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杰克盛不是杰克盛
若是谷雨看到这幅画,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上面的头像,正是他。 很奇怪的事。 不仅仅是盛夏能够梦到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很神奇,谷雨在会客厅没能听到盛夏与玛莎聊天的话,则是更加神奇。 虽然会客厅距离盛夏居住的主楼有着一些距离,但是无论如何也远远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可是谷雨丝毫没有听到她们说话。 凌冬至: “听到她们说话吗?她们准备怎么报复我们?” 谷雨纳闷道: “奇怪了,我听不到她们在哪,估计那个盛夏的卧室距离这里超过千米。” 凌冬至点了点头,这并不奇怪,因为盛夏的这个庄园实在是太大了,大小建筑层叠,鬼知道盛夏住的是那栋别墅。 “冬至,你说杰克盛的女儿会不会弄只活鸡来让咱们两个吃?” 凌冬至抿着嘴,不吭声,很显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终于,不多时后,盛夏款款而来。 她换上了一身很休闲的装扮,紧身牛仔裤搭配一件素色宽松的t恤,看起来像个正在上学的大学生。 玛莎则是换上了一身神色的西装,跟在盛夏的后面,一进屋便对着谷雨和凌冬至说道: “小姐希望你们能对之前做的事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谷雨和凌冬至互相偷瞄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俩人的无奈并不相同,谷雨的无奈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凌冬至的无奈则在于,他心知自己的解释,盛夏绝不可能相信。 玛莎问过话后,谷雨俩人没出声,倒是盛夏先出声了。 “你们...是不是因为语言翻译上的误会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嗯?” 凌冬至心念一动,纳闷道: “这女孩似乎是在帮着我们开脱!” 当下忙说道: “是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盛夏看向玛莎,脸上露出“你看,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玛莎一翻白眼,心话: “你这么明显的提示,人家还不顺着说,除非是傻子。” 但是这话可不能说出口。 谷雨鸭子听雷,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懂一点y语,但是x班牙语真心是一点也不会。 盛夏看出这一点,于是在接下来的谈话之中,她开始使用很标准的汉语。 “谷先生是z国人吧?” 谷雨点了点头,道: “对啊,诶,你汉语说得真好。” 盛夏笑道: “我父亲教我的,我只会说,不会写。” 随后,玛莎和凌冬至成了电灯泡,会客厅内,盛夏看似随意的一些问题,但是最后几乎把谷雨婚否,恋爱否,家庭情况,财富情况等等摸了个透底。 这个盛夏非常健谈,谷雨觉得与她聊天是一件很轻松舒适的事情。 俩人正说着,谷雨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他忙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却是凌冬至发过来的短信: “这女孩看上你了。” 谷雨一愣,这才发觉半天时间,盛夏似乎只对自己感兴趣,而没有和凌冬至说过哪怕一句话。 这时候他才警觉的发现,这么会功夫,盛夏已经把自己爷爷叫什么都问出来了,登时心里谨慎起来。 “她要干什么?看上我?不存在的,我相信一见钟情是存在的,但绝不心这东西能砸我身上,那么她到底要做什么?” 谷雨决定,不管接下来盛夏问任何关于自己的问题,他都撒谎到底。 然而,盛夏接下来的问题,他实在不敢撒谎了。 “谷先生,你说你可以医治好我的父亲,是真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谷雨决定实话实说。 然而,就在谷雨准备说出“治不好”这三个字的时候,却被一直沉默的凌冬至抢了话头。 “盛夏小姐,你相信我们吗?或者说,你相信谷雨吗?” 盛夏点了点头,说道: “我相信他,我很了解他。” 这是盛夏说秃噜嘴了。 看到谷雨疑惑的表情,她急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说,通过刚才的交谈,我可以确定谷雨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我相信他。” 这样的解释,在谷雨看来,就是欲盖弥彰。 “难道这女人曾调查过我?为什么?” 谷雨心中愈发觉得这女人神秘莫测。 反正打死他也不信一见钟情这种事。 凌冬至听了盛夏的回答,点了点头,说道: “如果你相信我们,那么我们有些话只能对你说。” 盛夏点了点头,对玛莎道: “玛莎,你先回避一下。” 主人说话,玛莎这位吃闲饭的自然不能多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凌冬至却摆了摆手,道: “不,玛莎不需要离开,我们离开,这里的房间太多,我担心隔墙有耳,咱们去花园里说吧,那里才万无一失。” 凌冬至是担心这房子里还有人,亦或是有监控设备。 盛夏很难想象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谨慎小心的保密,但是看凌冬至的表情非常认真,绝不是开玩笑。 于是便答应道: “好,那咱们去花园的草坪吧,那里开阔,安静。” 短短几十米的路途,盛夏怕不是偷偷看了谷雨不下七次。 虽然她看得很隐蔽,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但看起来目不斜视的谷雨,却将这一切都听在脑海里。 “这大姑娘,绝对有问题!” 不过,这个大姑娘的问题很快就被谷雨抛之脑后,因为在草坪上,凌冬至扔出了更大的问题。 凌冬至到了草坪上,四处看了一眼,确定这里安全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谷雨和盛夏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具尸体,不过不是人,而是一只黄鼠狼。 谷雨对这张照片上面的东西记忆太深刻了,不仅仅是因为在蜀地地宫的时候被这东西吓得够呛,更主要的是,小嫚儿曾说过,这只黄鼠狼死去的时候,表情非常奇怪。 用小嫚儿的话说,就是这只黄鼠狼死的心甘情愿,面带柔情。 盛夏油画画的非常好,她也有着小嫚儿一样的感官。 “这只黄鼬的表情很奇怪,只是,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凌冬至看着盛夏,沉吟片刻,然后用极为严肃的口吻说道: “盛夏小姐,之所以给你看这个,是因为我和谷雨都怀疑那栋楼内的杰克盛先生,并不是你的父亲杰克盛先生,你的父亲应该已经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