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前卷 荣耀之战火焚烧
(数月之后。) 【圣艾伦温暖之源】飓风之谷,随地面徐徐地掠过一阵阵的微风,温柔的微风如慈母轻抚着两个孩子的额头,体贴如细流涓涓,涤荡尽夏日里难耐的炎热。 【荣耀战王】科尔温额前那撮飘逸的银发被风儿吹得有些乱糟糟的,但他那张开朗阳光的脸庞却依然棱角分明,毫无凌乱之感。 至于,科尔温身旁的那一柄赤金色的宝剑,那柄拥有开天辟地之无限神威的上古利剑,则如同一个婴儿安然地躺在那片偌大无垠、广袤无边的草坪上。 【注:太子剑的原型是史诗《尼龙伯根之歌》中齐格飞斩龙佩剑的前身】 【荣耀战王妃】波言·涅普顿将她莲藕般纤细的娇躯轻轻地靠在科尔温身上,小鸟依人的姿态确为倾国倾城,那副姿态,就如同是栖息在宁静绿叶上的光明女神蝶。 但是,最为迷人的,还要数她那蓝如深海的长发,那份细腻的蓝,蓝得如此的深沉,蓝得那么纯粹,一尘不染,似乎世界上所有的污浊与丑陋都与她毫无半点儿关联,那份醉人心扉的蓝,是能够让灵魂都深陷其中的蓝。 神祀里,系上红绳的铃铛正当当作响,如同是躁动的孩童,正在呼唤着母亲的怀抱。 据说,只要两个真心相爱之人一起将写有其名的木牌系到神祀的庙旁的相濡以沫?情比金坚之灵柱上,就能够恩爱一生、白首偕老。不知虚实,也无暇顾及真伪。科尔温小心翼翼地将木牌系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承重柱上。 “你这个样子,可一点儿也不像是战王科尔温啊。呵呵。”伴着驼铃般的妙音,科尔温顿然觉得面颊些许温热,待回眸之时,只见佳人面色红润,羞涩地低着头。 原来,她那娇嫩如樱的红唇竟然不由自主地亲吻了科尔温,而这也是两人婚姻以来,她第一次主动的吻。 不过,科尔温似乎毫不惊奇,反倒是一脸淡然与无辜,弄得波言反倒有些害臊与不知所措,似乎她刚刚犯下了一桩见不得人的罪行。可是,爱人之间的亲吻实在是再平凡不过,尽管对于腼腆的波言而言,这是罕有之事。 凝视着波言那微微翘起的眉梢,爱怜之意不由滋生,科尔温满心怡悦地眨着眼,说道:“难怪世人都说白驹过隙、时光如梭。纵然四弟(时光之王,亚萨·宁·圣菲达姆)对这个时空施加了延缓咒符,却也是变化惊人。但先前贝露塞利欧斯的那起闹剧,我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触目惊心。一切都如同昨天发生的。” “是啊,倘若我当时就此丧命,恐怕就再也见不到达令了,更别谈成为你的王妃,甚至被破格纳入圣菲达姆王族。”波言顿时也忧容满面,眼眶里盈动的泪,似乎是待发的一泓泉水。 科尔温说:“言儿,坦白讲,当时我真的害怕了,明明平日里双手沾满了鲜血也不会感觉害怕。可是,那一刻,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无助与弱小。即使是王族,也有无奈的时候。如果,如果当时我没能救醒你,又该怎么办啊?我必然会痛恨自己一辈子,直到是死,我也一定是含恨而终。” 波言不禁娇嗔:“傻瓜,我有那么重要吗?你可是堂堂战王,除了吉拉,你的追求者肯定是大排长龙。而我,只不过是你人生之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罢了。” “过客!你可千万不能那么说你自己,要知道,我的生命如果没有你,那还不如不存在呢!” “Tobeornottobe,it’saproblem.(存在或是不存在,这是一个问题。)” “Loveistheonlyanswer!Andyouholdthewholeearth.(爱意胜过所有,而你是我的整个世界。)” “达令,能够呆在你的身边,我真的觉得无比的荣幸与幸福。” 听到这话,科尔温目不转睛地抚摸她柔嫩的脸颊,深情地凝视那对娇美迷人的蓝眸。那微微翘起的睫毛下的那双水灵的双眸仿佛一颦一笑都有着无限的言语。 “自从在宿命之池与你再次重逢,我就发现自己心中已有了定数。不知从何时起,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已超过了母妃。” “达令,你就算要讨好我,也不能说出这么违心的话吧。其实,你有时候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天天喜欢缠着母妃,母妃身为位面白银主宰,事务繁多,你可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不时去烦扰她。” “都听你的,只是你说我像个孩子,那我们又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科尔温的话晕染了波言脸上的红霞。 “这种事是急不得的。总之,迟早我们的小科尔温是会到来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波言的圣洁而娇美的脸庞上,洋溢着无比的荣光与希冀。 光明女神的祝福颂歌,不知异域之人能否听到。 ……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魔界翻天覆地,暴舌四起,战火燃烧了整片大地,宁静的岁月在烽火与号角声中被彻底抹杀在摇篮里。 神族的入侵接踵而至,不死族魔物趁着空隙竟也潜入位面,罪恶之枷锁在阳光的普照下竟熠熠生辉,只是恐怖也同样熠熠。 在这一年中,最让人痛心的两件事,莫过于科尔温的母妃,伟大的白银主宰神凯瑟琳·圣菲达姆王后,由于奇异的症状而英年早逝,以及大贤者:克洛米修,也成为了利益之争下的牺牲品。 后来,圣菲达姆王族史书《若月王》记载:克洛米修的血流淌着,流进了名为权利游戏的酒杯,在那酒杯之中殷红色的液体,正微微地泛动着涟漪,只是,那种涟漪不是柔和的、美丽的,而是骇人的,恐怖的。 …… 暗黑色的血液,如同迅速生长的藤蔓开始向四周扩散。 一股浓厚而难以掩鼻的尸臭扑面而来,直教人躲闪不及。 科尔温·圣菲达姆恭谨肃穆地走到尸体身旁,*地鞠了个躬。 那被刀刃搅成泥的尸身,那副惨象,实在是让人有些作呕。 实在是无法想到料事如神的老师,竟然会死于非命。 克洛米修的伤口处流出的毒液似乎腐蚀性极强,连高合金钛板都能溶解。 而笼罩着罪恶瘴气的地面却仍搁置着那把凶器:锋锐的刀芒,闪烁着死亡的寒气,血的腥味,夹杂着阴谋的气息。 “怎么可能?这是我的?侏饕匕?”科尔温霎时魂魄动荡,躁动不安,仿佛雷霆怒作,暴雨倾盆。 而黑暗之中,却有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正嬉笑着: “噩梦,将要揭开帘幕了。你将如何面对呢?命运之子,科尔温·圣菲达姆。” “你是谁?”科尔温正欲召唤出太子剑魂,却被身后一股莫名的魔力震慑,而后被诡谲之力击晕,缓缓倒在血泊之中。 …… 原先就灰白惨淡的世界从那时起,便开始下起了咒师们发动的诅咒之雨。 尽管科尔温身为七大真王之首,却也难以逃脱宿命的决定。 [注:真王在王者等级系统内属于第二巅峰阶段。 王者系统共有九个阶段,第一阶段为逆苍穹阶段,进阶者,能够成为举世无双的最强者:亿能王。 至今,除了威兹曼王在凯瑟琳王后离世后与诸神大战时曾爆发突破外,还未出现他例] 冰冷空旷的战王殿里,孤独精灵在徘徊,如同游魂的死寂,这是鬼魅的狂欢。记住那如同赤霞的焰火,曾经照亮人间,即使此刻连水仙花的茎叶也畏冷蜷缩,裹成了一个小小的绿色花苞,所有的生机与活力都被叶儿腼腆地掩盖。 天际的云层是翻滚的浪,滚动的墨汁是腾跃的心潮。 绵柔的云堆垒成了天之被套,慵懒的太阳在其中酣睡。 阳光如同尖矛,似长枪,刺透了白云之盾,刺透了人间所有的阴霾与假象。 炽日忽隐忽现,疑似迷藏,但朵朵的花蕊正孕育着可怕的伪装,那是一种难以拆穿的、难以被破除的伪装。 “克洛米修,伟大的贤者啊,虽然你的话听起来总像是危言耸听,连言儿也执意不相信。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命运的巨手确实将我推向危险的深渊。经过与外界诸神之战,我体内的魔能或许已经几近枯竭。至少需要数个月的时间,才能够稍微有所恢复。在这段期间内,我实在经不起任何致命的创伤。我……真的会死吗?” 乱葬于山石之中,躯体遭不死魔物蚕食,灵魂被上神诅咒,永世不得轮回超生。 纵使是无坚不摧的利剑,也会有磨损之时,想到这一点,科尔温不由叹息。 科尔温的手指轻轻地抚摩着宝座的水晶,那一块块光鲜亮丽的晶石似乎被逐渐抹去光泽。 而科尔温的手背上竟然仍留有阿波罗的箭痕,虽然那是他一时疏忽造成的,但确实也险些造成致命创伤,诸神之力果然不容小觑,更何况,外界黄金主宰神宙斯与赫拉并未参战,如果他们出手,或许战局又将会有历史性的转变。 [注:他本以为太阳神阿波罗应该是个高大雄壮的战士,实在无法预料战火中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女竟会是阿波罗。]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荣耀战王殿外,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悠长的脚步声,如同大象迁徙,又似鬼兵过境。空气中隐隐显露出不祥。 无尽穹窿雷霆动荡,席卷天宇之乌云翻滚不休。万籁俱寂之松林寒鸦齐鸣,战栗恐惧之大地百兽动荡。 诸多奇异景象,看来,又一场堵上荣誉与尊严、命运与灵魂的战争即将揭开帷幕。 但是,无论此刻发生何等异象,都无法激起科尔温胸腔内冻凝的热血。 深邃的目光探向远方昏暗的天边,只见那苍穹格外艳红,让人反感至极。 斜阳西下,战歌离殇,那吹角声害得多少人家妻散子亡。 科尔温深感自己的那双手沾满了无尽罪恶之血,权力游戏实在是让他疲惫。 自己明明早已答应过波言,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收手,退出冰与火熔铸成的权利游戏,远远地避开敌视的目光。 但他无疑是个弥天大谎之恶人,继续麻木地驰骋沙场,享受着荣耀圣光,仿佛那便是梦寐:神域之光。 疲倦的眼睑正要合上,却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是梦里的场景吗?不,那一声声呼唤如此真切。 “殿下!殿下!科尔温殿下!” 那是一个骑士模样装扮的男人,汗流浃背,腰部的佩剑也因急促的呼吸而在不停地晃动。 原先荣耀战王殿内死寂如暗鸦的氛围,被那个男人的吼声瞬间打破。 “科尔温殿下!乌克巴达兰城开战了!”塞拉斯气喘如牛,面色潮红,兴奋的血仿佛要向外滋出。 塞拉斯是威兹曼王精心安排在科尔温身边的忠诚侍卫。但是,礼贤下士的战王,却将他当做是自己的知心朋友。 可是此刻,这位朋友的脸上却被惊悚与恐惧所覆盖,脸色刷白。 科尔温能够看得出来,这一次的战役对塞拉斯而言或许太过棘手,毕竟这次的对手乃是享有不败神军的新亚瑟骑士军。 (铁骑王约苏·潘德拉贡,《石/湖中剑》传说王者亚瑟王的后代,誓言之剑的新任继承人,所带领的魔枪军队)。 “明白了,塞拉斯大哥,您先休息一下吧。对了,晚餐的话,就准备我一贯喜欢的吃的那几样。我差点儿忘记了,再过几天就是母妃的祭典,如果到时候我因为什么变故而耽搁了。还请您记得帮我去坟前上几柱香。” “塞拉斯,谨遵殿下指令。科尔温殿下,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确实还有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我被父王远调荣耀战域的事情绝不可以让波言知道。拜托了,塞拉斯大哥。”科尔温虔诚地将双手合紧,如同两片紧实的枫叶,相互掩盖,似挂坠摇晃不已。 浴血奋战,荣耀之正义凛然,其实是最可悲的颂歌。 那遍地的鲜血,那生命的脆弱以及死亡的悲哀,夹杂着寒冷,侵袭着胸腔内的余热。 领域争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通过特殊的手段霸取他人所有物,以获得虚伪的胜利。 表面上打着正义、善良、光明的旗号,但却总是做着灰暗的勾当: 无情地摧残人性、灵魂,践踏弱者,累累的战果背后是多少无辜的亡魂? 遥想当初,科尔温登上战王宝位时,曾经扬言给黎民苍生带去自由与和平。 然而,在之后的岁月里,他却一次又一次,忘我地投入纷争之中。永远也无法知晓那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何时才会结束。 弱肉强食,就是世界所谓的生存法则。适者生存,劣者淘汰。 如果你无法适应,就只能等待灭亡,这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卡拉乌卡,费罗里德亚特,弗卡乌卡——(速度增快外附爆发型瞬间转移)” 科尔温的身体逐渐与空气的律动一致,音符共鸣般当啷一响,身体便开始虚化,即将奔赴远方硝烟燃起的城邦。 乌克巴达兰城城中,两支军队的势力拼死交战、搏斗,惨伤无数。 骤时,战场中央突然闪烁出一道夺目的光柱,如同黎明降临,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刀刃,转而陷入恐惧之中。 赤焰长袍燃着英魂,惊天动地之无上圣威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科尔温虽然看似瘦削,但是手臂却健壮孔武。手臂上布满了X级的魔纹。 【注:(魔纹:共有二十六等分级,由A到Z,越往后附属能力越多元)】 如同赤色黎明,君临天下。哪怕是再愚昧无知的生物,此时也能够感受到那份无懈可击的强大。 “荣耀战王科尔温?我们的对手竟然是他?全军听我号令,立即撤退!要命的就跟我一起跑!” 铁骑王识时务者,慌忙率兵调头,分秒也不敢耽误。顿时,扬尘滚滚,战马嚎啸—— “科尔温殿下,请您务必要为我们惨死的弟兄们报仇啊。”一个被长戟重创的老兵捂住伤口,悲伤地啜泣着。 科尔温无神地看着那血河漫流的暗紫色土地,失落地凝视着那一个个安眠在异域,却无法苏醒的战士。 多年来,他们浴血奋战,即使是新兵,科尔温也能够清楚地记住他的姓名、家庭信息甚至是家族历程。而今,那些无辜士兵,却因为能力不济而被摧残得如此狼狈。要么被乱刀砍成麻子,要么被劈斩成两半,甚至还有的士兵,本以丢盔弃甲,势要投降,怎料却被敌军战马的铁蹄踏成了肉泥。 科尔温实在难以忍受眼睁睁看着这些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士兵枉死他乡。 其中,有的士兵比他还要年轻,有的甚至刚成婚不久,有的人,家中贤惠的妻子已做好了饭菜,幼小的孩子与痴呆的老人,总是木桩般拄在门檐,傻望着屋外,似乎那样,战火中的人儿就能凯旋归来。 “没想到荣耀之战居然会成为将他们推向地狱的罪魁祸首。” 惨绝人寰之境况,毫无怜悯之罪人。死有余辜活有余罪! “受死吧!!”一声巨吼,震慑住了铁骑大军的行动力。 科尔温凝神移步穿过铁骑大军,那双杀气腾腾的眸里发出了一束束金黄的光。 铁骑王约苏·潘德拉贡眼看着随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杀死,愤怒取代了恐惧,手中的誓言之剑更是爆发出惊人的气魄。 “呀啊!”铁骑*嘶力竭地大喊着,就像是即将步入死灵之潭的野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舍弃一切理性与牵念,心中只有毁灭一切的目标。殊死一搏的确惊人,被逼急了的疯犬也会毫不留情地咬人,哪怕是它的主人。 面对铁骑王的气急败坏,面对那一剑剑致命的攻击,科尔温·圣菲达姆面不改色,平静地阻击着每一击充满愤怒的攻击。 而渐渐地,誓言之剑释放出墨色的气体,铁骑王约苏·潘德拉贡仿佛黑化,毫无人性与人道可言。除了残杀科尔温的军队外,连自己朝夕相伴的下属也都毫不留情地屠杀。悲哀者的血飞溅在他的脸上,但他仍执迷不悟。 “你战斗的初衷是什么?权力?金钱?美女?还是说你只是为了满足那卑微的自尊心?或是你身为亚瑟后人的虚荣?你的士兵和我的士兵,在你眼中,算是什么?你将他们当做是棋子还是草芥!” 铁骑王完全没有听到科尔温的话,哪怕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的瞳孔深邃得完全看不清有光明的迹象,他狰狞的笑容,俨然成为了最佳的答复。只见,他缓缓地扬起了誓言之剑,爆绽出浩如烟海的传说之力(亚瑟王的成名绝技)。 誓言之剑从胸膛擦过,空中一道红芒惊现,如同虹彩。 科尔温顿觉头晕目眩,体内的魔魂似乎也受到影响而有所削减。 既然是殊死一搏,那就干脆全力以赴。上古王具太子剑与誓言之剑直接展开了正面交锋。 虽然誓言之剑蕴含的能量很强,但是,传说之力对抗蕴藏在太子剑内的上古王魂,根本就是在挣扎。 结果……显而易见的结果……却也是戏剧性的结果…… 誓言之剑……那柄传说中所向披靡的誓言之剑……曾经征服了无尽土地的王者之剑……竟然……就那样……如同是轻而易举的……被劈作两半。 其实,誓言之剑会折断,是必然的。太子剑的硬度达到三万八千抗压程度。 即使是传说中的圣剑,也难以同上古王者之剑一较高低。 尤其是,他的使用者并非那个凭借圆桌骑士征战三大位面的骑士王,亚瑟。 (注:亚瑟死后,科尔温不断地夺回了位面的所有权。而科尔温第一次对战骑士军,也已经是亚瑟死后的五百年了。此处的百年是按照地球时间,而换算成位面时间则是一年。) “现在是我向你宣泄我的心情的时候了,我要为我无辜的朋友们,以及那些忠心跟随你却被你无情杀害抛弃的士兵,雪恨!炎·亡歌(安抚灵魂的魔法)!” 怒火在科尔温的奇蓝色(六等魔态)的瞳孔中焚烧着,铁骑王望着那毫无怜悯宽恕之意的视线,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那团已无法熄灭的怒火灼烧着,不禁跪在了地上。 在那强大而不容冒犯的王者之威面前,铁骑王约苏·潘德拉贡感到了希望的破灭,就如同阳光下的泡沫,实在是转瞬即逝,昙花一现而过。他甚至清晰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像过往那般继续享受战斗了,脸上显露出一丝无奈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