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憎恶（中）
拳打在了脸上，发出了惊人的响声。 那个被打的小孩，眼中满是恶作剧失败的不可思议，以及惊恐害怕。 “呐，所以说，第三个场景就这样一下子就过去了？”小梦摊手，第三幅场景定格在了这个画面，一个小孩打在另一个小孩脸上。 第一个画面，是黑发青年不停地写日记。 第二个画面，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对黑发青年的咒骂。 第三个画面，一个小孩一拳打在另一个小孩的脸上。 “这都是什么展开，难不成是强行逼迫自己去解密么？不，不对。”小梦看着如今又一次转换的画面：“这该不会是让我看一个人的故事吧。” 她心中隐约给她一个答案，这不会是什么好故事。 起码……现在看来，没有美好。 “悲剧故事么，我不是很讨厌，但起码……不太愿意被逼着看。”小梦面无表情继续看着第四个画面。 画面顺转，杂乱的学生教室，桌子都非常矮，是小学。 “眼睛！啊啊啊！眼睛！”是第三个画面里面的那个打人小孩，他此时捂着右眼在地上打滚，不过比起第三个画面，第四个画面的他要显得年龄大上一点。果然是小学的时候。 时间故事？第一第二个先不论，第三个开始到第四个有点时间上的联系，是往后推移。 为了确保正确性，小梦也不敢提前下定论，她继续看着故事，面无表情地看着，像是看电影一样。虽然这个时候不适合这样消磨时间，但这也是没有其他办法的啊。 跑又跑不出去，只能看完这个故事再说。 “XX，你又怎么了！”老师模样的女人，走在捂着眼睛满地打滚的男孩身边，她的表情很不厌烦，似乎是因为这个孩子经常发生什么事情，多次打扰了她让她心生不满。 年轻的教师都这样，带小孩子也挺麻烦呢。小梦摊手，她表示自己最讨厌小孩子了。 但为了本职工作，女教师还是要过来看看地上打滚的男孩，老师走过来的时候顺便扫视了一旁的孩子们，这些孩子怯懦地缩起身子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女老师也发觉了不对劲，她严肃地问着离她最近的孩子。 那个被问话的孩子吓得直哆嗦，手里的握着的铅笔掉在了地上。 “嗯？怎么了……”女老师严肃地皱着眉毛，两条修好的眉毛竖成一条折勾。她低下身子去捡那个铅笔，却不料在地上打滚的男孩此时抓住教师的小腿，脏兮兮的手黏在了干净的肉色裤袜上。 “老师……救救我……老师……” 突然的袭击让女老师吓了一跳，她一脚踹开呼喊：“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身体孱弱的男孩被踹出数米远，最后撞到一块铁脚桌子上才停了下来。 激动反应的教师低头看着自己的肉色裤袜，上面印着脏兮兮的灰印和红印。 红印？小梦好奇地看了过去。 男孩蜷缩倒在地上，右眼里流下一条红红的血迹。 “怦怦！”好残忍，小梦撇头看着最早被问话的孩子，那个孩子紧张地缩成一团，而他脚前还放着一支铅笔，上面染着一点血渍。 第四个画面，定格在这混乱的教室里。小梦沉默地看着每个人不同的表情。 惊怒的老师，害怕的学生，好奇的学生，嬉笑的学生……以及倒在地上喘息流泪与血的男孩。 “好疼……救救我……老师……爸爸……妈妈……” “好疼……” “救救我……” 真实故事么？小梦眯着眼，她隐约感觉右眼有点痛。被铅笔扎进去她在一旁看着都疼呢，而且流了那么多血视网膜会不会…… 不过这看过来，像是那个黑发青年的故事，小时候的悲惨经历？小梦捂着嘴唇沉思，这些是真实发生的，还是白川由理子制造出来的幻境，又或者是脑内黑发青年自己制作出来的幻境？ 很快就到了第五个场景了，小梦耐下心中的浮躁感，去看着第五个场景的故事。 “那个孩子……听说命犯孤星。” “是啊，刚生下来的时候，母亲难产死掉了，他爹的企业还破了，现在供他读书的钱都是找外面亲戚借来的。” “真不知道他那爹是怎么想的，还把这种孩子留在身边。” “小声点，他往这边来了。” “怕什么，反正他又听不懂。” 孤单的孩子，一脸忧郁背着破烂的书包往前面走去，他一只眼缠绕着白色纱布，另一只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好像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一个地方，却又停下来。 这是个很老很老的房子。 瓦砾房，就两层，上面是简单一层瓦砾盖着，下面就是水泥搭起来，跟那种没有装潢过的毛坯房子一样。 从外面看起来就很简陋的模样，让小梦这种从小就住大豪宅的人完全看不下去。 不过唯一好处是还算完整，能遮蔽风雨。 男孩背着破书包一声不吭地走进房子，里面有个男人面色不清楚的男人在炒饭，闻了闻，小梦还能够闻到是炒蛋饭的味道。 好香啊，嗅嗅。幻境里也有嗅觉么，小梦摇头继续观看。 “XX，回来了啊，给你烧了你最爱吃的蛋炒饭，快把手洗一下过来吃吧。”面容不清的男人走过来，和蔼地摸摸孩子的左脸颊，油腻的手沾染上去发出哈哈的爽朗笑声。 “你手好脏啊，我还要洗脸欸。”男孩脸上的忧郁表情消散，化作喜悦的笑容。 XX这个名字，唔，小梦皱眉，第二次听到了。果然就是这个梦境的主角么，怎么样都不让自己听清楚到名字。 还有那个面色不清楚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第二个画面也出现过，同样看不清面容，唯有声音是极为相似。 那么……那个时候的青年好像是二十来岁吧，现在是八九岁的样子，怎么十几年后他们的关系会这么差？现在父子情深，之后父亲却把儿子当作仇人，儿子把父亲当陌生人。 小梦抿着嘴巴，心中勉强有了一个答案。 这应该是一个悲剧呢…… 而且，这个男孩，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