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花心!
南海圣女飘在空中,那一袭白色纱裙无风自动,看起来说不出的灵动飘逸。 她手中竹笛正在口边,一阵阵的柔软乐声从她笛中传了出来,向四周发散,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把所有的法力都直接作用于了普相个人,这一次,林云竟然发现,这是他听过的调子,此时却没有了当时那种心潮澎湃,不能自已的感觉。 他却不明白,季凌儿的有些曲子,其中固然有迷惑人心的作用,但只要你心智足够坚定,又或者有能够让你慰藉之人就在身边,那是自然而然可以避开曲中玄机的。 林云没什么事,普相却被这笛声逼得连连后退,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几分仇恨,他看着林云的方向,面上又显出几分狰狞,双掌一动,突然,一道法力便从他掌中猛然飞出,却不是攻向在空中吹笛的季凌儿,而是飞向站在一旁的林云! 林云自然不惧他,双手一翻,一道镇山印轰击而出,向普相压了过去。 这一招一触即分,不等普相作出下一个动作,南海圣女的低声却微微一顿,紧接着,飞快地换了一首曲子。 这一首曲子,停在林云耳中,却是同样的熟悉,正是他第一次闯入南海一派的时候,季凌儿吹出来,让他心智烦扰,陷入幻觉的曲子!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紫铃的手,却发现自己这一次,也并没有遭到那笛声的控制! 普相脸上的表情却一瞬间就有些狰狞起来。他目光森冷地看了一眼季凌儿,咳嗽一声,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狠意,两手各自执着一个莲花印的手势,护在胸前,紧接着,就见一股粉色的气体,从他手中渐渐逸散开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随着那气体的蔓延,普相脸上刚才出现的片刻惊慌也消失了,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冰冷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南海圣女,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嘲讽之意来。 “当心!”林云一眼看到普相脸上的表情,急忙喊道。 南海圣女一低头,自然也看到了普相的目光,微微有些惊讶,此时却也同样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咬着牙,双手向后一让,目光冷冷地盯着面前的普相,笛子又变了一个调子。 普相尖笑了一声,双手两印翻出,带着一股掺杂着邪气和魅意的法力,向南海圣女猛地飞了过去! 幸而南海圣女此时吹出的调子,乃是用真元在自己周围布了一道屏障,看起来虽没有什么,却能将大多数的法力都直接反弹回去。 那道粉红色的气劲也不例外,在撞到了这道屏障的第一瞬间,就已经一转头向后飞了过去,直直击向普相的面门! 这一下固然是出乎了普相的意料之外,就连林云等几个面上带着凝重之色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点笑容来! 哪怕不能一击即中,要了普相的命,在这个时候,只要让他能受一点伤,也是值得的呀! 众人心中莫不是这样的想法,就连天龙寺那些人,其中有几个对普相心有不满的,面上也流露出了一丝微微的喜色。 普相却只是冷笑一声,双手快速地扭曲成了一个林云不曾见过的手印,姿势曼妙不可方物,却隐隐透着一层邪异! 林云一见到这个手印,面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 他没有见过这样妖异,又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手印! 一瞬之间,他似乎看见普相嘴角,露出了一个冷厉的微笑! “不!”林云猛然出声,一掌挥向普相,一边喊道:“凌儿,走!” 这一声喊出来,季凌儿与紫铃俱是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向他看过去,只是这一瞬之间,情势陡转,季凌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普相那一击得手,布下的反扑之力被普相刚才那一击彻底粉碎,反而反噬到了她自己身上,整个人都猛然向后飞了出去,鲜血立即就从她口中涌了出来! 而林云已经放开了紫铃的手,双手中掌力不断发出,一次次向普相攻了过去! 普相冷笑一声,目光却没有落在林云身上,而是看向了还站在远处,脸上露出几分寂寥神情的紫铃。 “林云,说你是佛门败类,还真没有冤枉你,看来你不仅佛心泯灭,原来你还真的动了凡心。”普相脸上的笑容格外狰狞,同林云见招拆招,口中犹自不间断地说道:“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情,凌儿?嗯?是你身边那个紫衣的小姑娘,还是刚才那个女人?看来你不近视动了凡心,而且还三心二意,这就是凡人口中所谓的花心吧?” 他满含恶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晃动了一下,最后又落回到了林云身上。 “我看,刚才她们两个的反应,可都是耐人寻味啊,看在曾经是同门的份上,不如我来告诉你,女人啊……” 他话音未落,手中神通先到,携带着劈山撼海的力量,向林云飞速地攻了过去! 林云根本就没有顾及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普相,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冷意。 他不是不知道刚才紫铃握着他手的那只手突然的僵硬,也不是没有发现季凌儿投过来的愣怔目光。 只是这一刻,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心中,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要普相的命! 林云与普相战在一起,一息之间,双方已经过了几十招。 两个人的速度都令人眼花缭乱,一个神通发出时候大开大合,透着一股豁达之意,稳重如山,另一个却是带着一股妖冶的媚意,每一个动作之间,都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柔媚之感。 这二人动作所带来的感觉截然不同,却给人一种奇妙的相辅相成,乃至于是融洽之感! 众人在旁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这两个人相斗之间所带来的强烈威压,让一些神通中期,不甚稳固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住,偏偏又没有人愿意在此时放弃观看,一个个都拼命抵御着这样的威压,看着场中两人,不愿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