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她没有来过
不是三刀,苍元世界中还有谁能杀得了他,看着宫殿中的尸体,叶灵目光微凝,一剑斩出,横斩虚空,将这天宫和老者的尸体一分为二。 苍元世界的镇守者死了,定然瞒不了衍世神宗,苍元世界也不能久待了。 飞舟停于海域之上,十几人站于飞舟之前,看着飞舟上的齐策和剑伯来,一脸的邪异,两人看着这一幕,皆是一脸的凝重。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天武境七重,一个天武境五重,竟也敢行于海域之上,你们运气好,碰上了我们,我们便给你们一个痛快……” 其中领头的人说道,话说了一半,一道剑光从天斩下,一方虚空都是瞬间泯灭,十几个人世界化作了尘埃,形神俱灭。 齐策和剑伯来抬头,看到了叶灵,神色微凝,在叶灵的脸上他们竟是看到了一抹凝重,从齐国大地看到叶灵开始,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叶灵身上看到如此神色。 “叶灵,发生了什么?”齐策问道,神色间也泛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苍元世界不能待了。”叶灵说道,一步,走入飞舟,虚空微颤,世界幻化,下一个瞬间便是出现在了一个浩瀚巨城之外。 齐策和剑伯来看着这一幕,再看向叶灵,一脸的震撼之色。 “叶灵,这是……” “太玄城,太玄王朝都城,苍元世界三大王朝之一,曾经我待过的地方。” 叶灵说道,飞舟消失,虚空泛起涟漪,三人已经走入了太玄城中。 “等我一日,一日之后我们离开苍元世界。”留下一句话,叶灵便是消失了,两人看着这一幕,互相看了一眼,皆是苦笑。 “剑伯来,我本以为他是在苍元世界之中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如今看来,他不只是在苍元世界中,或许在苍元世界之外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仅仅数百年,我们已经落后他太多了,或许这一生都追不上他了。” 齐策说道,一脸的叹然,剑伯来看着他,神色间也有一抹颓废。 他也曾是齐国第一天才,被无数人仰慕,但自从有了叶灵,他所谓的第一天才名衔便是沦为了笑话,与他相比,又有谁能称得上天才。 离开了齐策和剑伯来,叶灵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太玄峰,无尽长廊。 苍凉、死寂的长廊之上,枯叶飘飞、枯藤乱颤,但是长廊中并没有风,往前看去,看不到尽头,往后依旧没有尽头,在这里,时间似乎都已经停止了流逝。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数百年了,他从当初的那一个初涉苍元世界的人已经达到了神武境三重的境界,却依旧看不透这一条长廊。 站于长廊,叶灵闭上了眼,片刻,再睁开眼,周围长廊崩塌,一座山峰出现在了眼前,还是如曾经一样,千丈之高,紫雾缭绕,却是没有了那一个人。 叶灵沉凝了片刻,向着山峰走去,只走出了一步,周遭世界崩塌,天穹陨落,大地沉陷,他已经回到了太玄武府,看着周围的景象,微微神怔。 无尽长廊,或许本就是一个幻境,根本不不存在,是他太执着了。 升龙院中,青莲池,是他的第二个师父,升龙尊者的住所,这里依旧是还是如曾经一般,安静、悠适,却是少了一些生气。 升龙尊者死了,为了他,被曾经苍元世界的镇守者炼成了骨器。 破落小巷,铁匠铺中,一件件的骨器摆放着,淡淡的血腥味缭绕,周围一片死寂,有一股股怨念缭绕在叶灵的耳边。 这便是那一个苍元世界镇守者的地方,三刀曾走入过这里,将他斩杀,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了主人,但数百年过去,这里的怨念依旧未曾散去,方圆一里范围,已经成了一处死地,无人居住。 叶灵走入铁匠铺,看向了最角落,一把已经布满了灰尘的骨剑,骨剑入手中,叶灵心底微微一颤,这剑是由升龙尊者的骨头炼制的。 “吼!” 骨剑颤动,竟是有一道鬼影飘出,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叶灵吞噬而来,虚空微颤,一方时间静止,叶灵看着面前的鬼影,神色微颤。 鬼影狰狞,叶灵感受到的只有杀戮、疯狂,但是叶灵知道,他就是升龙尊者。 “师父,对不起,我来晚了。”叶灵说道,一跪而下,行了拜师之礼。 “吼——” 鬼影嘶吼,仿佛野兽一般咆哮,却仿佛是害怕一般,不敢靠近叶灵,叶灵看着这一幕,心底微颤,慢慢箍紧了手中的骨剑。 “吼!” 鬼影哀鸣,似乎在求饶,叶灵恍若无觉,手中的骨剑慢慢碎裂,然后泯灭。 鬼巷,太玄城禁地之一,自从叶灵走出,便是彻底的消失了。 升龙尊者已经死了,那人只是用了升龙尊者的残魂和尸骨炼了剑,叶灵捏碎骨剑,毁灭鬼巷,便是想要升龙尊者完全得到解脱。 升龙尊者的事了,最后还剩下一件事,这一件事便是关乎了苍元世界镇守者为何而死,与苍元世界有关,能悄无声息的杀了一个虚神境强者,这样的人不多,除了三刀,叶灵还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一片破败、荒芜的楼阁,数百年了,竟是无人打理,第一楼,这就是叶灵第一次见到北宫挽歌的地方,在这里除了北宫挽歌,还有一人,一个让三刀都忌惮的人,第一楼的楼主。 苍元世界镇守者被杀,叶灵只能想到她,或许是她曾经回来过,她回来了,那北宫挽歌也应该回来过,这是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应该也来过吧。 叶灵在第一楼外面站了片刻,走了进去,不知为何,心底竟是有些紧张。 她真的来过吗,他也不能确信,毕竟是他负了她,三年,他违背了他对她许下的诺言。 阁楼之上,叶灵看着面前的情景,微微一颤,一把古琴,一局残棋,一如曾经一般,棋子没有一丝改变,阁楼中满是腐败的味道,似乎是许久没有来过了人,她真的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