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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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说话,刘星野继续说道: “应该说,第二种可能性已经非常接近事实真相了,因为它几乎回答了这个密室里所有的疑问:谁打开了保险柜,谁把微型相机放到犬养浩的衣服口袋里,高桥要杀犬养浩,为什么自己却死了,犬养浩被骗来,为什么却活着……这些问题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一开始,我也被这个思路吸引了。但是,进一步分析后,我发现有几个问题用这种说法没法解释清楚,所以,我才会说这个解释‘几乎’回答了所有疑问。我用的是‘几乎’两个字,也就是说,这个解释回答了很多问题,但回答不了全部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些细节问题。 比如说,犬养浩是如何把高桥龙一的药瓶换掉的? 我们在现场发现的药瓶里只有一片药,这是一片做成和胃舒片外表一样的氰化钾,加上高桥龙一吃下去的那片,当时药瓶里只有这两片药。也就是说,犬养浩把高桥药瓶里原来的药都拿走了,放进了这两片毒药。 在这种情况下,高桥龙一只要吃药,肯定会被毒死。 这种方法够绝的,也是非常有效的。 我的问题是:当时小药瓶里还剩下十几片药,这些药片去哪了? 事后,我们没有在犬养浩身上发现药片,垃圾桶里也没有发现。 难道是从窗口扔出去了?楼下都是雪,药片如果扔下去会被冻住,但是,在楼下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会不会被犬养浩溶解在装葡萄酒的酒瓶里了?很遗憾,事后技术人员在葡萄酒瓶里也没发现胃舒片的成分。” 野岛插嘴道:“刘桑,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处理那些药片,就是把药片碾成粉末,从窗口撒出去。现在外面北风呼啸,被风一吹,药末就会被吹散,事后根本找不到痕迹。” 很多军官纷纷点头,觉得这种说法有道理。 连刘星野也跟着点头。“野岛君说的这种方法确实有可行性,但我的问题是:犬养浩是什么时候这么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犬养浩不可能在高桥龙一吃下毒药前处理这些药片。 那时,高桥龙一一直在警惕地盯着他,他不能做任何动作。 那么,他只能在高桥龙一服毒之后这么做。 可是,不要忘了,当中野亚美进去的时候,保险柜的门开着,密码本摊开在桌子上,这些都是高桥陷害犬养浩的证据。高桥龙一死了,犬养浩首先应该做的是把这些证据收起来,这些事情远比把药片弄成粉末更为重要。 可是,这些重要的事情他都没做,留下这些对他不利的证据,却先把药片处理了,这合理吗?” 野岛低下头,沉默不语。 刘星野接着说:“还有一个问题是:那个失踪的酒杯去哪了?如果高桥中毒而死,犬养浩又被麻倒了,那么,那个酒杯是怎么失踪的?为什么会失踪呢?”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 这时,吉田缓缓开口说:“年轻人,那天那个密室可能并非是完全封闭的,你别忘了,那天在门口还站着两个犬养浩带来的宪兵呢。” 刘星野听了以后,不禁再次为顾问官喝彩。 “顾问官阁下果然高明,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那么,那天下午从1点04分左右中野亚美第一次到办公室门口,到1点20分左右中野亚美再次来到办公室门口,这期间那两个在门口站岗的宪兵是否有机会进入办公室呢? 我的回答是不可能。 高桥龙一为了实施他的计划,从里面把门锁起来,他不可能给两个宪兵开门。 犬养浩被麻醉药麻倒,等他醒来,打开门时,中野亚美已经在门口了,因此,在此期间,犬养浩也不可能打开房门。 有人会说这两个宪兵可能会开锁,他们自己开锁进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被逮捕后,为什么身上没有发现开锁装置?高桥办公室的锁是十分高级的锁,一般的开锁装置根本打不开。 有人会说他们把开锁的器具扔了,可是扔到哪里去了?事发后,特高课把这里都翻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开锁装置。 当然,也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在犬养浩还没被迷倒睡过去之前,他把门打开了,他睡过去后,这两个宪兵进入办公室,逼高桥吃下毒药,毒死了他,然后拿走了酒杯。 但是,我要问的是,这两个宪兵为什么要把酒杯拿走呢? 当时,装有重要文件的保险柜的门开着,桌上摊开密码本,这些对犬养浩不利的证据更需要处理,他们都没有管,却偏偏拿走不那么重要的酒杯,这说不过去呀。 而且,他们看到犬养浩睡过去,为什么不叫醒他,把他扶出来? 如果他们和犬养浩是一伙的话,怎么能让犬养浩一直呆在办公室里面。那种情形对犬养浩非常不利。他们应该和犬养浩马上离开,而不是坐以待毙。 现在,这两个宪兵和犬养浩一样,受到怀疑,被关在宪兵队的监狱里。他们进入高桥办公室的行为毫无意义,根本没有替犬养浩摆脱嫌疑,他们为什么还要进去呢?” 一个军官说:“或许他们和犬养浩不是一伙的,所以没有管他,他们进去是另有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举动就更加奇怪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进高桥龙一的办公室?如果他们的目标也是密码本的话,为什么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胶卷?如果他们什么都没拿,为什么还要进去?他们为什么要冒险把他们自己卷进来呢?完全没有必要啊。 另外,如果是他们进去拿走了酒杯和药片的话,那么,酒杯和药片后来去哪儿了? 在他们身上没有搜到。他们也没法把酒杯藏起来。他们不可能离开,他们甚至没有离开过房门口。 高桥龙一的办公室在走廊最里头,当时差不多所有办公室的门都开着,他们如果在门口走过,里面都会有人看见。 我们调查过当时所有上班的人,他们都证实,没人看见这两个宪兵从门口走过。 也就是说,那段时间,这两个宪兵只是站在高桥办公室的门口,没有离开过。在这种情形下,他们能把酒杯藏在哪儿呢? 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可能离开办公室门口,进入办公室。 当时是下午刚上班的时候,电讯处的走廊里经常有人走动,有人从这个办公室出来,有人到那个办公室去。 所有人都证实,每次他们从办公室里出来,都看见这两个宪兵站在高桥办公室的门口。虽然走廊里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人,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在这种情形下,这两人是很难有机会进入高桥办公室而不被人看到的,哪怕只是进去一小会儿。 而且,如果他们真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的话,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这个险。这时候进办公室,除了暴露他们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更重要的是,在走廊另一端的门口,有两个卫兵在站岗,他们随时可以观察整条走廊。虽然他们不是每时每刻都盯着高桥的办公室,但他们不时把目光瞥向走廊的这一头。 据当时站岗的两个卫兵说,这两个宪兵从来没有离开过高桥办公室门口。虽然走廊门口那头距离高桥办公室这边比较远,看不清两个宪兵的脸,但是,看清楚两个身影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因此,我可以断定,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这两个宪兵不可能进入高桥办公室,取走酒杯或做其他的事儿。 那么,药片哪去了?酒杯又去哪了?” 会议室里静了下来。 大家似乎在思考刘星野刚才说的话。 吉田顾问官也变得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