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隐月大小姐要觉醒了
隐月兰的存在不止打破了白老前辈的认知,同时也打了不少江湖人士的脸。 江湖是个圈,只要是个圈子就有官方吹捧以及民间商业互吹等基本操作。有些人看上去衣冠楚楚一人一剑帅得不要不要的,但是这种有时候也是官方吹出来的,是真是假没人知道。正如树先生说过,有的人本来无名,吹得人多了就变成巨星。 江湖中也有巨星,比如所谓的江湖才俊。 这些江湖才俊的虚实很少有人能真正看清楚,但是有一点云老前辈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些江湖才俊出现在隐月兰面前,估计是个人都得自闭。 太恐怖了,云老前辈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恐怖如斯这种形容词,见隐月兰的修炼已经步入正轨,当即叹息摇头背着手弓着腰,一副失败者的姿态走出隐月兰的院子。 全身经脉俱通,只要内力积攒足够便可直入地榜。江湖中人视为瓶颈的经脉问题在隐月兰面前没有人任何压力,而且两门当世罕见的内功绝学同时修炼,要不了多久,隐月兰便可直升地榜。 想起自己门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云老前辈再一次自闭了。 当然,云老前辈可忘不了昨天那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隐月兰,以及突然消失给自己的一记手刀。 正所谓滚滚长江都是水,人生长恨水长东,举杯浇愁愁更愁,柳暗花明又一村,云老头儿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而后找到隐月旷这位大学士,表示自己内心受到了伤害,必须有好酒好菜才能恢复。 提着酒壶看着隐月旷呆滞而又肉疼的表情,云老头儿心中舒坦多了。 当然,这一切在莫攸浅眼中并不能算作是重点,能算作重点的,只有隐月岚跟隐月兰双魂一体的问题。 本来以为是魂穿,完事儿才发现是借宿,而且还跟原主人变成了一个人。莫攸浅随便编了一个精神分裂的借口,谁知道隐月岚跟隐月兰现在的情况合着真变成了精神分裂,按照这种情况分析,保不准哪一天隐月兰和隐月岚之中肯定要消失一个,要不就是二者合二为一变成一个新的人格。 试想一下,金陵第一才女莲步轻移巧笑嫣然,屈膝行礼面带微笑,开口一句小女子有橘麻麦皮不知当桨不当桨,莫攸浅便感觉背后瘆的慌。 时至中午,一觉睡醒的莫攸浅看着手镯空间外的隐月兰吃着饭,一副饿了很久却要极力保持儒雅随和的样子,便感觉自己也有些饿了。手镯空间里的能吃的东西不多,全都装在冰箱里,冰箱是莫攸浅上辈子的,肉类还剩不少,但是蔬菜…… 锅碗瓢盆儿一应俱全,然而巧男人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在看到隐月兰吃饭的时候,莫攸浅突然想起来,是时候采购一波了。 这种事莫攸浅是不能亲自去的,否则明天金陵府尹便要上报朝廷举国之力寻找高人前来抓鬼。所以这些事儿还得麻烦隐月大小姐,只是想起现在的隐月大小姐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隐月岚,莫攸浅便感觉头大。 跟陌生人什么的打交道,真是太麻烦了。 半个时辰后,隐月兰回到闺房,莫攸浅当即跳了出来,他饿了。 “莫公子,下一次出来的时候能不能不这么突然,虽然我知道你的存在,但是这么突然还是会吓到我的。”隐月兰忍不住道。 “下次注意,小兰姑娘,有吃的不,我饿了。” 隐月兰没忍住笑了出来:“莫公子,剑灵也要吃法的吗?”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定,总之,饿是真的,要不小兰姑娘等下带我出去买菜之类的?”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莫公子想过没有,若是我买菜回来菜又不知去向,其他人会怎么看?”隐月兰笑盈盈问道。 莫攸浅皱眉:“这倒是个问题。” “不如这样吧,每次吃饭的时候我吩咐厨房多做一份?” “你准备怎么解释?”莫攸浅问道。 “就说学习武功之后饭量变大了,江湖中应该有这样的例子。” “成交。”莫攸浅说着便摸着肚子,一脸期待道:“小兰姑娘,那今天中午怎么办?” 隐月兰笑得极为灿烂,若有所思道:“我知道金陵城有一家酒菜最好吃的酒楼。” 莫攸浅退了一步:“代价是什么?” “莫公子说笑了,哪里有代价,小女子只是想既然要出去,莫公子不妨借此机会查一查关于外面那些江湖中人的事。”隐月兰诚心说道。 莫攸浅挑了挑眉:“这么快?讲道理如果是以前我是一定不会答应的你的要求的,毕竟大热的天就该睡个午觉,但是吃饭才是最重要的,小兰姑娘,搞起搞起!” 隐月岚嘴角勾起一抹莫明笑意,眼中升起几分自负,神态竟是如同被莫攸浅上身一般。 “莫公子,走吧!” “就这么出去?” “我想试试扮演莫公子会是怎样一种感觉,莫公子不妨也来评价一下小女子的演技如何?” “可以……会玩儿。” 莫攸浅感叹一句,自顾钻进手镯。 烈日高照,隐月旷与云老前辈坐在院子里喝茶,迎面便见隐月兰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走了出去。 隐月旷大惊,当即忍不住问道:“兰儿,你要去哪儿?” “路见不平!”六亲不认的背影头也不回回了一句。 “咳咳……”隐月旷右手一抖,茶水从眼前晃了出去。 “兰儿,你一个人出去?” “放心吧爹,金陵城没有人能打死我。” “???”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步伐,好不容易心平气和的云老前辈再一次回想起了昨天被那记手刀统治的绝望,右手一抖,茶水同样从眼前晃了出去。 隐月旷见状低头看向云老前辈裤子上的水渍,云老前辈略显尴尬,脑中灵光一闪运起内力,水渍瞬间化为水雾消失,而后以同样的目光盯向隐月旷裤子上的水渍。 当朝大儒无语泪奔,放下茶杯起身直冲房间前去换衣服。