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未来的轮廓
斯塔克的临海别墅，托尼躺在长椅上，手边的桌子放着一支巴黎之花干型香槟，夜风轻轻吹拂，伴随着海浪撞击峭壁的声音，营造出静谧安宁的舒缓氛围。 一身黑色简练套裙的佩珀踩着高跟鞋，拉开透明的玻璃幕墙，清爽的夜风令人精神一振，这位精明能干的女秘书撩动着吹起的头发，眼神柔和的看向托尼。 “今天你应该出席克劳斯科技公司的展品会，那位年轻有为的老板，达伦-克劳斯还特意向我问起了你。” 佩珀弯下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浅啜一口，轻声问道：“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好事吗？让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特地开了一支好酒。” “麻烦转告那位克劳斯科技公司的年轻老板，谢谢他的关心，可是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托尼丝毫不改往日的毒舌本色，他看向桌上的巴黎之花，之所以钟爱这支香槟的原因很简单，纯粹是欣赏瓶身雕绘的白色银莲花和金色玫瑰藤蔓的精致图案，这个设计堪称是举世杰作，让人过目不忘。 艾米勒-葛莱这位技艺精湛的玻璃制作大师，深得托尼本人的赞赏，他形容这支香槟有着浓郁的醇香，轻柔的口感，加上顶尖艺术家的设计，使得内外皆是无与伦比，犹如凡尔赛宫的青涩少妇，让人不禁沉醉于她的美丽和纯洁中。 倘若肖恩在这里，大概就能明白，这位浪子回头的花花公子，一大段带着拗口词句的形容，其本质无非是想要炫耀自己对于美酒的品位，就像鉴赏美女一样，都有着非同一般的高雅格调。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好事……”托尼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来搂过佩珀的腰肢，柔声道：“今天是我们相恋的第五个周年。” 女秘书小姐捂住嘴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双眼氤氲着一层朦胧水雾，显然是颇受感动。 托尼虽然是纽约头号的花花公子，浪迹花丛多年，战绩赫然，声名在外，但是与佩珀正式确定关系以后，却很少会做出这种浪漫之举。 通常来说，如果男朋友是一个超级英雄的话，你就得接受他会在烛光晚餐上迟到，不小心忘记你们的周年纪念日，甚至是做好被绑架劫持诸如此类的心理准备。 哪怕托尼-斯塔克从严格意义上，并非一个热心无比，看到邻居家的小猫跳到树上，或者某个银行遭到抢劫，都要穿上钢铁盔甲，积极解决问题的超级英雄。 在他眼里，那是警察才要去处理的事情，钢铁侠要应付的是更加惊天动地的巨大危机，而不是做个好心的邻居，或者纽约市民的保姆。 即便如此，佩珀经常会晚上醒来，发现托尼跑去了工作间，摆弄那些钢铁盔甲，亦或者是受到噩梦的困扰，患上焦虑症，甚至不知道哪天，会有一颗导弹飞过来，把自己家里炸上天…… 综上所述，作为超级英雄的女友，至少要有良好的抗压能力，和一颗大心脏。 “威尔逊医生说，我以后不用再去进行心理治疗，他认为我的焦虑症已经好了。” 托尼抱住为他兢兢业业，打理公司的小辣椒，那张日益成熟的脸庞上，罕见地绽放笑容。 肖恩常常说，他把托尼-斯塔克的灵魂留在了阿富汗的潮湿山洞里，回到纽约的只是钢铁侠，一个毫无安全感，时刻需要用盔甲保护自己的可怜家伙。 斯塔克不喜欢这句话，因为它是对的，像是一束光洞穿了自己所有的伪装，清晰地映照出真实的内心。 “奥创治愈了我，它给予了我足够的安全感。” 托尼松开手，奥创程序上线以后，他就摆脱了那种长期笼罩自己的焦虑感，他认为一个完美的人工智能，将会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 “苏珊不停地向我抱怨，说里德眼里只有工作，刚结束奥创的开发，又跑到芝加哥去了，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佩珀适时地岔开话题，她不想谈论工作，影响这一刻的轻松氛围。 “里德……他是一个完美的助手，尤其是投入到科研当中的时候，不过其他方面……” 托尼耸耸肩，这位神奇先生的工作热情一旦爆发，连他都要自愧不如。 “不过神盾局推动的太空基地项目，确实足够吸引世界上任何一个科学家，就像曼哈顿计划一样。” 上个世纪由美利坚主导的曼哈顿计划，集中了当时西方国家最优秀的科学家，作为负责人之一的罗伯特-奥本海默，后面被誉为“原子弹之父”，赢得了崇高的声誉，至今还被视为物理学领域的巨人。 每一个对科学抱有热忱和追求的学者，都不会拒绝加入这种将会在人类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伟大计划。 哪怕是托尼自己，要不是奥创程序仍然要保持密切关注，他或许会是第一个主动参与的志愿者。 “那你让斯塔克工业，开始积极地收购，或者持股一些大型企业，这是为什么？” 虽然佩珀不想破坏气氛，但是想到托尼最近在公司决策方面的动作，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换了以前，托尼根本不会主动参与到公司决策中来，只是后来斯塔克工业开始转型，这位有着一颗聪明头脑的顶尖天才，逐渐也学会了为佩珀分担一些压力。 “时代不一样了，我提前看到了这个世界正在经历的变革，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烈动荡……所以我要提前做好准备。” 托尼眼中浮现自信的光芒，他一直都是个聪明人，因此往往都能最先预知到事态的变化。 “如果你有仔细注意过安布雷拉，就会发现这个被媒体誉为‘改变人类历史的科技摇篮’的科研机构，早就开始了大肆的并购、兼并，而且比我们要野蛮得多。”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只知道安布雷拉的财务报表很漂亮，让很多投资人恨不得双手捧着钱送给肖恩。” 佩珀脸上带着迷恋的神色，抚摸着托尼的脸颊，天才最为迷人的魅力在于自信，而斯塔克家族的男人从不缺少这个。 “世界安全理事会通过了九大星域战略防御计划，准备着手对于月球的开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个星际殖民，太空迁移的新时代要到来。” 托尼深吸一口气，即使以他的骄傲，也忍不住佩服肖恩，竟然以一己之力，把整个世界推动起来。 “届时，国家之间的概念会越来越模糊，人们会更加热衷于开发星球，就像大航海时代的冒险家一样，希望从中得到黄金宝藏……不管是军工生意，亦或者新型能源，斯塔克工业都是依靠着政府的力量，可是人类迈进星辰大海以后，会由个体变成集体。” “所以我们要像安布雷拉一样，变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合体，类似于托拉斯的垄断组织，这样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托尼看向无垠的夜空，所以他要开发奥创程序，一个完美的人工智能，即使等到人类进入星际时代，仍然不会过时。 相反，奥创能够发挥的影响力会更加巨大，这是斯塔克工业屹立不倒的基石，而收购或者持股一些大型企业，尤其是克劳斯科技公司这种具备核心技术的，则是形成垄断式的利益集团，就像大树让自己的根基扎得更深一样。 “肖恩究竟想做什么？” 佩珀依偎在托尼的怀里，轻声问道。 “很少有人猜得到他的想法……说起来，我才发现克劳斯科技公司以前叫做皮姆工作，那位汉克-皮姆博士，是著名的生物化学家，据说仅仅在三十岁都不到的年纪，就发现了一种以自己命名的亚原子粒子，能够改变物体的大笑……这些都还是我在神盾局内部的档案资料里找到的。” 托尼似是想起什么，他不知道汉克-皮姆跟自己父亲的恩怨纠葛，只是单纯感到惊讶。 斯塔克工业之所以会把克劳斯科技公司，摆在合作名单的前列，有部分原因是想要得到皮姆粒子的尖端技术。 这个世界上不缺少聪明人，但是像皮姆博士这种天才，仍然不多。 托尼特别关注过对方的资料，有着生物化学领域的博士学位，同时还在量子物理、人工智能和昆虫学上成果斐然。 “早知道应该让皮姆博士加入到我的奥创程序开发工作中来。” 他看着一脸甜蜜的佩珀，带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