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就此别过
第五十八章 就此别过 ———————————————————— ...... 闪飞雷直接划开了帐篷,花木兰和冒于的身影扭打在一起,一路滚出帐篷。落到了帐篷外面...... 那冒于急忙起身,朝着四周大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他的呼喊声招来了一堆柔然兵的注意,然而却没有谁主动上前帮冒于的。 因为他们分不清楚到底谁是冒于? 冒于震惊的看着花木兰,他的样子怎么变了? 而且变成了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模样。 那变成了冒于的花木兰故意冲着冒于甩了甩手中一道符咒,将符咒收起...... 有着陆安康这样的后盾在......这也是花木兰让冒于忌惮的一个原因。但比起外界的忌惮,冒于更加忌惮的是......花木兰本身的力量。 得到了天子剑认可的花木兰被不少人流传是天子的最佳人选。 对此,据说拓跋焘也跟他有所分歧。 此时此刻的花木兰虽然受到了自己本营的怀疑,但她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某种神明的认可。 已经由不得冒于在小看他。 他大喊一声:“把我的血口大刀拿来。” 虽然那些柔然士兵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冒于,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照做的。 血口大刀送到了真正的冒于手中...... 闪飞雷跟血口大刀的交手再度开始。 ...... 另外的帐篷之内,飞出的乌鸦和火鸟进入了空中。这场战斗不同于冒于跟花木兰的战斗。 火鸟飞入口中,一时间天地间一片亮色。 那是茶迩祭司的本身所在。 滔天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火网,朝着那乌鸦飞了过去。 乌鸦振动着翅膀,黑色的羽毛从翅膀上慢慢被打落后,落入了空中,以极快的速度化作了一只只乌鸦。乌鸦无穷无尽的从它的翅膀下钻了出来...... 以肉身作为盾牌去抵挡那火网的围困。 乌鸦祭司瞬间化作一道黑芒,飞至了火鸟的身后。 紧跟着,双爪探出,朝着那火鸟的肩膀狠狠的抓了过去。 鲜血在火焰中燃烧起来,火鸟的翅膀上几只羽毛落下,形成了一个个火球落到了底下的柔然部落当初。 一时间火海难平。 半空中飞舞的那只乌鸦瞧着火鸟冷笑道: “莫非你是毕方鸟的后代?” 《山海经·西山经》:“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译文:山中还有一种禽鸟,形状像一般的鹤,但只有一只脚,红色的斑纹和青色的身子而有一张白嘴巴,名称是毕方,它鸣叫的声音就是自身名称的读音,在哪个地方出现那里就会发生怪火。 ...... 在冲突当中,乌鸦明显占据了优势。 而这样的优势使得他的进攻越发的肆意。 已经到了无法阻挡的时候——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在暗处,两股力量瞄准了它的位置,刀与枪同时朝着他攻了过去。 那好似早就串通好了一般,在这一刻,齐刷刷朝着他出手。 所有的胜负,其实就是那么一瞬间。 一对一是一瞬间。 一对二也是一瞬间。 不过是前者五五开,而后者少得那个人胜算小一点。 概率最终是偏向了人多的那一点。 刀砍了它的翅膀,让它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而枪则直接击中了它的脑袋,彻底要了它的性命。 胜负已定,无需多言。 而另外一边,重铸之后的闪飞雷也取得了它的首胜。 飞剑飞出,雷剑出击。 飞与雷的结合惊艳了所有人。 甚至还有它的对手......冒于。 血口大刀最后一次沾血沾惹的是他自己的血。 它上面躺着的是他主人的尸体。 这场战斗伴随着冒婵出现,结束。 她以公主的命令劝退了所有人,给茶迩祭司,给花木兰,以及没有现身的那两个人留出了退路。 “谢谢。” 她唯一的报答虽然只有谢谢,但对于茶迩来说已经足够了。 花木兰不需要谢谢,她只需要冒于的人头以及他尸体下面压着的那把刀。 那天晚上,她提着人头一路到了几十里外的大魏军营那里。 她还是那个花将军。 不过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们或许会敬佩这个代父从军的女将军。 但也有男人会想着如何征服这样一个女人,把她压在自己的胯下。 而这些,对于花木兰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她骑着马,一路到了拓跋焘的帐篷前。 或许是因为接触的太久,拓跋焘的那些部下这一次没有阻拦花木兰,因为他们相信花木兰不会对拓跋焘做什么? 马停在帐篷前面,那拓跋焘听到声音后从里面走出来。 看着花木兰,看着她丢到自己跟前的冒于的人头。 花木兰扯着马缰绳,冰冷的说道: “江湖路远,就此别过。” 那一人一马离开了军营,就此离开了大魏。 在她离开之后,拓跋焘生气了。 很生气的那种。 他那些终日护在他身边部下全部被他辞退了。 至于为什么? 谁晓得呢? 毕竟是君王心,毕竟是摸不透。 ...... 再然后,还有谁记得花木兰的存在呢? 她的存在受到了这个时代的限制。 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是死罪? 欺瞒君上是死罪? 功高盖主更是死罪? 没人会记得花木兰到底是谁? 她到底来自哪里...... 但是当拓跋焘班师回朝的那一天。 他听到了这样一首诗乐: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没人晓得那首诗到底出自谁人之手。 但所有人都记住了这样一首曲调。 那首诗歌叫《木兰辞》。 节奏明快,跌宕起伏,爱国、爱家巧妙地融为一体,既浪漫神奇、又真切感人。因此不论多少年过去,这个英姿飒爽的女英雄身影都会闪耀在历史的星空,让人心潮澎湃,激励着后代人不畏艰难、奋勇向前。 ...... 这一晃,便是很多年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