不加修饰的原始的吸引力,让皇上在狩猎的时候还不忘了带她,三千选四的概率着实惊人,而她和皇后几乎每次必选,剩下两个妃子,才是真正的,靠着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从众位嫔妃中杀出血路的“备用品”吧。 皇上终于停下来了,如同过往的许多次一样,汗津津喘吁吁地倒在了一边,一只已经隐隐浮现出老年斑的手还紧紧抓着她胸前的软肉,犹自不肯放手。静妃娘娘轻声笑了一下,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一双桃红色的眸子中,满满都是情思。 几天前皇上出发的时候那般威严,尤其是大臣扈从面前,是非人的神灵;而在帐中,皇帝与自己赤条条坦诚相对,一双有些苍老的手臂抱着静妃娘娘被紧缚着的柔软娇躯,又让她很难想像,他与那冠冕登于宝座的,竟是同一存在。每当皇上兴尽,汗津津、喘吁吁地侧身一旁时,她便生出无限的怜惜,甚至暗暗觉得,这个男人要是能永远如此,如同在帷幕中这样,该有多好!但皇帝毕竟是皇帝。他常常即使在布施雨露时,亦充满了只有皇帝才有的疑虑和警觉,如同被猎人围困着的虎豹。他就很多次虽退了衣服,却佩着短剑与静妃娘娘招呼,并且有时还脸逼着脸地诮.“我能揉你的乳.也能割你的乳!”静妃也只能闭着眼,一脸温驯柔弱任君蹂躏的表情。确实,皇帝岂止可以不假思索地割掉她的**,更可以无须成立罪项地即刻割下她的头颅。这是外人万万领受不到的恩宠与恐惧交加的刺激。 自从进宫以后,她经过多少此种功课,那深深的宫阙,其实和深深的星空一样,充斥着无尽的危险,那危险并非仅仅来自于那些和她一样的后宫女子,或者说,真正的恐惧,餐椅与残酷,就来自于这个喜欢揉她胸乳的老男人。 静妃有时候恨这个把她来回搬动搓揉的男人.她却又无限怜惜这个连连这时也不能摆脱防御之心的皇帝。难道这皇位是偷来的吗?为什么要无时不刻地防着“失主”来索取这已取这已到手许多年的宝座?当然,她也明白,即使这皇位是得之于正大光明,那些个皇叔、皇兄、皇弟、皇侄乃至于皇帝亲生的皇子,十个有八个总还是无时不刻地在那里或明或暗地觊觎这个皇位,古往今来,这皇多少战乱血案,为什么任是谁登了基,也终不免要变得这般狂躁多疑?似这样的日子,确确实实,应了那句可怕的预言:虽富贵已极,然终无意趣! 皇宫,真的如同自己那不懂事的幼帝赵玉衡说得那般,最是一个将活人变成石头的地方了。 可悲的是,这皇宫之中扩散的石化之力,所侵蚀着的,并未只有静妃娘娘这样的灵秀女子,也不仅仅包括那些可鄙的太监,可怜的宫女,甚至包括了皇后,甚至包括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上。皇宫仿佛一间魔化的监狱,将一切人的激情,梦想个性甚至于生命本身,彻底磨蚀,彻底僵化,彻底固定成为一具具恐怖的岩石雕像,这样看着自己慢慢凋零的日子,也许从一千年前就开始了,永远也不会结束。这一千年来,又有多少个灵皇,多少个静妃娘娘无声无息地在这囚笼之中,窒息而死。 想到这里,静妃娘娘突然凭空获得了一股力气,一股在绝望黑暗之中奋力挣扎着要活命的力气,这股力气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溺水的人,奋力挣扎着要浮出水面一样。双手被捆缚着的她将这股力气灌注在腰间,奋力挪动着身体,朝灵皇靠拢。她的表情此时是那样的温暖,若软和神圣,仿佛将自己的身体呈现给皇上任其揉搓,是如同朝圣一样的仪式。她此时已经将自己的爱,当成了朝圣。 灵皇仿佛有所感应一样,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里满是对于贵重物品的珍视与喜爱。“你入宫十年,怎么除了长高以外,哪里也没有变?还和十四岁的时候一样,小小的,软软的?被朕抱过的女人,一个个都硬了,不仅身体硬了,心也硬了,翅膀更硬了,你说,你不会也想她们一样?” “臣妾指天发誓不会。”静妃沉默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就算臣妾的身体变成枯骨砾石,臣妾的心,始终是软的,无论皇上怎么对臣妾,臣妾都只记着患上的好,只记着要对皇上好。”静妃将头轻轻凑到灵皇跟前,让他抚摸得更顺手。灵皇看着她深情款款的样子,眼神中罕见地闪过一丝不忍。 不忍。 他在那个瞬间甚至犹豫了两三下,想将这次狩猎的目的告诉这个只有自己一半年纪的小小妃子,想让她赶紧给家人示警,想以她为特使,去说服那个天知道在谋划什么的甄老太君,以及那个方方正正,自己也十分喜欢的亲王弟弟,让他们退步抽身趁早,不要在掺和这个没用的赵光叔的没有用处的破事,天下大势,是不可能真的因为几个人的意愿和努力而改变的。灵皇毕竟捧遗诏而登基,天下人,只会认得自己一个皇帝。 然而那一瞬间的不忍与挣扎,在他幽绿色的眼睛里闪现了两下,就消失了,速度之快,甚至让静妃娘娘都没有察觉出来。 在静妃娘娘将自己的被紧缚着的,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软软挪动过来,任由灵皇继续摆弄的同时,在她发誓自己永远柔软的同时,灵皇的心,反而硬了。 荣登九五,万骨成泥。 滴答。 滴答滴答。 风从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帷幕的缝隙中吹起来,带着一股浓重的潮湿气息,原本慵懒地躺着的灵皇如同被激怒的豹子一样猛然睁开眼睛,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